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穆言歪着头慢慢靠近柳骄阳的侧脸,在将要吻上的那一刻,柳骄阳沉默的别开了脸。
沈穆言自嘲一声:“哈,上次也是这样,你到底有多看不上我。”
听到这话的柳骄阳冷冷抬眼看他:“沈穆言,我从未这样想过。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觉得恶心。”
沈穆言听到这话哈哈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已都快要疯了。如果他早些坦白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她是不是就会喜欢上他。
可是,他知道时间不会倒流,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柳骄阳感受到腰间被他的右手固定,不好的预感让她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嘭!这句话让柳骄阳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如出一辙的话语和语气让柳骄阳认识到,沈穆言就是上次在树林里的那个男人。
未知的恐慌席卷着柳骄阳本就将要崩溃的心,而沈穆言接下来的动作就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带着不容拒绝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到柳骄阳的额头、鼻梁以及嘴唇。
沈穆言将她抱在怀中,即使感受到她的抗拒,他也不愿意放手。
柳骄阳被甩到床上,像是知道沈穆言要做些什么的她摇头往后退。
“不要碰我!滚开!”
沈穆言垂下眼睛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俯身压在她的身上。
随着滋啦一声,柳骄阳的衣服被他毫不留情的撕破。
柳骄阳紧紧的捂住自已的衣服,可惜在他毫不留情的动作下最终剩了一件仅能避体的里衣。
“沈穆言,我会恨你的。”
“呵,恨比爱长久,那你就恨我吧,最好恨我一辈子。”
柳骄阳在听到这样的回答只觉的荒唐。这一切实在是太荒唐了,她好像没有力气反抗了。
柳骄阳的突然的顺从沈穆言一愣,让此刻本应该感到高兴的他,在看到她一脸麻木默默流着眼泪的样子时却后悔了。
他不想让事情变成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还是终究走到这一步。
翌日清晨
柳骄阳扭头看着沉睡的沈穆言沉默的移开紧紧环抱她腰间的胳膊,她轻轻的捡起地上已经不成型的衣服脱力般靠着床边滑落坐在地上。
安静的环境让她终于喘息,可以有机会思考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沈穆言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他为什么要隐藏,他为什么要扮做陌生男人威胁她以及那群匪徒到底是受谁的指使来试探他。
69書吧
最后一个问题柳骄阳心里其实已经有一个人选,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她垂眸自嘲自已明明只想完成保命行动之后跑路的,怎么就莫名卷入这场是非之中。
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那还是由我揭开真相吧。柳骄阳做好打算后便扶着床沿起身站定。
她侧着脸看着躺在床上的沈穆言心情复杂,她不能否认的是她以前确实对他抱有好感,可是在他为沈武安求情的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已经放下。
更何况就算现在她仍旧喜欢他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说她可笑也罢、说她痴心妄想也行,她柳骄阳只想找到从始至终只喜欢在意关心她的那个人。
在现代她没有找到过,而在这里她以为自已已经找到,可是现实给她狠狠地一击。
走出狱牢还没有多远的柳骄阳猛然脱力,她仰着脸靠在墙上又哭又笑。
“是你?”坐在角落的里的二条没有想到要见自已的竟然是她。
柳骄阳低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不自觉的恐惧起来,昨日的情形仿佛又重新播放在她眼前。
她强压下那种恐惧抬眼直勾勾的看着他:“是谁让你们去伤害我和我相公的?”
二条听到这个问题扭过头不再看她:“这问题我早就回答过了,我们本来只想劫财但是老大看到你就动了色心。”
柳骄阳当然不相信这番说辞,她轻笑一声:“你不会以为你们老大死了就觉得能瞒天过海,我想你们身后的那个人说了不准伤害我。但是你们两个,嗯,让我想想是谁射穿了我的腿的?”
二条猛然站起身紧张的看着她:“不是我干的!当时我想阻止的。”
柳骄阳双手抱臂神色晦暗不明。良久,她略带威胁开口:“不论是谁,给我造成伤害是定局。你觉得他会放过你们吗?所以我还可以给你求个情。”
看到二条犹豫不决的柳骄阳突然漫不经心的开口:“算了,想给你一个机会但是看来你不想要啊。那我还是去问问那个福贵了。”
“不要!我说、我说。”二条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抱你的男人身后的那个人。虽然我没有看到脸,但是他身上的药香我记的特别清楚。本来我不应该知道的,可是那天我去找老大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们谈话。”
二条极力的回想着那天自已看到的情况。
“老大——”
二条正准备出声在听到里面交谈的声音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事成之后,我会把剩下的钱交给你们。不过,就算你们被抓了也不可供出我。不然你知道的,我会让你们再也出不来。”
马大力笑呵呵的看着他:“没问题,就算我想说我也认不出来你啊。”
“对了,切记不要伤害他旁边的姑娘。还有不可以下死手。”
马大力微微蹙眉,他这时候已经有些不耐了。要不是这段时间朝廷查的严,他何必受人指使。
不过,他没有想到朝廷的人竟然会主动找到他。
二条听到里面的动静立马离开,他故意出现在拐角处刚好碰到带着斗笠的男人从马大力房间里出来。
那一丝药香也让二条默默记在心里。
“所以,柳姑娘。你会帮我求情的吧。”二条趴在栏杆渴望的看着她。
柳骄阳后退一步冷漠的看着他,然后缓慢的略带残忍的摇头。
“你们本就是朝廷追查的匪徒,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他还会留你们在世吗?”
二条脸色瞬间煞白,唯一的希望随着柳骄阳毫不留情的转身而破灭了。
思绪回笼,柳骄阳这才发觉天不知何时变得阴沉,雨滴毫无预兆的落下。
她低头看向腕间的玉镯嘲讽一笑,随即将它慢慢褪下握紧在手心中。
她举着伞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脚下感受到泥泞,原来是走到自已辛苦种植的田地这里了。
柳骄阳勾起一丝略带勉强的微笑抬伞准备看一下玉米的长势,可是眼前的一幕将她的本来构建起的微笑彻底凝固在脸上。
小腿处的伤口在雨水以及长时间的站立下已经渗出血迹,血液顺着小腿、脚腕慢慢流向她挥汗如雨的田地里。
只不过原本应该长得挺拔的幼苗此刻被连根拽起随意的扔在泥泞的脚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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