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吱呀一声,木门应声而开。
春来瞪大眼睛,她惊喜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柳骄阳,眼里只剩惊艳。怪不得公子能喜欢上她,光凭借姣好的外貌便让人能多看她一眼。
这话并不是春来瞎说,一袭长裙的柳骄阳此刻如同光彩照人的珍珠,而她平常朴素的衣服只是蒙尘的砂砾。
小翠也忍不住多看了柳骄阳两眼,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农家女会长的如此花容月貌,衣服深绿的颜色将她衬的极其白净。她忍不住胡乱猜想,要是这个柳姑娘出身好一些绝对不会只嫁给一个残疾的猎户,或者说早些遇上她家公子。
柳骄阳看着二人呆呆愣愣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是不是看起来不合适,我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
“不不不,柳姑娘。这衣服极其衬你。你穿上简直如同天上的仙女一样。”春来毫不委婉的夸奖着她。
刚刚在门口的走廊里,她和小翠商量着该怎么对待这位身份特殊的柳姑娘。
“看现在的情形来说,公子绝对是喜欢她的。毕竟我可没有看到过公子对其他人露出那样的目光。”小翠愁眉苦脸的踢着脚下的石子。
“既然如此,我们又为什么考虑这么多。我们是公子的人就应该以他的喜怒哀乐为先。”春来像是想明白似得,毕竟她在第一眼看到柳骄阳的时候就觉得她有一种亲切感,可能是她身上有着不同于别人的亲和力。
小翠不明白春来的意思,主要是不敢想春来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之后的一番操作让小翠后悔莫及,后悔自已没有问明白。
“柳姑娘想必是很好的人,不然我都见不到公子那样温柔的神色。”春来撑着脸一脸荡漾
柳骄阳知道她可能误会了什么连连摆手:“我看他对你们也很温柔啊,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不不,柳姑娘你现在不知道,等以后就知道了。公子对你和对我们对其他人不一样。”春来迫切的想要柳骄阳相信她的话。
柳骄阳看着短短一个换衣服的时间仿佛换了一个人的春来哭笑不得,毕竟她的话总有一种急切推荐滞销商品的感觉。
可是柳骄阳知道,莫清也不是滞销而是热销那挂的。
“你干什么!那话不是诚心让她误会的吗?”小翠皱眉不解的看向她
春来噘着嘴看向走远的柳骄阳:“公子喜欢我们就应该帮他,再说了,我还挺喜欢柳小姐的。”
小翠忍不住扶额:“你绝对是疯了,她是有家室的人!我知道你一见好看的人就走不动道,但是现在的情况很复杂。”
春来摇头掰着手指:“公子喜欢,我就喜欢。柳小姐要是能嫁给公子的话又有宠爱又有金银珠宝的,她肯定也喜欢。嗯...让我想想,对了,柳小姐的相公应该不喜欢。”
小翠彻底拿她没办法了:“对啊,你看是不是还有柳小姐的相公——”
“我懂你的意思了!放心,交给我吧。”春来像是明白什么连连点头,然后便自言自语的离开了。
小翠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恨不得追上摇着她的肩膀呐喊:你到底明白什么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打消这个念头!
“柳小姐很不好意思,公子他有事回金陵了。走之前特意安排我送你回去,还有你说的那件事已经解决。这是捕快送来的,里面还多了十两是沈家对你的补偿。”管家和蔼的看着柳骄阳。
柳骄阳失落一瞬然后垂眸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钱囊微微不解,这加了十两怎么沉这么多。不过,马叫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望向不远处的马车停住脚步:“您就送到这里吧,若是清也回来了。请帮我传达一下我的谢意。”
“好的,柳小姐。”管家颔首恭敬的目送柳骄阳直到她上了马车
“人走了?”莫清也垂眸看着手中快要燃烧殆尽的信件,眼里凝聚着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公子,柳小姐好像有点失落。她还让卑职传达一下对你的感谢。”管家走到他身边轻声开口
莫清也上下看了一眼他:“嗯,我知道了。但是现在我要先确定一件事情。”
他双眼直勾勾的凝视着燃烧的烛火,纠结的情绪不断的拉扯着他的神经。
“这是什么?”沈穆言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一个瓷瓶,而话则是对一旁的人说的。
“咦?你的娘子不在家吗?”陈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温馨的小屋。
沈穆言探究的目光瞬间投向陈启:“什么意思!”
陈启自知失言连忙转移话题:“没什么,就是这么长时间不见,你怎么都搞上自残了。”
陈启回想着刚刚看到的惊悚一幕还是后怕,他才趴在屋檐上就看到沈穆言直接折断手指的样子。
“这十指连心的该有多疼,说实话,是不是发生啥事了。”
陈启和沈穆言在参军的时候就认识了,那年陈启十五岁而沈穆言十六岁。
他现在还记得沈穆言那副强硬封心锁爱的样子,就算面对爱慕他的官家小姐,他也能毫不留情的拒绝。让陈启都要怀疑要是他不参军是不是就要去寺院里当和尚了。
而现在,他极其肯定沈穆言绝对是因为柳骄阳才变成这个样子了。
沈穆言听到陈启的疑问摇头垂眸,他该怎么说出口呢。这事终究是委屈了她。
陈启看到他不想回到也没有强求:“算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不过这个药你一定要吃。这可是殿下派人去药王谷特意求的。保证你吃完瞬间能下地蹦跶,不过代价有点痛。”
“陈启!”沈穆言生气的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殿下知道你的情况后立马就派墨棋他们去求药了。这不拿到了立马派我过来了。”陈启看到他的眼神无奈的解释着。
他是真害怕沈穆言生气,毕竟他发怒真的就像个冷面阎王,非常恐怖。
“那啥,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跑了。”陈启深知此地不能久留
沈穆言本想点头,但是突然想到一个人。
“诡荇他这段时间在金陵怎么样?”
陈启皱眉:“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不过你这样一问。好像这段时间确实没有见过他,应该是出任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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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会出什么任务呢。”沈穆言右手捏着眉心无奈的叹气
陈启神色一僵:“那啥,他不至于为了钱把朋友都出卖了吧。”
沈穆言听到这话直接被气笑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启语气嘲弄:“怎么,这段时间我不在你就已经开始养老了吗?”
陈启一哽语气逐渐弱了下来:“他奶奶的,我回去就找他干仗去!”
“哼,你还是先去找殿下汇报现在的情况吧,药我会吃,但样子还是要装。”沈穆言说完这句话便摆了摆手表示送客。
陈启知道事不宜迟,也不再打嘴炮了。
室内恢复往日的安静,他感受着日光渐渐地偏移,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已的视线会不自觉的落在门口,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已胸口处会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沈穆言摇了摇头,他看着桌子上的瓷瓶动了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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