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被这人如此轻薄,心里恼火,脸色也温怒起来,他叫他起来,但是对方似乎着魔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能明确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加重了,一个男的出现这种情况,他不用想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现在无比愤怒,狗东西竟然敢趴在他身上,对着他发情,把他当成女人了不成。
靳辞砚已经被自已的脑子蛊惑得不知道姓什么、在做什么了,只对着那张半开半合的唇瓣一点一点的靠近。
就在目标即将到口,白蘅大火,屈腿就朝靳辞砚的腰撞了过去。
一阵闷痛将发疯的靳辞砚撞清醒,不等他反应,白蘅右手握拳带着劲风就朝他的脸横过去,这一拳带着无尽的火气,一拳将靳辞砚的口腔膜打出血来,血腥味顷刻间弥漫口腔,靳辞砚也终于是彻底清醒了。
他忍着腰和脸颊的疼痛,半撑起身体,有些慌乱的看着火气已经掩盖不住的白蘅。
“狗东西,青天白日的对着本宫也敢乱发情,你不要命了?”厉声说话间,白蘅的拳头再次朝着靳辞砚的脸砸去,这次靳辞砚反应过来了,眼疾手快的抓住白蘅的手腕,忙道歉:“对不起,我···我刚才就是···脑子不清醒,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白蘅的拳头握得骨头都在响,他自下往上怒视着靳辞砚,眼神带着明显的杀意,咬牙道:“松开你的脏手,对本宫如此轻浮,你有几条狗命够本宫砍的。”
靳辞砚赶紧松开白蘅的手,对方在用力,他也在用力,白蘅刚才被握住的地方已经隐隐泛红了,他有些心疼又带着歉意的眼神,想去替他揉一下手腕,伸出去的手定在半空。
“你敢再碰我一下试试,我剁了你。”白蘅是真的生气了,他如果真的在对他近一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对他动手。
靳辞砚收回手去,深深的看了一眼暴走边缘的白蘅,然后有些颓丧的坐了回去。
车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
白蘅重新坐了起来,目视前方冷冷道:“开门,我要下车。”
“对不起。”靳辞砚背靠着车椅的靠背,抬手捂住眼睛,内心一阵懊悔和自责,他怎么可以经不住诱惑,就对人家这样呢,这下留给白蘅的印象只怕是更难扭转了,他不止是花心大萝卜,还是个随时随地都能发情的狗东西。
真是要命了!
“开门,我要下去。”白蘅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大声喝道。
靳辞砚听着他的怒吼,侧头看向白蘅,声音略显狼狈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里你不熟悉,我送你回去吧。”
“靳辞砚,本宫不是女人,别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使在本宫身上,再有下次,本宫一定亲自阉了你,”他神色清冷的看向靳辞砚,眼里带着嫌恶,道:“本宫不熟悉这里,不代表你就可以随意拿捏,对本宫为所欲为,开门。”
靳辞砚还想解释什么,但是对方眼神,让他的心沉了下去,他只顾着要追求人家,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人家是不是喜欢男的,结果适得其反,越搞越糟了。
他捏了捏鼻梁,给白蘅解了车门锁,白蘅立刻下了车,多一秒都不愿意呆,可见他有多反感自已刚才的行为。
看着白蘅走远的背影,他双手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腰上和脸上,加上手上的痛都远不及刚才白蘅那一眼嫌恶来得痛。
‘嗡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是微信。
母上大人:【你给我发一张照片就不回了,现在悄悄告诉后方援军,发展到哪一步了?】
靳辞砚深深的叹了口气,浑身的劲都使不上来了。
他并没有急着回复关心情况的老母亲,而是先给白汐发了条信息,告诉她白蘅现在在那里,让她联系白蘅来接他回家。
发完信息他退出微信,拨通了靳母的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
靳母无比激动,又怕声音太大,所以刻意压低了一些:“怎么样怎么样,前方情况如何?你老妈的办法有没有派上一点用场?”
“我给他买了一束红色玫瑰花。”
“红色玫瑰花啊,不错不错,他很适合红色,送给他了吗?他喜不喜欢?”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还没来得及送出去,花还在车上。”
“啊~~,那你找好机会赶紧送啊,”靳母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但是似乎是感觉到儿子语气里面的无力感,她顿了顿,询问道:“怎么了吗?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对。”
知子莫若母啊,平时再怎么嫌弃,还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孩子的不对。
69書吧
“妈,按照您说的,开端是开好了,只是后边,我把事情搞砸了,他很生气。”
“你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靳辞砚将自已刚才怎么惹恼白蘅的事说了一遍,对面的靳母安静三分钟,然后对着手机这面的靳辞砚,不顾形象的大吼道:“靳辞砚,你精虫上脑啊,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禽兽行为,你那脑子里面装的都是黄土吗?在没有确认关系以前做的事,都是畜生行为,尊重懂不懂?你问过人家的意愿了吗你就想趁机占人家便宜,你以为你是谁啊?今天的结果都是你该的,你自已好好反省反省吧,你爸爸那么正直的一个人,在没有追求到我之前,那是连手都不会碰我一下的,这就是礼貌,这就是尊重,懂不懂?你说说你,怎么就没有遗传到你爸爸的精髓呢?真是白养了。”
“我···”
“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我只要一想到我的儿子,是个脑子里面只有黄色染料的货色,我这头啊,就突突痛,你别说话。”截断靳辞砚的话,靳母教训完,就直截了当的挂了电话,不想被他给气死。
看着嘟嘟嘟响的手机,靳辞砚也头疼,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已禁欲这么久,会在白蘅身上完全失效,他也想慢慢来的,他也不想这么冲动把人吓跑的,可是对方就是容易让他按捺不住,他又能找谁说理去,他内心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当天下午六点二十分,靳辞砚的微信朋友更新了一张孤零零躺在后排的红色玫瑰花的照片,配上的文字是: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敢说。
还没有退出微信,叮叮叮的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靳辞砚不看都知道是一群八卦的。
他苦笑着哗啦了一遍,又往朋友圈哗啦了一遍,基本都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的,最后跳出来的是微信好友马加加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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