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手中紧握酒瓶的一名大胡子吐着酒气迈着摇晃的步伐朝前走去。
一阵尿意在他脑海中袭来,摇晃着,大胡子站到一面墙边,一股热流从双腿之间射出。
“妈的!怎么又尿到鞋子上了?不…争气!”
只听啪一声,大胡子用右手朝双腿间就扇出一巴掌。
抖了抖身子,大胡子再次迈着虚晃的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一栋没有任何光亮的房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胡子身前,敞开的大门就仿佛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一般在勾引着大胡子向前走。
看着站在门口面露笑意的一个看不清脸的青年,大胡子用有些弯曲的手指指向那青年笑道:“哎嘿…超能道馆?那你就是…”
话都没说完,大胡子的背后就爬上一层寒意,仅一瞬间,他就从醉酒的状态恢复了过来,满头的细汗无不说明他的紧张。
“进来坐坐?”
门口看不清脸的青年用一道略显空灵的声音诉说着,但大胡子却完全没有看到那青年的嘴动了。
连惊叫都没有,大胡子就将手中的酒瓶狠狠丢向那青年,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开了刚刚黑暗的大门。
清晨,带着kin下楼继续为钱发愁的林乘风有些无奈的撕扯着盘子里的面包。
“总不能,和他们一样去偷猎吧?那我和他们就没区别了。”
感到无奈的林乘风又感到自已的胳膊被轻轻戳了戳,只见kin将手中的一小块涂着一层酸奶的面包就送到林乘风的嘴边,她嘴角的明显的笑容好像在期待着。
犹豫了一刻,林乘风张开嘴将一边的面包送入口中。
“kin?”
看着kin那好似在询问好吃不的眼神,林乘风轻轻点了点头回应着。
啪一声,一声酒杯触碰桌面的声音,而后就是一个大胡子略显颤抖的声音。
“馆主…回来复仇了!”
但接着的就是另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不屑的声音。
“你就吹吧,十几年前就死透透的了,我们一起看着的,还能给他回来复仇!?”
“昨晚我亲眼所见!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我还能在这和你们说话?!”
“馆主?复仇?”
咀嚼着面包的林乘风听着大胡子的话不禁有些疑惑。
“你不信?咱们今晚去看看!”
大胡子眼见戴帽子的男人没有一点相信的意味,他的脸上立刻就浮现起一股严肃。
“去就去啊!还有没有一起去当个见证的?”
帽子男高声喊着扫视着周边,但周围的人们皆是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其中一个中年人更是直接说道:“你们俩像个小孩子一样,这种东西还要打个赌?”
“跟我去当个见证,一千联盟币!”
帽子男大声着喊出自已的报酬来回击着那中年人的讥讽,这时就立刻有一只手举起并回应:“我去!”
这手的主人不是林乘风又是谁?
刚刚还纠结怎么弄钱呢?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啊。
心中感慨着的林乘风就听到帽子男指着林乘风喊道:“好!晚上我叫你!”
嘴里塞满面包的kin此时像一只仓鼠一样看了看帽子男又看了看林乘风,浅绿色的眼眸之中尽是疑惑。
“我要去赚钱,这样才可以买好吃的。”
边说着,林乘风边轻轻拍了拍kin的小脑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但kin也是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
夜晚,刚要走下楼的林乘风却是被kin给紧紧抱住了手,伴随的还有kin委屈无比的眼神和口中轻喊的“kin…”
“哎…你在这里等一下好不好?”看着kin和小孩子一样紧紧拉着自已,林乘风轻叹一口气继续道:“一会儿我就回来,好不好?”
“kin…”
一双浅绿的眼眸中好像都在此刻开始荡漾着水波。
“你是…想跟我一起?”
林乘风露出一丝疑惑的看着kin委屈无比的眼睛。
“kin!”
