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滁州的靳辞砚刚洗完澡,只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就往床上躺,他出来已经大半个月了,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只能靠着隔三差五收到的白蘅的照片解相思。
大半个月过去了,他依旧不敢给白蘅打电话,更不要说开视频了,白蘅肯定不会理他的。
最让他欣慰的是,这段时间没有听到那个哈伦在白蘅身边出现的消息,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安慰了。
看着新发过来的照片,白蘅的侧脸看上去,确实有些难过的样子,他手上包着的那个包包是新买的,他知道,还是老母亲陪着去给他选的,他很喜欢。
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靳辞砚将电话打到了白汐那里。
估计对方在忙,他接连打了三个,对方才接,接起来语气也很急的样子:“什么事啊?一直打一直打,催魂也给点时间缓和啊。”
电话里,能听到对面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靳辞砚管不了那么多,直截了当的指责道:“你这个经纪人当得一点也称职,把人放到表演班去,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还能让他被欺负?”
那边慢半拍,问道:“你说谁?谁被欺负了?”
估摸太吵,那边走开了一些,吵闹声也小了一些。
“你萱姨说今天白蘅在表演班被人欺负了,白色的包给人踩了一个脚印。”靳辞砚没好气的重复了一遍。
“哦,你说白小蘅吗?”那边终于听明白了,不过重心似乎抓错了,白汐疑惑道:“萱姨怎么知道白小蘅被人欺负的事?”
靳辞砚差点蹦出七米高,他对着手机道:“白小汐,你难道不是应该关心白蘅为什么被人欺负,被什么人欺负吗?”
那边哈哈假笑两声,道:“靳辞砚,你该不会是找萱姨帮你盯着我家白小蘅吧,你这也太无耻了,还有啊,我们家白小蘅是个成年人,别人欺负他,他一定会保护好自已的,你不需要多管闲事。”
会反击这点靳辞砚倒是相信的,毕竟自已也不是没有被他揍过,白蘅的实力是有的,就看他会不会去计较去反击了。
想到这里,靳辞砚也后悔打了这个电话,还暴露了自已老母亲的行动,他想了想道:“那个你萱姨啊,也是无意中和白蘅认识的,可不是我安排的,你别在背后泼我脏水啊。”
“呵呵···”白汐道:“你猜我信不信你,不过你放心,你搬出我萱姨,我肯定是没办法的,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不会在白蘅面前翻车,毕竟我们家白小蘅嫉恶如仇,有仇必报呢。”
靳辞砚听着白汐的话,嘴角抽了两下,拿过手机啪的一下挂断,果然就不应该冲动给这丫头打电话的。
她不会出卖她萱姨,但是她会毫不犹豫的出卖自已,还要插上两刀。
失算了失算了。
滁州靠海边,他早上才结束了一场杀青戏的宣传,晚上又得转阵地进剧组拍戏。
他其实没有多少时间做其他的闲事,收起手机反思完就补觉去了。
而远在港城的白蘅虽然没有和对方联系的想法,也会通过手机知道对方的行程,什么见面会,宣传会,他都会看一些,偶尔还能蹲一个直播。
通过手机看靳辞砚,和现实接触的靳辞砚完全是两种感觉,屏幕上,靳辞砚随时都是带着状态的,于人谈笑间始终透着一种淡然、释怀万物的气质,沉默时又显得高贵矜持,举手投足间完美展示了男人该有的成熟与稳重,出色的外表以及优雅自信的气场和魅力隔着屏幕都能让人感受得到。
他就那么一笑,就能引起现场粉丝的尖叫,白蘅想,这样一个男人,天生就一个活在聚光灯下,耀眼夺目。
69書吧
而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喜欢男人,还喜欢他,真是让人想不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蘅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靳辞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第二天,刚进班级,他就被辅导老师给叫出去谈话了。
出教室前,他看到坐在前排嘴角青了一块的刘天霖像个二世祖一样朝他嘚瑟,还比了个中指,他眼神一凛,刘天霖立刻怂了。
白蘅收回视线,紧了紧书包带,走出教室,安静的教室瞬间热闹起来,都在讨论白蘅是不是要被记过了,他们的辅导老师可是容不得一点错的。
只有小唐坐在正中间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没空若有所思。
过道尽头,白蘅走过去的时候,辅导老师也朝他看了过来,眼神凌厉。
他们的辅导老师是这个表演学校排得上名号的老师,叫张振,是个教授,今年有五十七岁了,蓄着断胡须,平时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但是他眼光独到,看人老练,班上不管是最先来的,还是半路插进来的,他都对他们了如指掌,所以他对白蘅很看好。
在昨天接到学生家长打来的电话,他始终都不太相信一向低调的白蘅会打人。
今天来了解了情况以后,确实从其他学生那里知道白蘅昨天打人了,打人这种事情,换做其他地方或许不算什么,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以自已承担后果。
但是在这里不一样,港城表演学院,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从这里走出去的大多都已经是在娱乐圈很有成就和名气的艺人了。
进入这里学习的学生,以后是要走演艺这条路的,私底下的言行举止一直是他在强调的,因为真的有很多演员,在默默无闻的时候可能没什么,一旦哪日火了,就会被人连根拔起,寻根问祖,将你还是素人时期的言论和所作所为都搬到公众面前重新审视。
可能你千辛万苦努力来的成绩,最后就因为之前的不当行为给毁个干净。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有捧你的,自然也有想踩死你的,蛋糕就这么大,谁都想分一杯羹,竞争就是这么来的。
“昨天放学后的事情,我需要一个解释。”张振今天穿了一身深蓝的中式,看起来颇有些严肃。
“老师。”白蘅站得笔直,双手抬起,手掌交叠,朝张振鞠了个躬,这是他从第一次见到张振,叫对方一声老师的时候,就没有少过的一个礼仪。
不得不说,这对张振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是比送礼还要让他受用的,这代表的是一种敬重,而这也是白蘅自小在太傅面前听学一直保持的礼貌,如今面对张振,也是一样。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