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元冬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着电话号码没找到。这段时间他和陈期没用过手机联系,过了几秒他才想起来他早就把陈期拉黑了,想了想还是把陈期从黑名单里拽了出来。
拨通了他的电话……
娄元冬听着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想着陈期应该是在忙,刚准备挂断电话就被接通了。
“喂,”听筒里传出来沙哑难听的声音娄元冬还以为打错了,又看了眼手机确认了没有打错
电话那头的陈期躺在民宿床上直冒冷汗,四肢发软,他感觉嘴巴里的唾液稠结在一起,嗓子干痒的厉害。
娄元冬听着那边粗重的喘息声:“你怎么了?”
陈期听出来娄元冬的声音,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不知道,我感觉好冷。头好痛。”
娄元冬猜他应该是发烧了:“你打电话给民宿的人让他们给你买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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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只是回答完娄元冬的话后陈期就没了动静,应该是又睡了过去
娄元冬叫了两声只得到意识不清的回应,他挂了电话。
他知道陈期住哪里只是从来没有去过,想着刚才陈期的声音还是从桌上抓起车钥匙出了酒吧开车去了陈期所在的民宿。
娄元冬在路上找了好久才买到感冒药退烧药温度计,到民宿给工作人员说了情况然后看了通话记录和身份证后,工作人员才答应和他一起去陈期的房间看看。
到房间门口那个工作人员先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才拿出备用钥匙开门。
打开门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亮光,工作人员按下开关,房间瞬间亮堂起来,娄元冬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某人。
陈期就只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大手微微张开,一只黑屏的手机躺在上面,应该是和娄元冬打完电话就睡过去了。
娄元冬走过去摸了摸他额头,很烫而且全是冷汗,头发也被汗水打湿,嘴唇都有点干裂。娄元冬从袋子里翻出温度计让工作人员帮忙把温度计放在陈期胳肢窝。
陈期在他们的摆弄中缓缓半睁开眼睛视线里出现娄元冬:“嗯,你怎么来了?”
娄元冬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生病了都不知道吗?”
陈期脑子有点迷糊,只知道自己睡着后就开始难受了。
时间差不多:“抬手。”
陈期听话抬起手,娄元冬拿出温度计甩了甩,38.2℃高烧。
“先吃退烧药,过会再看如果没降下来再去医院。”娄元冬旁边工作人员帮忙拿了杯水过来,想起什么问陈期:“你几点吃的饭?”太早的话得吃点饭进去垫着不然胃不舒服
陈期摇摇头他也不记得了。
“我记得陈先生是下午四点左右回来的。”旁边工作人员突然说道,他下午在给院里的盆栽浇水时刚好遇见忙完回来的陈期。
娄元冬算着时间,四点,现在是晚上十点,得先吃点东西。
“能麻烦你帮忙弄点吃的吗,他得吃了饭再吃药。”娄元冬坐在床上抬眼看着工作人员
“好的,我去看一下。”
娄元冬看着一脸难受的陈期,起身走向浴室拿了块干净的毛巾打湿水拧干后拿出来给陈期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
……
过了几分钟,工作人员端了一碗速食的小米南瓜粥上来:“先吃这个把药吃了吧,煮白米粥有点慢,我先煮着等陈先生醒了就可以吃。”
“好,麻烦你了,放这儿吧。”娄元冬指着床头柜
娄元冬把陈期叫醒:“起来,先吃点东西把药吃了再睡。”
娄元冬扶着陈期坐靠在床头,把碗端给他。陈期吃了半碗就吃不下了:“不吃了,有点不舒服。”
娄元冬看着剩下的粥觉得差不多了,接过陈期手里的碗放在柜子上:“那就不吃了,把药吃了。”他把事先准备好的药递给陈期,又给他端了一杯水。
陈期仰头一把将药扔进嘴里随即喝了口水把药咽下去,吞下去之后又喝了口水。
娄元冬站在床边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好了,睡吧,待会可能会发汗,发完汗就好了。”
“嗯,好。”
娄元冬看他吃完药:“那我先回去了。”
陈期见他好不容易来找自己,不想轻易放他走:“我一个人生病都没人照顾,这里我就认识你。”
陈期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抓住娄元冬的衣角,眼神里充满期待。
娄元冬正想说些不是有民宿的人吗,转头一看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走了。
“你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陈期:“可我现在浑身难受没劲。”
娄元冬看他那样子:“那我睡哪?”陈期这里只有一张床
“和我睡!”陈期拍拍身下的被子
娄元冬递了个鄙视的眼神:“那我还是回去吧。”
陈期立马躺下去手扶着脑袋:“诶哟,我头疼,浑身没力气。”陈期没有装只是语气夸张了些
陈期一边哼着一边悄悄用余光瞟向娄元冬。
娄元冬哪里看不出他的把戏,只是看在他真的生病份上没有拆穿他:“那你还不休息,睡醒就好了。”
“你不走?”
“等你睡着了再走。”反正娄元冬平时也没少熬夜,这个点也不困。
“那你可以牵着我的手吗?”得寸进尺的陈期
娄元冬剜了他一眼:“你再说话我就走了。”
陈期识相的闭嘴,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没一会,药效上来他头越来越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睡过去。
娄元冬把房间里的灯关了只留下门口玄关的灯,然后缓缓走到床尾的沙发上躺下,把手机亮度声音调到最小刷视频。
沙发对于一米八几的娄元冬来说太小了,他的腿有大半截都是悬空在外面的。娄元冬本来要订间房睡一晚的,但想着晚上还要过来看陈期退烧没,有点麻烦干脆就直接将就在沙发上了。
到半夜娄元冬眯了一觉醒来脚悬空太久了有点麻,坐起身慢慢挪动脚放到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起身在门口玄关灯的微弱光亮中走到陈期床前,俯身伸手试了试陈期额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只是出了很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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