好似听懂一般,kin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就紧紧搂着林乘风的手臂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拉着kin一同下楼,帽子男和大胡子原本有些不耐烦的神情在看到kin的一瞬间就好像明白了。
“你小子…去哪都要带着马子?”
帽子男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眼神看向身后的林乘风道。
“不,不是…”
没等林乘风将话说出就听到大胡子接过了话茬:“人小姑娘还是少数民族呢,你看她那一身,你有见过?”
“哈哈哈,没见过。”
kin略显疑惑的看着身前两个大汉的交谈又侧目看了看林乘风,那浅绿的眼眸好像在问他们在说什么。
朝着镇外走了一段时间,一栋没有任何光亮的木质豪宅出现在了几人面前,敞开的大门处,壮着胆子的大胡子一脚踢向大门。
只听阵阵回声在空旷的豪宅中回荡起来。
帽子男看着门边的大胡子露出一声讥笑:“这就是你说的回来复仇的馆主?哈哈哈。”
“进去啊,谁知道是不是躲进去了?”大胡子立即回头争辩着。
“话说,小兄弟这么年轻就做偷猎了?”
迈入大门的帽子男向后问道。
没有回答,林乘风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回应着。
“切,这么谨慎做什么?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
撇了撇嘴的帽子男刚回头看看到身前的大胡子站在原地再没有往前一步。
“喂,你怕了?”
帽子男轻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但下一刻就看到大胡子直直的向前倒去。
“妈的!怎么回事!?”
被这一幕给弄得吓的跳起来的帽子男立刻就掏出一颗超级球想把大狼犬放出来。
“妈的,为什么放不出来?!小子…”
看着手中毫无反应的超级球,帽子男则是回过身想叫林乘风,但回头一看,大厅内就只剩下他与地上的大胡子。
“这是…什么情况?”
林乘风看着眼前熟悉的陈设,这哪里是荒废的豪宅?这明明是自已的房间,桌面大口吞食着饲料的超音蝠都和记忆之中一模一样。
“我为什么…会在这?”
林乘风轻轻的握了握自已的手,而后又摸向桌面的超音蝠,手上的触感告诉自已,这一切都是真的。
荒废的豪宅中,一只粉色的梦梦蚀正显得无比开心的用一圈圈粉色烟雾缠绕住地面的林乘风等人。
望着地上一动不动深深陷入睡眠的四人,梦梦蚀摇晃着脑袋趴到了大胡子的头上。
一瞬间,林乘风的房间就开始崩塌,就像加载错误的游戏贴图一样开始一寸寸崩塌。
我怎么了?有些惊恐的林乘风看着自已近乎透明的手顿时就有些慌张,但一道高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馆主!你的强大是我们一致认可的,但你居然与自已的宝可梦进行结合?你明知道这样所生育的后代有多么的危险!”
一个五官和大胡子很相像的青年人在富丽堂皇的豪宅前大喊着,而他的身边则是跟着群起激昂的人群。
“各位…,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你们可以任意处置我,但希望你们不要去为难我的妻子和孩子。”
一名青年人在豪宅正门对着大胡子及身后的群众,而后就是双膝跪地,一副任人宰割的悲哀在这名英气十足的青年脸上浮出。
是他?林乘风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脸上那一抹英气则是在林乘风心中熟悉的映照在kin项链里的照片上,没错,一模一样!
“你居然叫一只精灵妻子!?馆主,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和我们对着,你身为馆主,应该格外清楚你孩子出生代表着什么!?”
年轻的大胡子越说越是情绪高涨,他带头指着跪在地上任凭辱骂的馆主叫喊道。
“我知道,代表着传说中的预言可能会应验…但不一定会是我的孩子啊。”
眼中满是悲愤的青年刚想抬头就被一颗石头正中面门,而后就是群众的高喊。
“万一是呢?难道我们就要因为你的一已私欲而送葬吗!?”
