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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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刚刚说完,真人就在一旁站起身,打了一个哈欠。
“好无聊啊~我想去看电影~~”
“喂!你要去哪?”
漏瑚刚刚开口,真人的双腿就已经化成残影跑到了远处。
“嘁,不愧是诞生于人类的恐惧,真是轻浮,一天天就知道什么电影、游戏的……”
看到真人早已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漏瑚拿出烟斗叼在嘴里,听着烟斗貌似人脸的部分发出的尖叫。
“那就散了吧……”
漏瑚看向羂索,真人突然的离开让他也觉得这次会议在羂索分析完后有些无聊……
羂索看着正走回“筑巢”的咒灵们,低着头将习惯性的微笑撤去。
[诅咒就是诅咒……]
她看向后面没有跟着行动的至哀。
“哦?你怎么没有跟着回去?”
至哀的第二张脸转过来看着羂索,不过因为其他脸没有行动,看上去就像是放大版的颈椎突然突出了一节……
“真人还很年幼,我去看着他……”
至哀的第四张脸突然转了过来,眼球在眼眶中滑动了一下看向羂索。
“嘻嘻嘻~~”
“是吗……”
…………
乐趣与生活需要自已去进行探索。
真人离开作为“驻地”的诈骗公司后,顺着小路轻轻漫步。
当顺着风时,他会将身体微微后倾,让风推着自已。
当逆着风时,他会就地坐下,让雨后的空气拂过自已脸上的缝合线……
“你为什么跟过来?”
躺在地上的真人歪着头看向走过来的,没有进行丝毫遮掩的至哀。
“我的直觉告诉我,跟着你行动,可能会有乐趣。”
“乐趣……吗?
……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看到乐趣消逝的样子~”
真人重新转过头看向略微有些放晴的天空。作为人类对“失去”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至哀怎么也不像是对乐子感兴趣的家伙……
“喂,四脸怪。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觉得,灵魂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
“呜呜呜……好难过~~”
真人瞥向至哀突然发病的第二张脸。
“真人酱居然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而且问题都问错了~~”
“哦?”
“你应该问:‘你想让灵魂的存在有什么意义’。”
“我想让?”
“嘻嘻嘻……没错哟~~”
至哀的滑稽脸突然看向真人。
“灵魂存在的意义只是你主观上的愿望,不要把它当成客观上的事实~~
如果,以后灵魂的某个性质超出了你的期待,难道是灵魂在欺骗你吗?”
“呜呜呜……如果真人酱看不透这件事的话,可就无法继续前进了。”
真人撇了一下嘴。
“太狡猾了,你其实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无所谓……无所谓……”
“……”
…………
两只咒灵跟着一只散步的野猫,来到了一个街上,每次走到街头的信号灯时,他们都会站在那里等到可以通行。
可笑的是,虽然是属于人的城市,却没有一个人活的比两只咒灵过的更加自由。
哪怕是等信号灯的时候,真人和至哀都会随心所欲的站在那里或者坐在地上,这次错过了也不要紧,可以等下一次……或者说他们其实完全可以不等……
但是那些人呢?一个个表情跟个雕像一样,恨不得把眼睛贴在手表上。
明明生活在宽阔的城市中,却把自已锁在了三点一线的逼仄之处……就像天天背着一座牢房一样。
真人随手从一个上班族肩膀上拽下来一只蝇头,放在手里把玩。
“看到了吗?”
真人面向至哀,用手指着那个肩膀突然一松、疑惑中交织着兴奋的人。
“人类在‘失去’的时候也可能是快乐的。
灵魂会平等的对一切产生反映,但是人类对苦难的失去会产生快乐,肉体上的情况会污染到灵魂的纯净~~这是人类的劣质,不过这也是你诞生的缘由~~”
真人露出夸张的笑容看着至哀。
“四脸怪如果无法分辨出‘失去’对灵魂和人类的作用,可就无法继续前进了哟~~”
至哀没有理会真人,只是用八只眼睛看着周围将自已框在“规则”里的人们。
真人看到对方没有回答,顺着至哀的眼神看了过去。
“嘛~这些人看多了也没有什么意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已生活在天空下,先是用认知将灵魂关起来,在根据生活将认知分成几份……”
“呜呜呜……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学习,看看他们的灵魂受到外部刺激后会有什么应激反应~~
你对这些人有什么看法吗?”
“可悲……”
“哦?”
“我现在真正理解了漏瑚的想法,既然人类只能匍匐在地上,无法抬头看到天空,那就应该将天空让给别人……
我们诅咒必须对他们做出改变。”
真人没有听出至哀是用哪张脸说的话,只是在那里拄着下巴点了点头。
“可以和我说说你真正的想法吗?”
“从来没有认识到自已的自由,又何谈失去?
城市吗?我讨厌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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