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今日乃是长公主萧雪怡十八岁生辰,皇上特意下旨,在宫中设宴为她庆贺。
苏瑶站在宴会厅的一角,看着觥筹交错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自从宫女失踪案大白于天下,她在宫中的地位可谓一日千里。如今,连长公主的生辰宴,她都能有幸参加,真是做梦也没想到。
"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发呆啊?"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苏瑶的思绪。
苏瑶回头一看,只见长公主萧雪怡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今日的萧雪怡身着一袭粉色华服,玉冠珠翠,美艳不可方物。
苏瑶连忙行礼,说:"长公主殿下,微臣在这里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萧雪怡笑着摆摆手,说:"苏姑娘不必多礼。今日是我的生辰,你能来为我庆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听说你最近在皇后那里很得宠,连御医都当上了,真是不简单啊。"
苏瑶谦逊地说:"殿下谬赞了,微臣不过是尽本分而已。若非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提携,微臣哪有今日的荣宠?"
"对了,苏姑娘,我听说你医术精湛,对美容养颜也颇有研究。不知你可有什么独门秘方,能让我这个寿星今日更添光彩?"萧雪怡眨眨眼,笑着问道。
苏瑶心中一动,连忙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奉上:"殿下,微臣斗胆为您准备了一份寿礼。这是微臣精心调制的养颜美容膏,对滋润肌肤,去除皱纹斑点,都有奇效。还请殿下笑纳。"
萧雪怡惊喜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一款淡黄色的膏体静静地躺在盒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美容膏光看色泽质地,就知道是珍品啊。"萧雪怡赞叹道,"苏姑娘好手艺,我正为脸上的斑点烦恼呢,有了这美容膏,真是太好了!"
萧雪怡当即命宫女取了一点美容膏,在手背上试了试,发现膏体细腻,很容易推开,而且香气宜人,顿时喜不自胜。
"苏姑娘,这美容膏敷在脸上,需要注意什么吗?"萧雪怡问道。
苏瑶恭敬地回答:"殿下,这美容膏每日早晚各敷一次即可,洗净面部后,取适量膏体均匀涂抹,片刻后以清水洗净即可。若能坚持一月,殿下的肌肤必然会焕发光彩,斑点皱纹也会渐渐淡去。"
萧雪怡听了大为赞赏,当即吩咐身边的宫女,以后每日都要用苏瑶献上的美容膏来伺候自己的面容。
宴会进行到一半,众多宫女纷纷上前献艺,有的吟诗作赋,有的歌舞伎乐,将宴会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太子萧玄辰见苏瑶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便笑吟吟地走了过来:"苏姑娘,你就没有什么才艺献给长公主吗?别告诉我,你只会调制药膏啊。"
苏瑶闻言一笑,说:"殿下谬赞了,微臣哪有什么才艺?不过是会一点琴艺罢了,若是殿下和长公主不嫌弃,微臣倒是可以献丑一番。"
"好啊!"萧雪怡兴致勃勃地说,"苏姑娘快拿琴来,我倒要听听你的琴艺如何。"
苏瑶应声走到大殿中央,宫女们早已备好了一张古琴。苏瑶盈盈拜下,在琴前坐定,轻抚琴弦。
只听一阵清越空灵的琴音响起,如山间清泉,如鸟鸣啾啾,苏瑶纤纤玉指在琴弦上飞舞,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动人的故事。
宾客们都被苏瑶的琴音所吸引,纷纷停下了手中的觥筹,静静地聆听着。
萧玄辰和萧雪怡对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赞叹之色。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然有如此高超的琴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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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苏瑶站起身来,向萧雪怡和萧玄辰盈盈一拜。
萧雪怡率先鼓起掌来,赞道:"苏姑娘好琴艺!方才那曲子,婉转悠扬,实在是令人陶醉。不知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苏瑶微微一笑,说:"回殿下,这曲子名叫《凤求凰》,是微臣的恩师所创。恩师说,这曲子寓意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他送给微臣的贺礼。微臣今日献给殿下,也是为了祝福殿下早日觅得如意郎君,百年好合。"
萧雪怡闻言,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羞涩地说:"苏姑娘说的哪里话,我还年轻,不急着找郎君呢。倒是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华,将来不知要迷倒多少男儿呢。"
苏瑶连忙摆手,说:"殿下说笑了,微臣一介侍女,哪敢奢望什么倾城倾国?再说,微臣早已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都要为皇后娘娘效力,绝不嫁人。"
萧玄辰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似有些失望。但他很快掩饰过去,笑着说:"苏姑娘如此才貌双全,若是真的不嫁,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的好意?"
