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现下也没有旁人,李信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在周围坐着的,李信夫妇,叶舒,李宁,云山,福伯还有大伯父刘伟。
“李宁,云山公子,还有叶舒,这次你们三个小孩子跟着福伯和大伯父,去参加冀州一个长辈的生日宴,记住不要乱跑,听话,知道了吗?”李信淡然开口,语气不容置喙。
窗外的风乌拉乌拉的吹,屋内的各人心思不一。
“礼物准备好了吗?”李宁率先打破了沉默,毕竟是出了青州,从来没出过那么远的门,但是瞧李信的意思,此事是没得商量了。
“宁少爷,此事在下早已准备妥当,就等你俩同意呢,云山贤侄自然也是一同前往。”不知不觉间,刘伟对李宁的好感也在逐渐的翻倍,比如这声“宁少爷”,是发自肺腑的。言辞间,李宁不经意的看了眼叶舒,却发现她似乎是有些慌乱,不知为何。
但是,过了一会儿,叶舒似乎是察觉了李宁的关切,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宁,后者立马蔫了下去。
“在下也有一个问题,冀州地处偏远,山路较多,如果是三日后,那么我们明早就要出发吗?”云山的声音不经意的响起。
“对,明早出发。”刘伟大伯父接过话茬。
李宁家虽然不大,但是好歹有几间客房,在众人安置后,一夜星辰少梦,岁月静淌。
次日凌晨,两辆马车停在门口,不知是何时出现的,青帮的效率果然令人惊叹。
在骆秋不舍的目光中,李信在一旁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的环境下,一行人乘着马车逐渐走远。世界终归是要交给他们这帮年轻人的,李信看的很开,并无半分被权力腐蚀的哀伤。骆秋的心境如何,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再怎么能干,她终究是一介女流之辈。女流之辈,扛不起整座江山,自己又无意权谋,只能交给李宁了,李信的目光逐渐深邃,似乎看见了莫可名状的未来。
“你觉得云山这孩子怎么样?”李信的声音蓦然响起。
“自然是不错,不过就是。。。不太和李宁处的过来。”骆秋回应道。
“我不想听废话,他能帮得到未来的李宁吗?”李信罕见的怼了一句,说明他此时很是认真。
“不知道。”女人被惹毛了可不跟你讲什么人情世故,毕竟她也是认真思考之后说出的答案。
“这两个孩子啊,真的难得啊。李宁是我们教出来的,以后自然有他要承担的责任。但是,他自己却还什么都不知道。或许真相过于残忍吧。”说着,李信又吸了一口旱烟,云遮雾绕的背后,侧脸显得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坚强。人都不是那么坚强的,不是吗?
“什么残忍,他吃不饱穿不暖了吗?”骆秋淡淡的回怼道,“我小时候也是过惯了苦日子的。”
“到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小时候吃不饱?”李信表示怀疑。
“我的事情,你又知道几桩几件?”
“你不说,我能知道吗?我又不是神仙。”李信不依不饶。
骆秋不说话了,李信也渐渐的沉默了下来,时间或许能给人一切答案。
马车上,云山闲得无聊,从腰间取下了一枚玉佩仔细的把玩着。
刘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瞧见这枚玉佩不简单,却不说话,默默的思忖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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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宝宝李宁虽然不懂玉石,但却瞧见这枚古玉流光溢彩,知道不是凡物,却又不好意思直接讨过来看。
云山见的人比李宁吃的饭还多,笑着解释道:“小哥,宁小哥,这玉是我的贴身之物,可不能给你。”
“前朝,那个什么古籍上似乎是有过记载,和田玉,每年的产量不到一斤,而且是有价无市。”刘伟默默的开口。
“小气鬼,”李宁还在抱怨,只不过没让人听到。
“不对,你这是极品和田玉,润泽的外表下,似乎还有着血色的纹路,不简单,不简单。”刘伟显得有些激动了。
“大伯父倒是个识货的人,”云山不遮遮掩掩,更不虚伪客套,“此物乃是一位顾客赠与我的,只不过一直带在身上,就不愿意给人了。”
云山的身份,是天机阁的人,这点目前就是李宁和福伯不知道了,更加瞒不了刘伟。
刘伟自然也是个人精,见到李宁兴致缺缺的样子,笑着安慰道:“以后伯父也给你整一块和田古玉。没事。”说完,刘伟还挑了挑他的细眉。
就在这时,马车外的喧嚣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因为走的是官道,绿林好汉之类的自然是很少,比如拦路抢劫的情形估计是不会发生了。
“怎么了?”刘伟淡淡开口,询问的人自然是车夫。
车夫显得有些慌乱,“大人,几个身着麻布的逃犯在被官府抓捕,一群官差穷追不舍,那些人,那些人奔着我们来了。”
没想到出个门,还能遇到这档子事,官道就一条,让也让不开,于是车夫索性将马车停下,却也并不打算帮助官差,以免惹事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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