忍着脸上的剧疼,馆主抬头用一种坚毅的眼神看向众人:“杀了我,我没有怨言,但希望你们能放过我的妻子和孩子。”
又听砰一声,一枚石头从人群中脱手而出,但如此快速的速度居然被停下了,那枚石块居然一动不动的停留在空中。
看着空中的石头以极快的速度回击而去,面露愤怒的沙奈朵从大厅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她手中还抱着一颗篮球大小的蛋。
“就是它!还有它手里的蛋!必须要解决掉他们!!”
随着大胡子一声大喊,人群纷纷举着手中的武器向前而去。
面露愤怒的沙奈朵刚准备向前迎战时却感觉到它的手被轻轻拉住了:“跑,这件事是我们的错,你们要好好的活着,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鲜血的青年轻轻的用手抚摸着沙奈朵手中的蛋。
好似是明白了青年的话,沙奈朵的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后就点了点头就朝着屋内跑去。
“不能让它跑了!如果预言实现,我们都会陪葬!”
69書吧
随着大胡子一声喊,人群纷纷要冲向门内。
只见站在门口的青年缓缓举起双手用坚毅的眼神看向众人:“各位!我的命可以给…”
没等他的话说完,一只明晃晃的匕首就在大胡子手中刺出,随着动脉的断裂,原本想说话的青年只得在一阵踩踏中绝望的将手垂下。
梦梦蚀睁开粉红的眼看了看地上已经双眼翻白的大胡子,它略显满意的将自已的粉色烟雾收回,而后就又摇摇晃晃的趴到帽子男的头上开始吸食梦境。
忽然,林乘风眼中的众人都停止了,随着一寸寸的碎片破裂,整个空间在林乘风的眼中开始破开。
只听砰的一声,一个全然不同的画面又一次呈现在林乘风的面前,五官与帽子男十分相像的一名青年越过人群向上跑去。
只听一脚又一脚的破门声,没有发现沙奈朵身影的帽子男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在哪?到底在哪?不要先被别人杀掉啊?”
踢开眼前这个房间后,桌上的珠宝没有让帽子男停留哪怕一瞬间,但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就挤开他闯进房间内,随着一声大笑。
“哈哈哈,这么多值钱的!不愧是馆主,居然有这么多财富!?”
帽子男朝着大胡子撇去一道不屑的眼神,而后就朝着其他房间继续寻找着沙奈朵的身影。
他这么急着找沙奈朵…什么预言会让他们害怕成这样?近乎透明的林乘风在空中飘着看向走廊上显得有些急切的帽子男。
砰,一声木门与墙壁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而坐在椅子上的沙奈朵看着桌面刚刚消失的蛋不禁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浅绿的头发都因为剧烈的情绪而不断起伏着。
听到响声的沙奈朵朝门口看去,轻喘粗气的帽子男用一种终于找到你的眼神观望着椅子上的沙奈朵。
没有任何叫声,沙奈朵手中就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念力,一股冲击在要碰撞到帽子男的前一刻却因为一句话消散了。
“想不想救馆主!?”
听到这一句关键的话,沙奈朵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只见帽子男将木门一关用一种迟疑的语气道:“我可以帮你救他,不过我有个要求。”
略带疑惑目光的沙奈朵坚定的点了点头,那神情仿佛在说如果可以救他,什么都可以做到。
随着沙奈朵被轻推在床上,整个场景再一次开始停顿,下一刻就是帽子男露出神清气爽的笑容打开木门走出,而后就是一声大喊。
“沙奈朵在这里!快来!”
被一只只宝可梦围攻后,沙奈朵眼含不甘,愤怒,悲伤等复杂的情绪看着那群翻找着它先前抱着的蛋,而后就是痛苦的合上了眼。
至此,画面直接停顿住了,帽子男头顶的梦梦蚀露出一副恶心到极点的表情吐了吐舌头后摇摇晃晃的飞到kin的头上,而留下的帽子男除双眼翻白外还有不断流着血液的七窍。
下一刻,画面开始破碎,整个画面又一次开始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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