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堂临天还未开口,魏忠站出来,“皇上,东厂愿替吾皇分忧,全权负责此案。”
北堂临天别过脸不想理他,这时一个小太监飞快跑过来在北堂临天耳边道,“皇上,永安郡主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北堂临天一听立马精神了,“你怎么都不拦着她点,她把朕的宣政殿拆了该怎么办?”
“奴才……奴才拦不住啊。”小太监欲哭无泪,他什么身份,有几个脑袋敢去挡永安郡主这尊大佛。
“那朕现在跑路还来的及吗?”
顾晚卿一身白衣,上面绣上鲜红的梅花点缀。三千青丝被一根红发带松松垮垮地绑着,一眼便能让人看出是刚起床就匆匆赶来,瓷白的小脸上戴着同样洁白的面纱,刚好盖住洁白的脖颈上北堂临渊的“杰作。”
她走到殿堂前,恭敬方礼,“永安郡主顾晚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永安早朝来此有何要紧之事?”
北堂临天抬手示意她起身,站在殿前的苏远方回头看了看她,嘀咕着,“怎么会与柔儿这般相像,难道她便是我要寻之人?”
北堂临天立马换了副这表情,笑得极为开心,仿佛救世主来了一般。
顾晚卿还未开口,魏忠一派的一个狗腿子站在原地,双手抱在一起,那态度要多傲慢有多傲慢。
“景王妃怎么来了,难道有要紧事汇报?”
说罢,他向北堂临天拱了拱手道,“皇上,祖制规定后宫不能干政,景王妃此举无疑是……”
他还未说完就一脸惊恐地看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仔细看,还可以看出匕首上所印的印记乃是先帝的私印,“景王妃这是做甚,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见顾晚卿此行为站在人群中的沈文青赶忙用胳膊肘顶醒了昏昏欲睡的文宥昌,被弄醒的文宥昌迷糊中,手中的玉笏差点掉,幸亏被沈文青眼疾手快地接住。
“文青,怎么了,下朝了?”
沈文青未说话示意他看向殿中央,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把文宥昌吓的困意顿时没了七、八分。
一身白衣的顾晚卿正握着一把匕首抵在一个瑟瑟发抖的官员脖子上,立马小心凑到沈文青身边轻声说,“晚卿怎么来了,她要真闹起来,我也保不了她。”
沈文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没人敢动她,静观其变。”
听到被她抵住脖子的官员的话,顾晚卿冷冷地笑了,“呵,按照祖制,本郡主还未正式嫁入景王府怎配得上这‘景王妃’三字。至于大夫所说的造反,没有的事。”
刘大夫浑身止不住地抖,试图推开抵在脖子上的匕首,被顾晚卿一记眼神吓得缩回了手,“那你手持凶器于御前,是何意?”
顾晚卿收回手,看了眼手中的匕首。感到匕首离开脖子的刘大夫松了口气,理直气壮了起来,“郡主倒是解释啊。”
文宥昌看不惯他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打抱不平,“狗仗人势。”
顾晚卿将匕首插回去,伸向北堂临天的方向,“皇上,先帝的私印您应当最为了解。”
见此,北堂临天身旁的小太监匆匆跑下来接过匕首恭敬地递给北堂临天。
北堂临天接过后拨出确认后,让小太监还给顾晚卿,“这确实是先皇的私印,先帝曾在永安郡主十二岁生辰时赐给她一把印有先帝私印特制的七首作为生辰贺礼。”
顾晚卿接过小太监递还回来的匕首,面纱下的朱唇轻起,“先帝曾许诺本郡主,若有一天先帝不在了,这把匕首可上斩昏君,下斩奸臣,君无戏言。”
接着,她转头对着刘大夫开口道,“大夫可还满意?”
刘大夫被吓得浑身不停地抖,“满意,满意。”
顾晚卿摸了摸匕首上的宝石,眼神变得狠厉起来,“大夫有一句说错了,后宫不能干政不假。可本郡主是镇北抚司的人,景王出征,你们就以为镇北抚司群龙无首可以随意欺压了?如今本郡主是镇北抚司的负责之人,来此只有一个目的,”
说罢,转身向北堂临天行礼,“请皇上允诺镇北抚司前去凉都调查此案。”
“准了,你们且回去收拾收拾,即日启程,不要辜负朕对你们的期许。”
“谢主隆恩。”
说罢,北堂临天让身边小太监宣布“退朝”后匆忙离去,走到顾晚卿身边时,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晚卿,干得好,老十四选你果真没错。”
顾晚卿没说话而是点头回应他,待北堂临天离去后,众官员才陆陆续续地离开。
在顾晚卿即将抬脚踏上第两层阶梯时,顾铭拦住了她。
“有事?”
听着她如此疏远的语气,顾铭强行压下怒气,“你妹妹成亲那天你为何不去?送那贺礼是何意思?”
顾晚卿也懒得搭理他,“她嫁予平阳王世子做妾,我去干吗?丢人吗?送那贺礼没什么意思,就觉得挺适合她的。”
“你……”顾铭伸手愤怒地指着她,看到阮流云走了过来,压下心中的怒气,不甘心地行礼,“阮大人,你们聊。”
说完,便转身离去,不停嘀咕,“我一个正经文官出身的丞相还比不上你一介武夫路转职做右相?”
“阿卿,你没事吧。”
阮流云看出了顾晚卿此举鼓了多大勇气,感到背后浸湿了一片,顾晚卿了摇头,“无事,如若我今日不这么做,镇北抚司迟早会被东厂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给吞并我不想阿渊的心血就这么白白的浪费。”
“郡主今日之举真是女中豪杰啊,苏某佩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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