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B’zB’z的限量版CD，这个是摇滚T恤。”
禅院明将两个包装好的盒子放到茶桌上并向前推了一下。
茶桌对面坐着一个穿着日本传统服饰的光头老爷子，如果忽视那有点夸张的四对耳环和一枚鼻环的话，看起来有点像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僧。
乐岩寺捋了一下胡子，对禅院明的做法有些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
“校长老爷子，没有聚会就罢了，今天这里还这么冷清。
接近八十的人了，居然没有一个人真心的记住你的生日……”
乐言寺嘉伸阴鸷的眼神略微柔和了一些，发出老人独有的语调，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错。
“你这不是记得吗……”
看到乐言寺将盒子认真的收了起来，禅院明依旧坐在茶桌对面没有动作。
“心情好了吗？那我就说正事了……”
“哦？”
听到禅院明有“正事”要商量，乐言寺下意识的看向旁边，想要让三轮霞去买茶水，不过他又想起了，今天三轮去做任务了……
“为什么要警告机械丸，不让他进行‘咒力储蓄装置’的研究。”
禅院明虽然语气并没有变化，但是周围的气氛变得严肃而凝重。
“这不单单是我的意思，咒力储蓄装置一旦完成，就代表着……”
没等乐言寺说完，禅院明就直接发挥了他打断别人说话、影响他人思路的习惯。
“就代表着，现代化的中低级咒具可以批量生产；就代表着‘咒术系统’可以不完全依托于人；就代表着‘窗’和普通术师的存活率将大幅度提高；就代表着咒术界的高层没办法继续维护他们自已那无聊的地位和权力？？？”
也许是因为禅院明是带着礼物来的，也许是因为禅院明是机械丸的‘监护人’，乐言寺安静的听完了禅院明的话。
“你落下了一点，咒灵是咒力的聚合物，将咒力聚集到一处需要大量的人员看护，如果使用的人多了，甚至可能会出现‘特级咒灵’的狂潮……
咒力毕竟不是电力，是带有负面情绪影响的东西，‘咒力储蓄装置’也没有‘电池’那么简单。在有限的资源和开发中你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了……”
禅院明看了一眼乐言寺的耳环和鼻环，笑了一下。这东西可不像是一位保守派领头会做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谁曾经在咒术高层的压迫下毅然决然的突破知识封锁，利用御三家的资源进行教育。
逼迫新阴流在当代的传人，让他将新阴流简易领域传出去减少术师的损失……
还有，不知道是谁在咒术高层的盘问下没有进行任何回答，而是坐在帷幕中间……给他们弹吉他。”
乐言寺睁大眼睛盯着禅院明。
“你调查我……也是，你是禅院家的高层，也不是五条悟那样目中无人的小鬼，这样倒是正常。”
“说到底，其实是害怕新的东西出现，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你可是40多年前，最激进的术士组织‘乐团’的组织者兼主要成员‘吉他手’……
现在这么保守，是被时间消磨了心气所以不想让年轻人放声歌唱吗？”
“激进……”
像是感叹了一声，乐言寺将坐直身体重新靠向后面的沙发。
“所以老友们一个个都走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们也没有对咒术界做出什么改变……
高层还是那些高层，御三家还是那样的御三家……”
……
“禅院明术师。”
“嗯。”
“在咒术师的道路上，如果你不激进，你就会多出很多朋友。
如果你不保守，你就会减少很多麻烦。”
“所以呢？”
“所以啊，你激进也不要紧，保守也不要紧，甚至清高不理睬别人也不要紧。
你是个什么人，要自已去定位。
如果激进，那就激进到底全身心的去改变咒术界。
如果保守就保守到底，保证咒术界的正常运作。
如果中立，那就清高到底，无欲无求，充分的相信别人的能力……”
“那……乐岩寺校长，你现在是怎么给自已定位的？”
乐岩寺表情恢复了往常一样的阴沉，用手在桌面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能说一说你对机械丸的那个研究最真实的态度吗？”
“我一直是那个想法……”
禅院明摇了摇头站起身向外走去。
乐言寺睁开双眼看着禅院明的背影。
69書吧
“你是因为有那样的实力可以无视许多东西，但是你有没有有想过，‘咒力电池’一旦出现就会一直存在下去，但是下一代、下下代呢？如果没有再出现你、五条悟、夏油杰这些特级术师，如何应对风险？
你很聪明，但是你和机械丸一样都是研究‘技术’的人，具体如何正确的延续咒术界你们真的懂吗？
而且一直用束缚保持自我的你，又能坚持多久？”
禅院明回头看向乐言寺。
“我相信他们……”
“不够，理由不充分，这样也不够理性！”
乐言寺似乎因为没办法劝说禅院明而有些激动，连连咳嗽了几声，小声说道：
“唉……特级术士就没有一个省心的，我曾经还很看好你，结果你也是一个认为自已什么都能做到所以不去考虑后果的人。
果然，特级都是例外，只有一级术师是中流砥柱。”
也许是因为刚开始禅院明说的那些话打开了乐言寺的话匣子，平时很安静的老人也喋喋不休了起来。禅院明没有继续听乐言寺的唠叨，直接走出了房间。
他并没有说机械丸的“咒力储蓄装置”其实早就完成了，甚至已经正式开始投入使用。
毕竟现在连“究极机械丸绝对形态装甲傀儡试作0号”这种东西都做出来了，那些前提技术自然都已经近乎成熟。
“好歹今天是生日，就不刺激他了。”
如遇章节错误，请点击报错(无需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