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翎手还放在江玳玳的腰上。
靠得近了,江玳玳才发现谢燕翎眉间有一颗小痣,藏在浓密的眉中。
她像是受了什么诱惑一样,伸手去摸了摸那痣。
美人在怀,谢燕翎轻叹一声,神色凝重肃穆,微微收紧双臂,手按在江玳玳脖颈上,俯身,慢慢朝她靠近。
霎时间,江玳玳鼻端充溢着他身上的气息,他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紧,热意透过衣衫,一波波地传到她身上。
被他按着的后颈滚烫,电流在冰冷的肌肤游走,带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他的怀抱坚实,宽广,带着决绝的意味,所有的情绪掩埋在最深处。
江玳玳心突突地乱跳,全身都要发抖,仰视着他,嗓子紧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越来越近,眉间的痣越来越清晰,幽深的双眸平静如海,温热的鼻息洒在她脸上。
呼吸与呼吸紧密地交织相融。
温软的唇落在她额头,慢慢往下,在她鼻尖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吻住她的唇,温柔缠绵,少女的香气侵入齿颊,克制而又贪婪地索取,唇舌交缠,像是尝不够似的,含着吸吮。
江玳玳晕乎乎的,抬手抱住谢燕翎的肩膀,一吻殆尽。
谢燕翎的视线直直地落在被自已抱在怀里的江玳玳脸上。
她此时唇部红肿,眉眼媚态,桃腮杏面,眼波流转,明艳妩媚。
谢燕翎正想说些什么,窗上传来异响,江玳玳吓了一跳,身子快速地脱离谢燕翎怀中。
两人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那只猫。
那只猫嘴边还沾着糖醋鲤鱼的酱汁,整个唇都是红红的一圈。
谢燕翎又想起了江玳玳的唇,轻咳了一声。
他转头,看着江玳玳翘起的唇,鲜润光泽,娇艳欲滴,微微张开时,气息娇柔香甜。
“我……”
“你……”
两人一时都停住了话语,随后谢燕翎抿嘴一笑,上前抱住江玳玳问:“你可愿意嫁给我?”
江玳玳以为他会先长篇大论一番,没想到居然只说了这么一句。
她在他怀中微微一笑,双手回抱他的腰,说了句“好”。
珍珠觉得不过吃了一顿饭,怎么感觉她家姑娘和谢大人整个都不一样了。
江玳玳最后让人把那猫养在了后院,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阿初”。
“谢大人怕猫,他在的时候,就别让阿初出来了。”
江玳玳摸着阿初的头,一边给它喂吃的,一边吩咐珍珠。
珍珠“哦”了一声,就是那种不一样的感觉又来了,但珍珠又想不到是哪里不一样了。
两人分别后,谢燕翎没有回大理寺,而是回了侯府。
自上次他与侯夫人关系缓和,他忙于查案也没时间回去,倒是侯夫人让嬷嬷送了好几次核桃酥。
谢燕翎想起江玳玳吃核桃酥的情景,嘴角不自觉上扬。
门房见自已家小爷这次回来居然没有黑脸,不但没有黑脸,甚至还挂着笑容,都看呆了。
直到侯小爷已经进了门内才反应过来跟上去。
“小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嗯。”
侯夫人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院子中修剪花枝,一听儿子回来了,丢了花枝剪就往院中走去。
回到院中时,谢燕翎已经坐在屋内喝茶了。
“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燕翎回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都会提前让人告知。
“母亲。”
谢燕翎见母亲进来,起身揖礼。
“坐吧。”
“母亲,我有事想跟您商量。”
侯夫人闻言与张嬷嬷对视一眼,随后张嬷嬷把屋内的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
侯夫人虽然不怎么出门,但他儿子好事将近的事她也有所耳闻,还特意让人去打听过,见他急匆匆地回来,心中对他商量何事心中有数。
“说吧,什么事?”
“我想母亲帮我去祝家提亲。”
祝家?侯夫人以为他说的是祝佳宁,现在祝府适龄的只有祝大爷的嫡女祝佳宁和二爷的女儿祝佳慧。但祝佳慧比祝佳宁还小上两岁,应该不会是她。
“祝家是书香门第,祝老太爷桃李满天下,与我们侯府勉强也算配得上……”
“母亲误会了,不是祝家之女。”
还未等侯夫人说完,谢燕翎就打断了她。
“不是祝家女,那是谁?”
“是祝老太爷的外孙,派潭江家之女,江玳玳。”
侯夫人不是京华本地人,她嫁到京华来时,江玳玳的母亲已经在家中待嫁,不久就嫁去了派潭。对于祝老太爷这个小女儿,侯夫人一点也不熟。
对于祝老太爷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外孙女更是不了解。
张嬷嬷闻言在一旁解释道:“江姑娘因父母骤然离世,才在今年年初才从派潭来京华的,家中是行商的。”
张嬷嬷一句话就把侯夫人最在意的东西说了出来。
谢燕翎闻言也抬眼看了她一眼。
“商户?还是孤女?那怎么可以?我不同意。”
果然,侯夫人一听就不同意了,虽然这几年她也很忧心两兄弟的亲事,大儿子离得远,她使不上力,但小儿子是一定要好好挑的。
她们侯府在京华这满地贵人的地方都是能排上号的,要什么样的贵女做媳妇找不到啊?商户也是能攀上她们家的?
谢燕翎怎会不知她母亲的想法,所以他一开始就直接说让她去提亲,他根本不是来找她商量的。
“儿子已经认定了她,也决定了娶她,母亲若是不帮我,我就直接遣媒人上门去。”
谢燕翎话说得决绝,完全不留情面。
侯夫人气得一拍凳子,“你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敢这样做,我也不会给她留面子,到时候谁都不好看。”
谢燕翎就怕她母亲这个样子,他缓了缓,语气稍软看着她母亲说:“母亲从小就对我严格,连我看什么书,未来要做什么都要管,但我的媳妇我想自已选,母亲若心疼儿子,就不应该反对。玳玳她虽是商户出身,但儿子看来她的见识才学并不比京华中的女子差。”
侯夫人见他服软,想到她们好不容易才缓和的关系,也不想再次僵化。
但这件事上她不能退让。
“若你真的喜欢她,做个妾室倒可以,若做正妻,你让我们侯府在京华怎么做人?别人得怎么编排我们侯府?还有你大哥,他也没有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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