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沙发上坐定,凌颂佳眼神如钉子直射到覃建成脸上,覃建成眼神躲闪不及和凌颂佳的眼神相撞,一阵电光火石间,覃建成节节败退。
何茜打破僵局,“颂佳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呀,你也应该找个男朋友了,遇到事情总比一个人扛好些。”
凌颂佳看向覃建成的眼睛说:“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我怎么觉得遇不到良人还不如一个人生活更好呢,是不是建成?”
覃建成把眼神收回,干咳了几声,没有说话。
凌颂佳在没有说什么,只是和何茜聊一些公司趣事,覃建成老老实实的呆在旁边不敢吭声。
吃好饭后,凌颂佳提议让覃建成送她到楼下,正好有出差的公事要嘱咐他一下。
跟何茜拥抱后,两个人前后进入到电梯里,相互无话,电梯里安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覃建成感觉都能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他一向很害怕凌颂佳,一方面是他的老板,一方面是她这人太过精明能干,什么事都瞒不她。
刚才在凌颂佳追问夏至时,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差跳出来了,幸亏夏至对应自如,没有露出破绽。
电梯到了一楼,凌颂佳和覃建成走到车前,覃建成赶紧给凌颂佳打开车门,恨不得她赶紧开车回去。
凌颂佳却偏偏站在那里不动,心里忍住怒气,用眼睛盯着覃建成,一脸认真的说:“覃建成,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覃建成心里一阵慌乱,嘴上却还在狡辩:“你说什么呀,我都听不明白。”
凌颂佳努力压着怒气,牙齿咬的吱吱响,“你不用装着很清白的样子,我不会看错的,这个夏至绝对不简单,把她给我尽快辞退掉。”
说完凌颂佳侧身上车,用力的关上了车门,然后把车玻璃摇下来,把头伸出来祝福覃建成:“我刚才说的话你记得了吗?何茜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她的情绪受到影响,你也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车子飞快驶离了覃建成的视线,他没有马上回家,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后猛吸一口,心情异常烦躁,仰头望向自已家的阳台,这个现在像牢狱的地方,他越来越不想回去了。
他又猛吸了一口,把剩下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长叹一口气,他悔恨为什么不生在古代,夏至真的是让他欲罢不能,和她在一起很自在,因为她很懂他,她就像是一个高级陶艺师,揉捏的恰到好处,那种感觉让他舒服入骨。
他想着出差回来在去处理夏至的事吧。
等覃建成上去后,夏至正在卫生间帮助何茜擦洗身子,他一个人去酒柜倒了一杯酒,自已坐在那里自斟自饮,两个人一顿忙活,半天才从里面出来。
何茜惊讶的看着覃建成,“怎么还喝起酒来了?颂佳说你什么了吗?”
“覃建成被酒精催红的脸庞,分外帅气十足,他默然的摇摇头:“没说什么,我只是想喝点酒解解乏好好睡一觉,你别担心了。“说完他又仰头喝下一杯酒。
时间太晚了。三个人都已睡下,酒精的作用,覃建成辗转反侧,身体依然保持着亢奋的状态。
于是,女人的身体就成了催情剂。
何茜挪动着笨重的身体,让覃建成在下面尽量能舒服一些,何茜能感觉到他的情不能自已。
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何茜的呼吸急促,肚子有少许宫缩征兆,覃建成微微皱着眉头说:”亲爱的,别这样了,你受不了的,我去喝口水。”
何茜手扶着肚子慢慢躺在床上,看着覃建成涨红着脸出去了吗,心里很不是滋味。
覃建成去厨房喝了口水,然后自已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他想用水流声盖住他的哀嚎。
何茜躺在床上听到流水声,心里怅然若失。
他刚用手把它扶住,不知夏至什么时候闪身进来了,他转过身吓了一跳,想赶紧把她推出去,太危险了,何茜还没睡着呢。
还没等覃建成做出动作,夏至已经跪到他的面前,水龙头的水溅到她的衣服上,他的领口开的很大,覃建成居高临下很容易就看到了那明显的圆弧。
他本应该推开她,奈何他的东西在她掌控之下,他无法自拔。
水流声完美的掩盖住了两个人的龌龊至极的声音,覃建成直接瘫倒在浴缸里,双腿发软。
等他回到卧室里,何茜还在看着孕育宝典,她看覃建成面色已恢复正常,心里很清楚他是自已去解决了,很温柔的帮他掀开被子,呢喃着说:“建成,等我生产完我会加倍好好伺候你的。”
覃建成用胳膊搂过何茜,然后心里满怀内疚地在何茜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覃建成要出差一个星期左右,早上何茜和夏至送覃建成到电梯门口,他紧紧拥抱了何茜,嘱咐她在家要注意身体,转过头看向夏至说:“小夏,你在家里要多上心,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然后转过身去进到电梯里,他看着面前着两个女人,心里五味杂陈,电梯门马上就合上了,他看到夏至站在何茜后面,用手给了覃建成一个飞吻,覃建成脸呈现出来一丝慌乱。
两个女人相安无事,一个电话打破僵局,夏至接了一个电话,跟何茜请一会假出去见下老乡。
何茜应许后夏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她跑到楼下的一个咖啡馆,面色凝重的朝里面寻找,她注意到整个咖啡馆最隐秘的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她回头望了一下后面,发现没人跟踪,她快步闪身进来。
这个男人带着一顶棒球帽,墨镜口罩把整个脸都遮的严严实实,看夏至来到桌边,他欠了一下身说:“出来时没人怀疑吧?”
