赵儒的分析也让吴舟对于儒道修行的体系有了一定的了解，原来九品启灵境是破境六品正心境的基础，八品浩然境是破境五品修身境的基础，七品诚意境是破境四品正心境的基础，每一个低阶的修行都是在为某一个高阶境界的破境打基础。
忽然吴舟心中泛起一个问题，难道自儒道修行体系确立至今的两千多年，就没有出过一个后天圆满转修儒道的人吗？
还没等他问出来，答案便被他分析出来了，跨过启灵境的他思维也变得敏捷了许多。
首先，像他这样的武道天才本就不多，能够在二十岁以前达到后天大圆满的人，历史上确实也没有多少。
有这么牛逼的武道天资，再去转修儒道，这特么不是脑子有洞吗？！
即便是有人和他一样倒霉，在后天大圆满的时候出了意外，也同样转修了儒道，吴舟的资源也是别人无法企及的！
他每天喝下的汤药，药浴用的药液还有天品丹药回天丸都是皇宫出品，价值简直无法估量，根本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促使他能够“启灵”的书简更是儒家圣物，这特么更是一般人不可能得到的！
这样的种种巧合，按照概率学来说，基本上接近于零，那么说他是“前无古人”就一点都没有错了！
这个问题想明白了，但是想到“启灵”，变得极为敏捷的思维又让吴舟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他刚刚启灵就直接跨境晋入了八品浩然境？
思来想去，他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出于对自已负责的态度，他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
“先生，请恕弟子愚钝，弟子还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先生学识渊博，博古通今，是以想请先生为弟子解惑。”
拍马屁是一门哲学，无论什么样的人，都喜欢人家拍他的马屁，即便吴舟这个马屁有些露骨，赵儒仍然很是受用。
赵儒放下茶盏，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了，轻轻抓了几下颌下花白的胡须，点了点头，示意吴舟发问。
“弟子跨越浩然境的原因想必就是先生所说那般，可是弟子还是想不明白，弟子‘启灵’后直接就晋入了浩然境，这又是为什么呢？”
赵儒点了点头，好像对于吴舟能想到这个问题很是满意，没有任何迟疑地答道：“关于这一点，为师正准备跟你说呢。其实为师也无法确定具体原因，但是为师也有了一个猜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吃下的那枚天品丹药回天丸！”
“因为回天丸？”
吴舟很是疑惑，回天丸的功效不是治疗他身体伤势吗？怎么会和他突破启灵境有关系呢？
赵儒点了点头，说道：“对，很有可能是因为那枚回天丸！天品丹药珍贵无比，每一颗都拥有神效，而且几乎都无法复制，舟儿你可知这是为什么吗？”
敏捷的思维再次让吴舟心中闪过曾经在小说中看到的那些高品阶丹药之所以珍贵的原因，于是他开口答道：“先生，是不是因为天品丹药炼制需要的药材珍贵？”
赵儒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药材珍贵确实是主要原因，炼制天品丹药的主药可不是珍贵那么简单，可以说是珍贵到你无法想象！”
说完这句话，赵儒又不说话了，再次端起茶盏喝茶。
这……您都说我无法想象了还不赶紧说……
想归想，吴舟也意识到自已老师并不是觉醒了什么说相声天赋，纯粹是今天说的话有点多……
作为儒家的超级大佬，想来赵儒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说这么多话了，没有人应和的话，肯定会更加不适应。
于是吴舟老老实实地肩负起“捧哏”的任务，顺着赵儒的话继续发问。
“到底珍贵到何种程度？还请先生为弟子解惑。”
果然，吴舟搭话以后，“逗哏”赵儒很配合地继续回答。
“原因就是炼制天品丹药的主药每一株都是独一无二的！这种药材都是采集自天地之极，蕴含一丝天地本源之力。也就是说，这些药材都拥有超越天地规则的神力！怎么样？！这种药材是不是如为师所说那般，珍贵到你无法想象了？！”
赵儒说完，还颇为得意的瞥了一眼吴舟。
听了赵儒的话，吴舟心中原本十分震惊，但是当他看到了赵儒那得意的表情，震惊的同时又产生了一种有槽吐不出来的憋闷……
不是，您好歹是儒家巅峰大佬啊，您那个得意的表情非常崩人设您知道吗？！还有，咱敢不敢不要这么吊人胃口啊！
天地本源之力是什么意思？！天品丹药珍贵的次要条件就不准备说了吗？！
吴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捧哏”吴，刨活的事儿是万万不能做的，要不然坏了赵儒的心情，他心中的那些疑问就再难找到像赵儒这样的“知情人士”来解答了……
纠结了半天，吴舟选择了他最为好奇的问题作为他“捧哏”的台词。
“先生，何为天地本源之力？”
“天地本源之力就是所谓的“道”，远古时代它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炁’！”
赵儒一边说话，一边伸出食指，在面前的空气中写下了一个大大的“炁”字，明明空气中还是什么都没有，但是吴舟却很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个大大的“炁”字悬浮在那里！
这……吴舟再次感受到了自已师父的牛逼之处，这特么是直接在他的意识里写字？！
不对！吴舟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皱眉思索起来……
赵儒也不再出声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吴舟。
吴舟伸手触摸了一下那个悬浮在空气里的“炁”字，发现确实可以触摸到，这才明白原来赵儒并不是把“炁”字直接印刻在他的意识里，应该是使用了某种能力，固化了空气，然后又把写好的字定格在那里。
这……也很牛逼！
更牛逼的是，吴舟发现那个“炁”字竟然是正面面对他的！
按道理来说，赵儒写下的字，在吴舟看来应该是如同映在镜子里那般是反过来的，但是这个“炁”字却很神奇地正面面对着吴舟。
吴舟仔细回忆了一下赵儒食指活动的轨迹，确定他没有记错，赵儒并没有用印章雕刻的方法写反字，而是很正常的正面书写，可这个“炁”字怎么又会正面面对赵儒对面的自已呢？
吴舟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蘸墨，然后在宣纸上写下了一个“炁”字，随后他又把宣纸翻转过来。
吴舟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中再次震惊不已。
他发现自已写在宣纸上的那个“炁”字，把宣纸反过来看，依然是正面面对着自已！
他再次缓缓翻转宣纸，这次他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这个“炁”的神奇，它竟然不随着宣纸旋转，始终正面面对着吴舟！
赵儒看到吴舟的动作，眼角的鱼尾纹挤出了十三个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弟子的敏锐超乎了他的预期。
“发现了吧？！这就是‘炁’！我们经常说‘文以载道’，这个‘炁’字就是最好的证明！为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天地本源之力称之为‘炁’，但是它就是这么神奇，无论你从哪个方向看这个字，它始终都是正面面对着你！”
“舟儿，所以为师猜测让你直接跨越启灵境的，正是你服下那颗回天丸中所蕴含的……天地本源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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