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寸头男眉头皱了起来,白毛慌忙扯住奚渺的头发,把她拽了回来。
接通后对面上来就是一顿骂,寸头男虽然不爽,但还是等对方消停了再作回答。
似乎对方是一个超级大户,不可得罪。
“老板,您放心好了,我们现在就在那片树林前面,没一会功夫就能来了。”
“那为什么不快点!你之前就跟我说快来了,咋这么久还没到?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动啊!”
“不瞒您说,我们确实原地休息了一会。还不是这臭娘们说她脚酸走不动了,又是撒泼打滚的,怎么拉都不行。”
再次面对颠倒黑白的事,奚渺依旧忍不住为自已辩证,“才没那回事!分明是你自已……”
寸头男给了一个眼神,白毛便一拳打在了奚渺的肚子上。
“扑通”一声,奚渺直接跪在了地上,并发出来低吟声。
“刚才叫的是那家伙的养女吗?”对面一改之前的态度,像是来了某种兴致。
在听到寸头男的“是”后,他变得欣喜若狂,要求打开摄像头。
“哈哈哈……十几年过去了,这小孩都养那么大了——当知道回不来后,奚建良心里该是什么滋味啊?想想就让人高兴!”
“你认识我爸爸?你到底是谁!”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和他以前是最要好的兄弟。
我基本每天都来你们家,你和我也是见过很多次的,不过你当时还很小,应该不记得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奚渺吧?”
奚渺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一个一个排除了她能想到的人也没得出结果。
她还想再重新思考一遍,却被白毛给打断了。
他一边用力扯她的头发,一边喝到:“老板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是耳聋了,还是在装死?快给点反应!”
“他问了什么?”奚渺忍着疼痛问。
“小姑娘,你可要学会认真倾听别人说话才行,这次就不计较了,就和你讲讲我的那些经历吧。”
对面停顿了一下,喝水声过去就讲了起来。
“我和奚建良是在厂里认识的,那时我刚进厂就跟一位老员工起了争执,原因就是我把他的材料给撞翻了,一个劲的给他道歉不行,他直接上手打。
因为当时是新人就没敢还手,想等他消气再说,结果三拳下来还没消气。最后多亏奚建良摆平了他,不然我就没命了。
从那以后我就把他当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他也对我像铁哥们一样好,我们每天都一起上下班,并时常在一起聚餐。”
对面安静了下来,隐约能听到叹息声。
“直到有一天,我们遇到了一个姑娘,她是那么得温柔端庄、漂亮可人。
是的,我们都同时喜欢上了她,她就是你现在的妈妈——刘凤珠。
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奚建良,虽然很是不甘,但他是我的好兄弟,我还是想维持这段关系的,就成全了他们。”
“说到这,你肯定有疑问吧,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记恨上奚建良?你不妨猜猜看。”
“他自以为是你的兄弟就肆无忌惮地开你玩笑,拿你东西吗?”奚渺不确定地问道。
“不是!当然不是!谁会为这么不痛不痒的事而发火,你就不能往大的地方想吗!不可原谅的啊,他出卖了我!我明明那么信任他……”
对面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一会狂怒大叫、大笑,一会又安静的可怕。
“这还是和那位老员工有关,那天我发现我忘拿钥匙了,就回去拿,结果到了那看到桌上还放着一块金表。我不知道是谁的,只知道把它卖了肯定能拿很多钱。”
“我把它拿在手里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放回去,谁知道那位老员工刚好这时候回来了,看到我拿着表就说我要偷他表,要把我抓派出所。”
“我说我不知道是他的也没想拿,他不信硬是拽着我的衣领要带我去派出所,嘴里还说着骂我的话,说我是垃圾货色、狗娘养的会偷东西很正常。”
“他侮辱了我的母亲我不能容忍,一气之下拿工具刀捅了他。血出来后我害怕了,丢下他跑了,我不敢回家就去找奚建良。”
“他要我自首...不!绝对不行,我会被处刑的,一定要逃!奚建良那小子嘴上说着同意跟我一起逃,呵,怎料借口去收拾东西,转头就报警把我抓了。”
“还好那老员工没死,不然我真的要死了,但在那里面的日子也没那么好过。等熬出头,一切都变了样……都是因为奚建良,你说他是不是可恶至极!”
他讲的很慢,奚渺了解的很清楚,从中也听出了他的情绪。
“不!我不认可你的想法,真正有问题的人是你,一味地推卸责任而不思考自已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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