夏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神秘男人又开口说道:“什么事这么紧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见面。”
夏至面露难色把身子探过来低声说:“我觉得事情发展的有些难以控制了,有个人的出现把这潭水搅浑了。
覃建成好像出差回来就要跟我摊牌了,这才不得已急着把你找来。”
神秘男人镇定自若的问道:“是谁这么有威慑力,能让对你渔霸的覃建成动了辞退你的心思。”
夏至呈现出来乖巧动人的模样,低着头说:“凌颂佳,好像是他俩的老板兼好友,看得出来覃建成挺怕她。”
神秘男人朝沙发后背轻轻一靠,然后派头十足的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香烟,烟圈随着风像魔鬼一样飘散开来。
“哦,原来是她,我倒是把她忘记了,她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何茜把她当成姐姐一样,覃建成嘛,他倒是一直怕她如命。”
“那怎么办,得赶快想个办法出来,”夏至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男人又吐出一串烟圈,深吸一口气说:“那就让事情显露出马脚吧,覃建成也该受到惩罚了。”
夏至不明白地看着男人,然后她胆战心惊试着寻问道:“你想让覃建成受到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怎么了?你心疼他了?”男人手用力的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面,烟蒂顿时灰飞烟灭。
“没,没,”夏至吓得浑身颤抖的解释道。
“那就好,你也不用紧张,你弟弟在医院挺好的,我会一直托人把他照顾的,你放心吧。”
“那谢谢了,那我下步该怎么做呢?”夏至急切地问。
“让事情败露,让何茜彻底知道此事,紧接着让他俩失去做父母的资格。”男人斩钉截铁地说完了。
夏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感觉自已是不是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看向神秘男人没有吭气。
男人歪着头面色沉重的看着夏至说:“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在听吗?”
夏至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孩子也必须受到惩罚吗?可他是无辜的呀。”
夏至紧张地看到神秘男人的右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她知道这是男人生气的表现,如果他生气了那可就是风暴来袭,她赶紧解释道:“我照做就好,你放心吧。”
男人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了,连他身上的寒气也一点点开始消散。
69書吧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除非紧急的事情以后都是电话联系,以免他们怀疑。”
神秘男人站起来走了出去,剩夏至一个人在沙发上独自凌乱,她在想着事情该怎么进行,一想到覃建成将来痛苦的样子,她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覃建成出差这几天家里平安无事,他回来的那天何茜让夏至做了几个覃建成爱吃的菜,醒了红酒给他接风。
覃建成这几天消瘦了很多,何茜和夏至看在眼里都疼到心里,桌子上覃建成用眼角瞟了一眼何茜,看得出来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而夏至则像一个轻盈的蝴蝶飞来飞去。
晚饭过后,覃建成洗去一身的疲惫,早早躺下了,何茜由夏至扶着去泡澡,夏至给何茜轻轻地搓着后背,一边心疼地说:”覃大哥这几天在外面肯定很累,他都瘦了。”
何茜稍回下头说:“怎么你心疼了?”
夏至没有料到何茜会这样问,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样回答。
她心里想着到底要不要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她真的不忍心,因为大人的事怎么能牵扯到孩子呢?
何茜把脚伸过来,让夏至给她的脚擦水,夏至蹲下来用毛巾仔细的擦着,何茜眼睛盯着她说:“这么喜欢他吗?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没有负担的男朋友,非要缠着他呢?”
夏至感觉何茜的眼神都能杀死她,她一横心抬起头来,和何茜的眼神对望着,“何姐,你说的什么呀 ,我都听不懂呢?”她极力辩解着。
“哎”你完全可以去找个更好的男朋友,没有必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的。”说完用眼睛盯着夏至。
夏至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但是面子上还算镇定,她在瞬间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给何茜擦拭好,她扶着她出了浴缸,就在何茜刚踏出浴缸的一刹那,夏至故意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带着何茜也一起倒了下去,何茜的肚子刚好撞到了浴缸的边缘。
何茜的一声喊叫,把原本已经躺下的覃建成吓得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
他只穿了一个平角短裤就窜了出来,当他推开浴室门的时候,让他一个大男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场面就像一个血案现场。
从何茜的大腿深处往外流着鲜血,她额头上已经冒起了豆大的汗珠,而夏至则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覃建成赶忙跪在何茜身旁,紧张地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跌倒了呀。”
他面脸怒气的转过头来质问着夏至:“你怎么回事呀,为什么不扶住她呢?”
何茜此时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淌淌了下来,一把拽住覃建成的胳膊,语无伦次的喊着:“建成,快,快,快打120,先保住孩子。”
覃建成声音撕破着大声喊着夏至:”你该愣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打电话。?
夏至眼睛看着覃建成从地上起来,慢慢地走到客厅去找手机,不一会儿,急救车疾驰而来,医生手忙脚乱的把何茜抬上车子。
覃建成这才发现自已只穿着短裤,急忙回房间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夏至站在门口那里,他怒吼喊了她一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呀。”
夏至只是这么站着看着他,脚步没有挪动一下,覃建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了,抽什么疯。”
医院里何茜紧急的被送进了手术室,覃建成跟夏至在外面等待着,覃建成急的团团转,不敢停下来一片刻。
医生,护士就像走马灯式的来回穿梭,覃建成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
夏至在他旁边蹲下来,用胳膊抱着覃建成,覃建成面无表情地问夏至:“为什么要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手?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
夏至双眼含泪的把胳膊抽回来,“覃大哥这么在乎她,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在一起欺骗她呢?”
覃建成恼羞成怒,扬起的手终究没舍得打下去,他像个懦夫一样抱着头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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