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进屋。
慕容坐在主位上对烟淇道:“把大皇子领来。”
烟淇颔首应着:“是。”
半晌,长之弦被烟淇抱进坤宁宫。
长织意死去至今已一年有余,而长之弦如今已经五岁有余,会走路会说话,很聪明。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枕娘娘请安。”长之弦跪下给慕容和离歌行了一礼。
离歌忙道:“大皇子不必多礼。”
慕容朝长之弦招了招手:“起来吧。之弦,过来。”
长之弦走到慕容身前,慕容将长之弦拉近了些,好好看了一番。
离歌笑着说:“大皇子眉目清秀,又懂礼,真是个好孩子。”
长之弦道:“枕娘娘过誉了。”
慕容垂眸,对烟淇吩咐道:“烟淇,带大皇子去小厨房找些零嘴吃。”
烟淇应着,把长之弦带出去了。
慕容看着离歌,正色道:“离歌,本宫的儿子,必须是皇太子。本宫,也必须是太后。”
离歌抿了抿唇,缓缓开口:“大皇子很懂事,也很聪明,陛下为何不立大皇子为皇太子?”
“若是他能将之弦立为太子,那本宫也不需要找你了。”慕容走下去,拉住离歌的手说,“离歌,本宫需要你,之弦也需要你。
“本宫原本是指望池贵妃的,哪成想她自已生了个儿子。离歌,你想一想,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已的儿子是太子?池贵妃有了儿子,她还会帮本宫吗?”
离歌慢慢抽回手:“若是嫔妾也有了皇嗣,那嫔妾还会帮娘娘吗?”
慕容蹙了蹙眉。
离歌的野心不可低估,她的手段也不是常人可以看透的。若是离歌真的有了皇嗣,且不说还会不会帮慕容,离歌借皇嗣爬上皇贵妃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长无柒风流好色,只要自已喜欢,不顾女子的家世身份。就算将其捧上凤位,也是长无柒能做出的。
慕容回到木椅上坐着,开口逐客:“时间不早了,你且先回宫去吧。”
离歌也不多留,行了礼便走到宫门,带着小池离开了。
“娘娘。”烟淇见离歌走了,便带着长之弦来了屋里。
慕容搂过长之弦,摸了摸长之弦的头:“功课可有认真完成?”
长之弦笑嘻嘻地说:“回母后,之弦做功课时可认真了,没有半点马虎。”
“好孩子。”慕容将长之弦背过身去,又捂住了长之弦的双耳,对烟淇正色道,“告诉淑娜,本宫需要花萎阁除掉一人。”
——
离歌离开坤宁宫时已经黄昏,离歌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养心殿。
“陛下,枕贵人来了。”福临海对长无柒拱手。
长无柒正在书写,闻言放下笔,对福临海道:“叫她进来。”
离歌让小池留在外面,自已进来了。离歌朝长无柒福了一礼:“陛下万福。”
“福临海,去外头候着。”长无柒走到离歌面前,虚扶离歌,“免礼。你怎么来了?”
离歌笑着回答:“嫔妾闲来无事,思念陛下。”离歌走到桌案前,看到了那幅字。
“陛下这是在写什么呢。”离歌抬头笑着看了一眼长无柒,又低头念字,轻笑出声,“‘甚思枕娘’?陛下这是也在思念嫔妾?”
长无柒将宣纸翻过去,将离歌抱上桌案:“是啊,没想到朕的‘枕娘’也在思念朕。”
离歌推搡着长无柒,娇嗔道:“陛下不知羞。”
长无柒吻上离歌温软的唇瓣:“不知羞?朕还有更不知羞的。”
长无柒正要再吻,就听见福临海的声音:“娘娘,贵妃娘娘您不能进去!娘娘!”
长无柒转头看去,就见潘安大步走来。
潘安狠狠地把离歌的头发往后拽,离歌倒在桌案上,潘安却没有放手,硬是将离歌拽到了地上。
“潘安!你放肆!”长无柒推开潘安,揉了揉离歌的头,“在朕面前还敢这么放肆,不想活命了是吗!来人!”
“贱婢!敢勾引陛下!本宫说陛下这几日怎的都宿在瑶华宫,原来你这个狐媚子是这样勾引陛下的!”潘安冲上去撕扯离歌的衣裳。侍卫来时看见的就是衣衫不整、楚楚可怜的离歌。许多侍卫都红着脸上去拉住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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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无柒搂紧小声抽泣的离歌,指着潘安怒骂道:“泼妇!你身为贵妃,竟如市场口的泼妇一般!潘安,你真是太放肆了!”
潘安红着眼圈,仿佛下一秒就要声嘶力竭地哭喊:“陛下!一连半月你都宿在瑶华宫,我们其他姐妹你都不来瞧一眼,是否有些太偏心!”
离歌将衣裳往胸前扯了扯,哭道:“贵妃娘娘,嫔妾根本没有得罪过您,您却这般欺辱嫔妾,您是否又有些太过分!”
“贱婢!你还敢说本宫!看本宫不把你的衣裳都扒了,再把你扔进乞丐窝里!到时候,本宫看你怎么勾引陛下!”潘安还要上去撕扯离歌,就被侍卫制住。
长无柒搂着离歌后退几步,皱眉道:“把池贵妃带回寿安宫,非召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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