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北堂临渊拉紧了缰绳,“驾,追风,我们进镇看看。”
北堂临渊骑着追风率先跑在前面,凌三立马策马追了上去。到镇前,北堂临渊朝凌三道。
“凌三,今日先在此修整一日,明日再出发。进去之后,去悦来宫栈,凌花在那等着。”
凌三点了点头,恭敬回复,“是,主子。”
北堂临渊骑着追风穿梭在人群中,不禁感慨,“这繁华盛世少见,在这边关小镇敌人入侵之前能有如此盛景,挺好。”
街道上充满了人群的叫卖声,各类小贩卖力地销售着自已商铺的商品。
他们径直走到悦来客栈门前,北堂临渊侧身下马,将缰绳交给门口专门拴马的人。
径直走进客栈,小二见来客人了,立马热情迎了上去,“客官,几位啊?是打尖呢,还是住店。”
北堂临渊从怀中掏出银子扔给他,“两位,两间上房。”小二接住银子立马吆喝道,“好嘞,贵客两位。两间上房,客官里边请。”
北堂临渊抬脚径直走向角落坐着的一位女子所坐之处。那女子穿着与凌三同样的装扮,长发高高束起,唯一不同的是,她脸上蒙着的黑布上绣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莲花。
见北堂临渊落座,恭敬开口,“主子,按您的吩咐凌花已将边关勘探的差不多了。”
北堂临渊点了点头,不会凌三走了进来,坐在北堂临渊身旁,“主子,追风已安排妥当。”
“干的不错。”
对面的凌花作为北堂临渊身边为数不多的女暗卫,实力不足以达到以一到十为名,但她轻功极好,主要负责堪查情报。
“凌三,别总那么沉默寡言。活跃活跃气氛,全暗卫就属你最沉闷。”
凌三瞥了她一眼。“主子这次是去打仗的,不是玩的。军营不能有女人,你注意好伪装好自已。”
凌花支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总算有点人情味了,还以为你是一座冰山呢。我会注意好伪装的放心吧。”
北堂临渊放下手中的茶杯,“凌三在这里等着,凌花和我出去一趟。”
凌三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二楼。北堂临渊先向前走,凌花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放在桌上。
凌花迅速跟了上去,“主子,要买些什么?”
北堂临渊没说话,走到一个首饰摊上,一眼就看到了一支流苏簪,带海棠花坠以流苏装饰。
摊主很有眼力地开口,“这并蒂海棠花的样式现在可流行了,小姐,姑娘们都可喜欢。冒昧问下,您是要送给哪位心小姐吗?”
北堂临渊看着手中的簪子,笑了笑,“不是小姐,是送给我夫人的,包起来吧。”
“好嘞。”
北堂临渊带着凌花又相继逛了好几个店铺,凌花也很卖力地替他挑选东西。回客栈的路上北堂临渊看着手中的簪子,“凌花,你说她会喜欢这簪子吗?”
凌花抱着一堆胭脂水粉、首饰、布匹,“主子,这些都是主子亲自为主母挑选的,主母肯定喜欢。主子在此修整一日竟是为了给主母准备东西,主母知道了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少皮,把这些东西让暗卫们带回暗阁,行军打仗带这些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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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一望无际的蔚蓝海面,顾晚卿强行压下刻在血脉中的躁动。迎着海风,三千青丝被吹得随风而起。文宥昌走上甲板,走到顾晚卿身边,“晚卿,还有两日的路程,你怎么不回房休息。”
“吹吹海风,缓解缓解相思之情。”
“都说女为悦已者容,这阿渊才走一日不到就这般不注意自已的形象了?”
顾晚卿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的文宥昌开口问道,“晚卿,那晚在静安寺外你为何说我‘知世故而不世故,善自嘲但不嘲人’。”
顾晚卿笑了笑,扭头看着他,“世人皆道文太傅之子,整日游手好闲,流连青楼,不堪大用。只有我知道,你是装的。你伪装的极好,骗过了世人,骗过了文大傅及与你朝夕相处的人。”
文宥昌听后苦笑了下,“晚卿,你不会懂的。如今的世道,身份低下但武艺高强的只能论为奴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傅之子,能有幸与阿渊、文青成为同窗全仰仗我爹。阿娘去世前曾嘱咐我没有显赫的身份就不要暴露太多的实力,否则出什么事她都不敢想。如今奸臣当道,皇上又极缺人才,在没有丰厚的羽翼前,我还需隐藏实力,做一个游手好闲,空有一身官职却不干实事的人。”
顾晚卿只是笑了笑没说话,文宥昌也学着她的样子扒在扶栏上。
良久,他转头对着她道,“晚卿,其实你也并不简单,对吧。也许你并不是太后和皇上口中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问世事的小郡主,你身上也有不少秘密。”
“嘘,看破不说破。文二,这一招你并没有我高明。”
“得,被你摆了一道。不说了,你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文宥昌走后,顾晚卿从怀里掏出双龙纹玉佩,放在手中搓磨着,“阿渊,不知此你可平安。”
“还有,我想你了。”
又从海面上吹来了阵阵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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