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蒋府的第6日,蒋慕淞一改前几日的优待,一只手拿着一根银针,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精致的雕着华丽的木匣子,亲自到喻清染的住处来。
“喻儿,又打扰了”还没等喻清染反应过来,就拿起她的手往玉匣里面扎了一针,一听能感受到木匣里面隐隐约约的东西在像虫子一般蠕动。
“蒋公子,又是测姻缘?”这次她的语言中带有一丝狐疑。
“喻儿是的”蒋慕淞的眼神飘忽不定,让人不免产生质疑。
“来人、上药。”蒋慕淞忽然加大音量,“喻儿,这些可都是补药呢!”蒋慕淞在说这些话时,眼神时不时变得神神叨叨的,喻清染看到如此场景,开始有点害怕。
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我……不要喝,我要回去了,快送我回去。”
“喻儿,听话,喝了这些药,也就不会再折腾你了,回去的话没有两个月就别想。”
喻清染也是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眼前这对她不利,她慢慢的拿起瓷杯,闻了闻,只觉得味道有些熟悉。
前世蒋慕淞教了她许多研制毒药以及怎么辨别毒药的方法,只是现如今没有药渣,仅凭味道,她也很难辨认。
喻清染轻抿了一口,在心里喊着“真苦!”但还是一口气将它喝完。
喻清染死死的盯着蒋慕淞,眼神中带有杀气“喝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喻清染现如今,不知当如何是好, 喻府没有什么实力,即使逃回那家被抓回来,也是有可能的,难道他要真的在这里待上两个月吗?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喻清染认为她会死,这可不是前世与他恩爱有加的淞郎。
果然到了第二天,蒋慕淞还是做了和昨天一模一样的事情。
喻清染心如死灰,看来没有人能救她。“等等,关羽迟温!”喻清染仿佛看到了希望。
“我出去走走!”
门口的侍卫就阻拦了她“对不起小姐,少爷说了,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不能出去。”
喻清染也试过从窗口逃出,但都无济于事。
且蒋慕淞之后就不来了,什么事情都换成了侍卫来做。
刚开始服用的几天,身体并无什么异常,但是总感觉心痒痒。
在这两个星期之后,蒋慕淞的影子都没看到,却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病殃殃的蒋兮颜。
她娇柔秀美,那双无神的眼睛,凄苦而令人怜爱,仿佛柔弱不能自理。
“你就是蒋蒋所爱之人,也不过如此。”说话间还不由轻咳了几声。
喻清染假装眼神坚定,可怜巴巴的看着蒋兮颜道:“兮颜妹妹,长的真是好生漂亮,看到你我心生自卑呀!”
果然是足不出户之人,听到喻清染这么说,蒋兮颜的眼神里闪过丝丝动摇“真的吗?都没人这么夸过我呢?”
“对呀对呀,我这几天在这真的好无聊,我能去你那玩吗?”
蒋兮颜的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当然可以,我每天待在家里面都烦死了。”
喻清染笑了笑,用蔑视的眼神看向外面的侍卫,“今天!今天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有好多新鲜玩意,都没人可以分享,走吧!”说着便让婢女扶着离开。
走近蒋兮颜的房间,喻清染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奢华,只见里屋内大到夸张,里屋内云顶檀木坐梁,珍珠为帘幕,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一张大桌子,上面摆满了东西,有各种金银宝物,稀奇玩物,名贵妆物。
“喻姐姐,快坐,快坐!”蒋兮颜摆手叫唤着。
喻清染看着蒋兮颜的白静的脸发呆道:“妹妹可曾化过妆。”
只见蒋兮颜目光失望“因为从小患病,虽大夫说画妆不影响,但是家人们还是觉得精力不应该放在这里,叫我把精力放在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上。”
喻清染心底浮现一层同情“真可怜!”扬唇一笑:“妹妹,姐姐教你。”
说着喻清染一点一点的开始教起来“首先画眉,先用眉笔框好自然眉形沾取眉粉,第一步从眉毛顶端往后画,画好眉尾,逆向往前推。”
蒋兮颜一脸疑惑的望向喻清染:“姐姐,为何与你的不同?”
喻清染一脸宠溺的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傻妹妹,每个人的脸型是不一样的。”
喻清染语调斯理,“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二步点鹅黄,就是简单的在额头上贴一个梅花的花瓣……”
终于经过一段捣鼓“画好了,真好看!”
蒋兮颜慢慢的拿起镜子,一只手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镜子里面的自己充满血色,仿佛一个活泼少女,不再是她所谓印象中的病秧秧,她一滴滴泪水滑落,似乎带着她沉重的内心。
她忍住哽咽一把抱住她道:“谢谢,姐姐!以后我都找你化!”“嗯!”
