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云灼和林暗手上就一人拿着一半饭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豆腐的味道，两人都吃不来这东西，快步离开了那个位置。
“我们看下那个。”云灼指着左前方的工艺品小摊
两人现在摊子前面，摊主是个男的，云灼走近了才发现这位大哥手上有点缺陷，有一只手的手指都没了，只有大拇指位置剩下半截。其他地方都是只有一半光秃秃的。但面前桌子上摆放的毛线钩针编织的挂件玩偶都很可爱，老板两只手协作着灵活的勾着针。
“老板，这个向日葵多少钱？”云灼指着桌上双头向日葵盆栽问
老板手上动作没停：“60。”
虽然有点贵，但云灼还是买了一个，盆栽是双头的向日葵，向日葵上勾勒出来的笑脸就像是老板乐观的态度，也像是云灼现在愉悦的心情。
林暗已经拿着手机扫码，被云灼拦了下来，云灼结完账后转头就把向日葵送给了林暗，还附送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笑脸。
闹市喧嚣，云灼和林暗体验着和平江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在冰城待了几天，云灼带着林暗去了自己的大学，走过教室，去食堂吃了曾经最常吃的饭，图书馆里坐在一起看了会书，借了个篮球在篮球场上两人对打……
逛了E国风格的伏尔加庄园，欣赏异国风情；看了冰城东北虎；打卡了冰城地标性建筑圣索菲亚大教堂……
和林暗在自己走过的地方又重新走一遍，留下新的足迹。
云灼想着如果他们是大学就在一起的话，这些事可以每天都一起做。上课，吃饭，打篮球，逛夜市，旅游……
云灼也想着如果他的大学是去平江，会不会也能在某个街头拐角遇见林暗，会不会也能和林暗在一起，走在江南水乡，看着白墙黑瓦，听着吴侬软语，吃着蜜甜的平江点心，喝着清凉解暑的绿豆汤。
离开冰城的前一晚，
夜晚云灼和林暗洗漱完，林暗坐靠在酒店床上长腿交叠，而云灼就趴在床上翻看着手机。
云灼趴了会感觉手有点酸，就换成躺在床上，只是头放在林暗腿上。
突然云灼无厘头说了句：“小时候就认识就好了。”
声音太小林暗没有听清，弯下腰靠近：“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我们从小认识就好了，那就一起读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大学就谈恋爱。”
林暗想了下：“高中也可以悄悄谈。”说完自己还笑了下
“哈哈哈哈哈”云灼没想到是这个回答：“不行，不能早恋。”转念一想：“如果是你追我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林暗喉咙振动，低笑起来：“有没有可能是哥哥先忍不住呢。”
云灼老脸一红，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林暗伸手轻轻在云灼发间抓着：“那你和娄元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他对你也挺好，为什么不喜欢他。”
林暗承认自己有点嫉妒娄元冬，嫉妒他陪着云灼走过了那么多春夏秋冬。
林暗以前对能不能读书没有太在意，但现在他心里有点遗憾。他也想着如果自己从小和云灼一起长大，那一起穿着校服和他坐在教室里夏季听着窗外蝉鸣，老师粉笔在黑板上叽叽喳喳写个不停，云灼坐在旁边打瞌睡，他把书打开立起来掩耳盗铃的帮云灼遮住老师视线。
又或许是在寒冷刺骨的冬天，校服里面套着臃肿的羽绒服，下课他会拿着水杯给云灼打一杯热水，放学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家，路上遇见卖红薯的小摊，买一个最大最甜的给云灼暖手。
……
“因为那个人不是你啊。”云灼凝望着林暗，瞳孔里倒映出他的脸
林暗的思绪被云灼温柔的声音拉了回来，他看着云灼的笑脸，感受着手心的温暖心里突然就释怀了。
虽然没有以前，但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
“我爱你，云灼，很爱很爱！”眼眸里藏着汹涌的爱意
林暗本想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遇见你，谢谢你喜欢我。遇见你之前我没有想过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但遇见你之后我在慢慢变好。我希望你在我的世界里永远热烈明亮，我会永远为你着迷。
但最后也只汇成了一句话。
云灼被突然的表白说的猝不及防，他看着林暗的深邃眼睛仿佛整个人要被吸进去，过了两秒：“那这么爱我的话，今天奖励你一张万能券吧，回家再给你卡片。”
他抬手轻轻扯了扯林暗脸上的肉，总觉得林暗好像比以前胖了点。
林暗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脸上作乱：“可不可以提前用。”
“可以啊，你要现在用吗？”云灼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林暗伸手抓住云灼的肩膀，一下就把他上半边身子提到了床头和自己持平，翻身叉开腿跪在云灼腰上。
弯下腰声音蛊惑人心：“今晚听我的。”
“啪。”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按下床头灯开关，房间变得黑暗，传出来不可言说的声响。
……
第二天坐车去机场的路上，云灼窝在林暗怀里，头发有点炸毛，林暗环住他腰的手力道适中的揉捏着，减轻他的不适感。
昨晚两人闹到凌晨两三点才睡觉，云灼七点就被叫醒赶飞机，现在一身的怨气。
云灼上了飞机倒头就睡，林暗给空姐要了个毛毯给他盖着。
飞机落地在停机坪滑行一段距离稳稳停下，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云灼睡得香甜。林暗轻声把他叫醒，云灼抬手把眼睛上的眼罩揭开，不适应明亮光线眨了眨眼睛。
打了个哈欠：“到了。”
“嗯。”座位上的乘客都没动，等着打开舱门才起身
出了机场才发现今天的京城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滴砸落在地面，仿佛烟花绽放的情景，地面积起水洼，雨滴落下水波纹涟漪。
云灼他们即使站在建筑物下面等车裤腿还是被风吹进来雨水沾染上，好在他们很快就坐上了车。
京城的交通非常拥挤，即使现在并不是早晚高峰，车辆混进车流，一点点往前挪动着。
窗外的风景被吹打在车窗上的雨水模糊，雨水抱着空气中的尘埃一起坠落在地面，仿佛在为云灼他们的到来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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