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因为回来太晚,三人商量了明日再去找庄吉问话。
祝佳宁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一回到客栈她就累倒在床上了,幸好江玳玳带了珍珠出来,要不然两人还要折腾。
“我有些想念杏林了。”
祝佳宁看着珍珠给她端来热水,有气无力地道。
一旁的江玳玳没好气地说:“我的祖宗啊,你该不会是想回祝府去了吧?案子还没查完,你要是回去了,我还得找借口出来。”
祝佳宁本也不过是顺嘴提了句,并不是真的想要回去。
“放心吧,今天虽然很累,但我……还挺开心的。”
说完祝佳宁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拿起珍珠给她准备的毛巾擦了擦脸,掩饰尴尬。
江玳玳笑了笑,便与珍珠回了自已的房中。
……
翌日一早,江玳玳和祝佳宁一大早便了起身去迎意桥与谢燕翎会合。
本来谢燕翎说要去接她们,只是江玳玳觉得大理寺过来江记并不顺路,拒绝了。
江玳玳和祝佳宁两人租了辆马车到迎意桥,此时的迎意桥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因为唐三的死,而有所改变。
此时早点摊上围满了买早点的人,祝佳宁是第一次这个时间到迎意桥,觉得很新鲜。今日两人把珍珠也带上了,祝佳宁让珍珠去帮她买这个买那,见到谢燕翎的时候,珍珠手上已经拿了一大堆吃食。
因为昨日王小年说庄吉在迎意桥的饭馆上班,所以三人才约在此处。
谁知道几人到达饭馆一问才得知,庄吉早几日就辞去了工作不干了。
因着祝佳宁还想再逛逛,江玳玳便让珍珠陪着她,她与谢燕翎带着大理寺的人去了烟柳巷。
烟柳巷顾名思义,以前是烟花柳巷之地,因为许多年前的一场大火,把这个地方都烧成了灰烬。后面才慢慢重建成现在的住宅区,有钱的权贵嫌这里晦气,所以这里住的都是些外乡人或是没什么钱的老百姓。
谢燕翎与江玳玳一路问过去,好不容才找到庄家所在地。
庄家是新搬来的,邻里会认得她们,全因为庄吉的母亲爱吹嘘的个性。
谢燕翎让下属等在巷子外门,他和江玳玳两人敲响庄家院门时,是庄母来开的门。
她听说谢燕翎是大理寺官差,要找庄吉问话,吓得要死。
“这位官爷找他有什么事,他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吧?”她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用眼神去瞄谢燕翎江玳玳。
两位并未回答。
因着平日很少有人来,屋内的人好奇伸头望是谁来了。
庄父在城东开了一家打铁铺,此时并不在家中。
谢燕翎今日也没有穿官服,庄吉见是来的是两个富贵人家模样的公子哥儿,出声问道:“娘,这两人是谁啊?”
他一听是大理寺的人,突然把右手背在身后藏了起来,神情变得飘忽,畏畏缩缩。
两人见他神情不正常,交换了个眼神。
“庄吉是吧,也没什么大事,前几日迎春楼发生命案,我们听说你曾在旁边的饭馆工作,来问问当天你有没有听到什么罢了。”
谢燕翎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庄吉闻言稍微淡定了一些,不像刚开始见到他们那么紧张了。
他站在桌子旁,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坐下。
此时庄母去了后院烧水泡茶,屋内剩下三人,庄吉用袖子把右手掩住,一声不发得等对面两人问话。
“唐三爷死在迎春楼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江玳玳觉得气氛有些尴尬。
庄吉抬起头看了眼江玳玳说,“知道。”
“案发当日你在何处?”谢燕翎忽然问道。
庄吉听他忽然一问,有些心惊,他见过谢燕翎,知道他是大理寺少卿,破过很多大案要案的。
“我那日不舒服,和掌柜的告了假,去了我爹的打铁铺。”
谢燕翎闻言点了点头,此时庄母拿着泡好的茶出现。
“两位官爷,请喝茶!”
江玳玳刚刚在迎意桥吃得太饱,此时并不太想喝茶,但她想了想还是把桌上的茶拿了起来。
她把茶放到嘴边吹了吹,随后惊叫了一声,把茶水泼到了庄吉的右手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被一个蟑螂吓了一跳,实在抱歉,你有没有事,快给我看看。”
她快速伸手拿开他盖住手的袖子,赫然看到上面有一道伤口,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看起来像是三四天前受的伤。
“咦,你受伤了?”江玳玳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一旁的谢燕翎也走前去观看,庄吉却快速收回了手说:“只是小伤不碍事。”
“可我刚刚还用热水泼到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找大夫看看吧。”江玳玳担心地道。
“对啊,小吉,还是找大夫看看吧。”庄母也劝道。
庄吉拒绝得很干脆,在座的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江玳玳和谢燕翎问完想问的,离开了庄家。他从庄家出来,便安排了一个下属盯住这个庄吉。
“这个庄吉,像是有事瞒着我们……”
谢燕翎点了点头,这个庄吉在见到他们时,心虚的样子,以及他的右手上的伤……
江玳玳和谢燕翎带着柳大勇,来到了庄父所在的打铁铺。
很奇怪的是这个打铁异常的冷清,一般的打铁铺,就算没有客人,也会敲敲打打制一些器具,而庄父开的打铁铺,却没有任何声音,有些诡异。
打铁铺很小,一眼就能望到底,但是并未见到庄父的身影。
两人正在奇怪着,庄父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以为两人想要买器具,问道:“要买什么?”
谢燕翎说出来意,他突然变得拘谨起来,他满头大汗,眼睛不停地看向外面。
“庄吉说,唐三死的那天,他跟你在一起?”
谢燕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严肃地问道。
庄父本就紧张,听谢燕翎发问,支支吾吾道:“什、什么唐三?我不认识什么唐三。”
“好,三日前的早上,你是和庄吉在一起吗?”谢燕翎并未放过他。
“不记得了。”
“既然不记得,那就去大理寺待几天,等你想起为止。”说完谢燕翎示意柳大勇去抓人。
柳大勇抓住庄父时,庄父着急地大喊:“是一起,是、是在一起的。”
“可是隔壁的银灯记的老板说你那天很早就关门了,你若和庄吉在一起,那你们去哪里了?”柳大勇抓着他的手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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