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疼痛也不容姜沁继续耗下去,转身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现在想再多也没用,走一步算一步。至少已经确定,她会一直待在这,也不知他们何时再有动作,不过她猜快了。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只是知道在那个女人的干涉下,暂时是不会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可长期呢?谁又能说得准。
听女人的话,在这段时间里她的疼痛是少不了的。
且在挣扎过程中,还被那个男人踢了一脚,她的喉咙还隐隐有血腥味。
许亦宸没准是个突破口。
但就看他刚才的表现,定是个警惕心强,不好相与的。
该怎么获取他的信任呢。
姜沁有些头疼,找不到办法,也无计可施。
可能是麻醉药劲还没过去的缘故,姜沁将头靠在身后的白菜垒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等姜沁醒来,眼前模模糊糊看不真切,用力闭了闭眼。
再次睁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椅子,上面坐了一个大汉,膀大腰宽,袖子微微挽起,露出的一小截胳膊,不难看出其具有的力量。
姜沁探究的望着男人,就是不知道这是那两个人中的哪一个,还是其他同伙。
那个男人嘴里还叼着烟,在那里吧吧的抽着,双手按着屏幕,在那里敲敲打打,估计是在聊天。
69書吧
男人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低骂了一句,抬头随即看见了姜沁。
见姜沁已经醒来,便收起手机,笑咪咪的,
[小姑娘醒了啊,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吧,不过也是不是第一次来,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我给绑架,说到底还是小姑娘的警惕性太差,不过也不能下次注意了。]
姜沁冷着一张脸看着他,没有说话。
[小姑娘就安心待在这里吧,放心,你逃不掉的,兮兮是有点问题,你多担待啊,多担待,看到那间房里面的人了吗?]
大汉指着刚才姜沁看过的那间小房。姜沁配合的看过去。
[那就是想逃出去的下场,腿都被打断了,也没落得好处不是吗,乖乖待在这里,还能少受点苦,我也不想对你动粗,没准等兮兮哪天一高兴就放了你呢。]
姜沁没有理会大汉,放她走?怕不是她在做梦,他们竟然敢大胆的露出脸来,就已经表明他们决不会放她走了。
那大汉见姜沁一直不说话,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的东西,若不是兮兮要要她,她早就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里待着了,暗自庆幸着吧。
大汉也不想自讨没趣,又狠狠的威胁姜沁几句。
就起身弓着腰朝那个房间走去。
抬手捶了捶门,粗声粗气问,[喂,小子还活着不,出个气啊,可别死了,我这次出去的时间长了点,可不想看到你噶了,要不然多晦气啊。]
见一直没人吱声,大汉从旁边摸了一下,里面瞬间亮了,发着昏黄的光。
大汉也随之看到了许亦宸,
[我半天和你说话你是听不到吗?聋了你,是不是找抽啊?!]说着,从裤腰上取下一串钥匙,摸出其中一个开了锁。
刚开了锁,大汉立马走进去,姜沁的耳边传来衣服摩擦声,以及低的像蚊子般闷哼,其中夹杂着几声低骂。
最后临走前还啐了一口唾沫,低声骂道“呵,命可真硬,几天不吃饭都没饿死。下次再敢这样装聋作哑,小心老子的拳头。”
说完也没看姜沁,直接转身上了楼梯,掀开头顶的木板,走了出去。
姜沁见大汉上去了,艰难的站起来,一步步挪到楼梯口,听了听动静,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梯。
等姜沁凑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块板上另有蹊跷,板是钢铁做的,上面涂了一层漆,因为那里是一片黑暗,所以远远看去就像一块木板,上面还有一个钥匙孔。
姜沁尝试的推了推,钢板纹丝不动,不行,上锁了。
没有钥匙,光靠蛮力是绝对不可行的。
找不到解决办法,姜沁只好先离开楼梯口,期间眼神掠过那间小破屋,这一切都像是对着小破屋里那人做的,做给他看的。
姜沁在地窖四周寻找了一番,没有看到尖锐的和木头之类的东西,这下有些麻烦了,她的胳膊如今被反绑着,若不及时解开,这条胳膊绝对废了。
以那些人的德行,也不可能会关心这些,没立刻把她整死,就算好的了。
她现都这样了,落入这般田地,求助屋子里的许亦宸不就成了唯一办法了吗。她可真聪明。
想着姜沁已经走到门口,方才大汉走之前没把门锁上,门虚掩着,轻轻拉一下就开了。
因门已经很老旧的缘故,被姜沁这么一拉,在安静的环境下,发出“吱啦”的声音。
姜沁动作一僵,门已经被她拉开了大半,现在收手也有点欲盖弥彰,索性把门全部拉开。
姜沁打量起里面的环境,屋子不大,甚至可以说些狭窄,床自然也不会有的,里面只放着一些破布和木头,门前还放着一只碗,跟狗窝也是没什么差了。
姜沁注意到右边最上方开了一个小洞,之前看到的月光应该就是从那里照进来的。
[许亦宸?]
那团缩在地上的人影,动了动,微微抬起头露出隐藏在头发里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眼睛啊,死寂一片,空洞的可怕,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拨动他的情绪。
姜沁发现自己被这只眼睛盯着,一时像是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许亦宸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并没有看到姜沁这个外人的惊讶感,亦或是惊喜都没有,平静的像一滩死水,扔进去的石头没有溅起一点儿水花。
许亦宸还是没有说话,那微微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埋在那宽大如袍一样的绵衣里。
不管姜沁出现在这儿是要干嘛,也不管姜沁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事儿,做出一副无所谓,任凭他人如何,自己都无动于衷的模样。
或许也可以说,是对这个世界无所谓了,多年的囚牢生活磨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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