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烧烤店里的客人络绎不绝。“我摩托车被别人撞倒了,你们店里得给我一个说法!”一个顾客醉酒醺醺来吧台叫喊。
69書吧
“先生,您别着急,您看您的车停在哪里,是什么原因?有没有撞坏?”我礼貌道。
“我不管,反正在你家吃饭,就得你们家赔!”客人理直气壮。
“你需要什么条件?”“你得赔给我一千块钱!”“那好!我看看你车。”
我们一起去看摩托车,原来摩托车停在路边,我二话不说就回到吧台。
“你它妈滴赶紧给我付钱!”客人豪横跟进。
“是这样,您吃饭时没有把车停在咱家门前,更没有跟我们打招呼照看您的车,所以我们没有责任赔您车钱。”我温和的解释。
“你它妈滴是不想干了?不信我砸烂你!”客人语出拳来,我赶紧躲闪。
“虽然是顾客至上,但是我们只管吃喝,没有管你车的权利!”我声嘶力竭吼道,顾客们都来围观。“
你们店少给我一分都不行!”“吹牛逼!你动我一根毫毛试试?赶紧报警!我们吃的没出问题,你这是敲诈勒索,你死定啦!”“你行!”客人起来就走。
“四姐,你就不能跟客人好好说话?这样多影响生意!”五妹夫见客人走了,从厨房里来到吧台责怪我。
“他胡搅蛮缠的敲诈勒索你没听见吗?”我有些委屈,心想五妹夫有事不出面,胆小怕事还喜欢埋怨人。
在店里的这些日子,我过得非常煎熬,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常常被噩梦惊醒,总是担心外甥的脑瘤手术成功与否,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好像针扎的一样疼痛,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孩子身边,眼泪偷偷的掉了许多。
店里的几个服务员看五妹不在家,跟五妹夫连疯带闹,那种气氛有一种打情骂俏的势头,工作吊儿郎当。
我看着不顺眼,她们察觉到不对劲,就合起伙来使坏,常常下单多报东西,顾客结单时骂我黑心。
我找服务员理论,服务员偷笑不语,后来她们下单时就少记东西,让饭店丢单,我跟五妹夫讲他怎么也不信,就说我工作能力有问题,之后还给五妹打电话告黑状。
店门打开准备营业,几个服务员哄吵着进来,正好与刚上货回来的五妹夫并肩同行,服务员们有说有笑的拍打着五妹夫,视我如空气般冷笑。
“让你带着她们使坏!”我从吧台跑出来抓住领班就打,五妹夫没好气的推搡我。
“你个窝囊废,我妹不在家你就这样纵容她们胡作非为!”我使劲的咬五妹夫胳膊。一场内乱平息,我和五妹夫的关系陌生而尴尬。
五妹夫要求我跟他学习怎么上货,因为他马上去北京天坛医院陪儿子做手术,我为了外甥看好门店忍气吞声,所以我们为了共同目标不得不放下面子,怎样也得维系生意。
五妹夫走的日子,后厨由六弟和小妹夫帮忙。
“你多记我单了!那盘鱿鱼根本没给我们上!”关系户肉贩子的男主拉着脸。
“哦!对不起!服务员没提醒我,再说咱们的关系能差事吗?我们天天去你家上肉,鱿鱼单划掉!下次来我给你们多上点好菜!”我满脸赔笑。
可男主走后赶紧给五妹夫打电话非议我,害得五妹来电训我。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天,店里来了一伙顾客,他们吃饭时左右为难服务员。
“四姐,顾客说吃鸡头时看到飞虫沾到上面。”新换的领班脸色紧张。
“没事儿,你把鸡头撤下来,重新给他们烤几串,然后再敬几瓶啤酒。”我出于礼貌嘱咐领班。
“*你妈滚出去!让你们管事的来!”我听道赶紧跑过去。
“对不起!都是我们工作不到位!您看,老板和老板娘都不在家,陪孩子去北京做脑瘤手术,我们是帮忙的,哪里招待不周望海涵,我们敬意您笑纳!”我递上啤酒表示歉意。
“四姐!你敬的啤酒他们没喝,鸡头也没吃,好像找茬的!到时候你是不是给人家免点单?”
我听领班这么说,赶紧去厨房跟六弟商量,六弟也说结单时少收点钱。
“先生、女士们,都吃好啦!”我满脸笑容跟刚才找茬的顾客们打招呼。
“它妈滴收多少钱?”其中一男人口无遮拦狂吼着。“您看着给吧!”我笑嘻嘻回应。
“妈的!一分钱也没有!”男顾客带着他伙伴起来就跑单,我赶紧追出去,软磨硬泡把骂人的男顾客哄回来。
“兄弟!我们实在不容易,你多多少少给点儿,你看孩子还在住院,急等着钱救命啊!”
男顾客刚把手伸到兜里摸钱,我大侄子在门后小声说:“吃点饭装它妈的犊子!”
话音刚落,男顾客伸手就打我大侄子,紧跟着他们一伙五、六个男人蜂拥而上,死死的把我大侄子压在底下。
我拼命趴了上去,嘴里不停的哭求道:“求求你们别打啦!”可是无动于衷,他们还是把我大侄子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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