接下来的几日蒋兮颜都死死的缠着喻清染。
“姐姐,自从你来之后我的病情好转了好多。”说着还站起来乱蹦乱跳“现在我瞎蹦瞎跳都没事了!”
喻清染则一脸宠溺“诶!还是要小心为好。”
喻清染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从婢女中听说的蒋兮颜,因为病情天天躺在床上,足不出户,柔弱的连风都能吹走似的。
“姐姐!”
蒋兮颜突然声音加大,使喻清染回过神,看见蒋兮颜用手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你给我讲讲你在外面的新鲜事。”
喻清染在心里想了想“重生,不能说!爱情……不、不、不,她太单纯了,村落奇遇……这还不行,得保密!”
“好像没有诶!”
失落好似席卷了蒋兮颜,但她马上稳住自己的情绪,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喻清染:“什么都可以,不有趣也行,只要你讲什么我都听。”
“好吧!我同你讲讲关于婚嫁这方面的,你要切记嫁人就嫁自己喜爱之人且慎入宫中,妃嫔皇后的这些想都别想了。”
蒋兮颜摸不着头脑,“飞上这头变凤凰不是挺好的吗?一辈子荣华富贵。”
喻清染却摇了摇头道:“所谓的荣华富贵,不过是困住女子一生的枷锁罢了。兮颜,就如同你现在这般,永远永远的只能呆在蒋府,你乐意吗?”
蒋兮颜叹了叹气:“可我的人生已经如此了,两者于我来说不都一样吗?”
喻清染的心底五味杂陈,“你要相信你自己的,这病能好的!不必永远困在这四方院内 ,等你病好了,你同姐姐一起去游玩,好吗?”
蒋兮颜心里咯噔了一下“病好!”
“嗯!一定会的。”
当晚,喻清染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强忍着肚子钻心刺骨的疼痛,她右腿剧烈的抽搐着,心中仿佛千只万只蚂蚁爬过,只能小声抽泣着。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她咬得牙齿咯咯作响,鲜血从口中流出。
她拼尽自己全力吼道“来……人,来人!”
鱼以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面动静,赶紧跑进房间一看小姐已经吐了满地的血,吓坏了。“血……来人啊,来人啊!”
终于一个黑影进来了,而是蒋慕淞,后面匆匆跟着个穿着朴素,络腮胡子长到脖子的人。
看见喻清染满身是血,它的瞳孔震动,眼里是隐藏不住的痛,“怎么会如此严重?”
冲着旁边的邋遢人吼道:“解药,快拿出解药!”
邋遢人似乎被这一声吼给吓到,颤颤巍巍的小声说道:“少……少爷喝了解药的话,药……效就会大大降低。”
蒋慕淞此刻动摇了,他的妹妹,我这么多的痛苦,而现如今,他所受的只是他妹妹所说的1/3罢了,甚至更少。
蒋慕淞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感觉寒气十足,仿佛下一秒就有人会杀人一般“小鱼以为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这是不是什么大病!”
“淞郎,我疼!求你救救我”喻清染眼里出眼睛里充满血丝,话中带有求饶,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蒋慕淞。
蒋慕淞狠狠的甩开喻清染“喻小姐,好、好、休、息”蒋慕淞说出这话时,似乎无比的挣扎,头一狠,直接走了。
只留喻清染一人,还在那里喊“淞郎,淞郎,淞……”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如同她对蒋慕淞幸存的希望一般,慢慢的熄灭。
终于天亮了,喻清染还活着“为什么天亮了还是如此疼?”
喻清染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喻清染突然想起蒋兮颜。
喻清染看着蒋兮颜,忍着疼,但是还是难以掩饰住脸色苍白。
蒋兮颜语言忧伤的望着喻清染“姐姐,这是怎么了?”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切。
“我……”喻清染强喻清染忍着疼,脸色苍白。
蒋兮颜语言忧伤的望着喻清染“姐姐,这是怎么了?”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切。
“我……”喻清染强装镇定“没事,没事,有些着凉罢了,妹妹不必担心!”
“妹妹,就是姐姐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实在思念家里,能在你这写一封信寄回去吗?”
蒋兮颜立马天真的笑了起来道“当然可以啊,现在就写吧!我给你准备。”
喻清染慌了,连忙拒绝道:“怎么好意思用妹妹的呢?快点把我的鸽子拿过来。”
鱼以听到这,快速的把鸽子递到小姐面前。
69書吧
噗的一声,鸽子飞走了,只是这只鸽子弯弯绕绕竟朝着喻颜易的房间飞去,喻清染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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