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晚卿有着一海之隔的北堂临渊仿佛与她心有灵犀,坐在房间的窗旁望着外面,摸着胸口处的那方罗帕的地方,“卿儿,我想你了,不知你可有在思念我?”
买完东西后,凌花装扮了一下使自已看起来更像个男人便出门逛了一圈。在前面围着一群人,她一时好奇凑新去看了看。
一位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孝衣的姑娘跪在人群中间,旁边放着一个用草席看着的尸体。
有人不禁开口问道:“姑娘,你这是做甚?”
“家父去世却无银子可下葬,双清在此卖身葬父。若有哪位好心人肯出这个银子,那双清从此便是他的人。”
人群中不乏有好色之徒,“双清姑娘不如跟我走吗,做个暖床婢女,岂不美哉,啊吟哈哈。”
凌花很反感这种人,从怀中掏出银子扔给了跪在地上的双青,“我说这位兄台就只会说说吗?这双清姑娘卖哪葬父可见其孝心,你却如此无耻,真丢人。”
此话一出,围观看戏的人立马调转舆论方向,纷纷指责那人。
“看什么看,都散了。”
围观群众见没什么可看了纷纷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凌花欲走之时感到衣袖被人拽住,扭头一看竟是双清,“双清姑娘,可有事?”
双清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双清还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待双清葬下了父亲该去何处寻恩公。”
凌花从怀中掏出些银子塞给了双清,“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我…叫我凌华就行,有缘我们江湖自会相见,拜。”
说罢凌花便转身走回客栈,看着手中的银子,双清暗暗下了个决心。
“小二,来壶茶。”
凌花找张桌子坐下,店小二立马上了壶茶,“好嘞,客官。茶一壶,您慢用。”
店小二走后,北堂临渊从楼上缓缓走下,坐在了凌花对面,“怎么样,出去一趟可有收获?”
凌花倒了杯茶推给北堂临渊,泄气似地趴在桌子上,“主子,您就别提了,无聊的要死,但是救下了个卖身葬父的姑娘……”
“恩公?”
听见熟悉的声音,凌花扭头看向来处。双清见自已并未认错人飞快跑向她,“扑通”声跪在了凌茫面前,“肯请恩公收下双清,双清已无家可归,唯一的亲人也已离世。双清可以为恩公洗衣做饭,当牛做马。”
北堂临渊使用天道之眼堪查了一番双清,随后传话于凌花,“收下她吧,她与你有些许因果。你也知晓,因果这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摆脱。”
双清并未听到北堂临渊用神力与凌花的对话,凌花状只好同意,“好吧,不过我们此行是去边关抵御外敌,你会怕吗?”
双清摇了摇头,“双清已什么都没有了,如今这条命也是恩公救的,双清从此就是恩公的人了。”
凌花点了点头,对北堂临渊汇报道,“主子,十万大军由萧野带领已到沪水口,不日便可抵达镇云关。“
北堂临渊点了点头,”今晚我们连夜赶路,争取早日到达。”
凌花起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双清,跑上楼去叫凌三。北堂临渊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双清姑娘可会骑马?”
双清听后摇了摇头,“不会,曾和家父赶集时骑过驴。”
北堂临渊笑了笑,“你就随凌…华般叫我主子,到了军营该叫‘将军’,别露破绽了。”
双清点了点头,北堂临渊叫来店小二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店小二立马会意地点了点头。
见凌三和凌花退了房后,北堂临渊放了几枚铜板在桌上,起身走了出去。店小二已在门口等着,一手牵着追风,一手牵只毛驴,“客官,按您吩咐已经办好。”
北堂临渊从怀里掏出颗碎银丢给他,“赏你的。”店小二接住后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客官,客官慢走。”
北堂临渊拉过缰绳,策身上马,拉了拉缰绳.“驾。”
凌花最后才和双清出来,看着门口站着的毛驴,不禁想笑。双清却很熟练地骑上了毛驴,扭头对着凌花笑,“恩公,我先去追主子和凌三公子了。”
说罢,便拉了拉缰绳,毛驴慢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毛驴看似腿短,实际上却跑起来不输追风最慢的速度。几人一路向西,最终在日落前抵达了沪水口与大部队相遇。
带队的萧野早已等候多时,靠躺在树下,嘴里子着根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脸上扣着个草帽。翘着腿一抖一抖地,掀开盖在脸上的草帽,看了看即将要西落的夕阳,“老大怎么还不来,这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看着一身玄衣,长发高束,骑着追风策马而来的北堂临渊,一把扯下了嘴里的狗尾巴草,蹦着朝北堂临渊招手,“老大,这里。”
见萧野跑到跟前,北堂临渊拉紧了缰绳,“阿野,如何。”
萧野一身玄绿衣衫,长发高扎用一根黄木簪挽起,“已准备就绪,随时可出发。”
随后跟上的是凌三和凌花,二人均一身飒爽的暗卫服,半张脸被黑布蒙起来,最后才是骑着毛驴缓缓跟上的双清。
一身淡粉色叠加深粉色衣裙,扎着寻常发鬓的双清与骑着的毛驴显得有些违和。萧野看了眼双清又看了眼北堂临渊,忍不住调侃了起来,“老大,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小嫂子知道吗?”
“一边去,这是主子的婢女。”
萧野一时没认出女扮男装的凌花,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啊原来是你小……子啊。”
要不是北堂临渊提前给他传话说凌花女扮男装化名“凌华”,他估计就脱口而出凌花了。”
“老大,现在出发?”
“早点到,今晚兄弟们辛苦点,连夜赶路,到地方请各位喝酒。”
“好嘞,全体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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