苏瑶刚要回答,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太子殿下,您未免也太抬举她了吧?区区一个侍女,不过是略通音律,就让殿下如此赞赏,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太子妃叶芊芊不知何时走到了大殿之上,正一脸怒容地瞪着苏瑶。
"再说,这个贱人弹的什么曲子,也太不吉利了吧?在长公主的生辰宴上,弹什么《凤求凰》,这分明是在诅咒长公主嫁不出去,要独守空房!"叶芊芊尖声说道。
萧雪怡闻言勃然大怒,喝道:"叶芊芊,你放肆!苏姑娘的琴艺,本宫心悦诚服,她弹的曲子也是祝福本宫,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芊芊见萧雪怡发怒,也有些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说的都是实话!这贱人就是故意在殿下生辰的时候捣乱,殿下您一定要为自己主持公道啊!"
"放肆!"萧玄辰喝道,"叶芊芊,你身为太子妃,在长公主面前如此无礼,简直是反了天!来人,给我把太子妃拖出去,关到柴房里好好反省!"
叶芊芊一听要被关柴房,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下求饶:"太子,妾身知错了,求您饶恕,不要把妾身关到柴房里啊!"
萧玄辰冷哼一声,对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上前,不由分说地将叶芊芊拖了下去。
叶芊芊在侍卫的拖拽下,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苏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贱人,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你好看!"
苏瑶心中一凛,暗暗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在这后宫里树敌颇多,尤其是叶芊芊,早就对自己恨之入骨。今日这一出,只怕会让叶芊芊更加忌恨自己。
萧雪怡见叶芊芊被拖走,气也消了大半,转过头来对苏瑶歉然一笑:"苏姑娘,让你见笑了。叶芊芊那个蠢货,竟敢在我生辰宴上撒野,真是岂有此理!你放心,有我给你撑腰,她再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饶她!"
苏瑶连忙跪下谢恩:"殿下恩典,微臣没齿难忘。微臣本就是个下人,能侍奉殿下,已是莫大的福分。至于太子妃娘娘,微臣也不放在心上,只求殿下千万不要为微臣得罪了她。"
萧雪怡笑着扶起苏瑶,说:"你我既然是朋友,就不必这般见外。叶芊芊那个女人,本就是个心胸狭隘之辈,我早看她不顺眼了。今日她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我,我岂能饶恕于她?"
苏瑶感激涕零,连连称是。萧玄辰在一旁看着,也是暗暗点头。他看得出,萧雪怡对苏瑶确实是真心喜欢,今日又当众力挺于她,可见二人的友谊,已经非同一般了。
宴会又热热闹闹地进行了一个时辰,这才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宾客们纷纷告辞,只留下萧雪怡和几个心腹宫女在殿内小酌。
苏瑶本想趁此机会告退,却被萧雪怡拦住,非要留她在身边喝酒不可。
"苏姑娘,今日多亏了你,我这个寿星才没被叶芊芊那个贱人扫了兴。来,我敬你一杯,咱们把酒言欢,好好聊聊天。"萧雪怡举起酒杯,对苏瑶灿然一笑。
苏瑶心中一暖,连忙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她知道,能得长公主如此青眼相加,是自己莫大的福分。从今往后,自己定要竭尽全力,辅佐长公主,为她排忧解难。
两人你一杯我一盏,渐渐喝得有些微醺。萧雪怡拉着苏瑶的手,叹道:"苏姑娘,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羡慕你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这后宫里闯出一片天地。"
苏瑶惊讶地看着萧雪怡,说:"殿下说笑了,您是堂堂长公主,高高在上,何须羡慕我这个下人?"
萧雪怡摇摇头,幽幽地说:"苏姑娘,你不知道,生为公主,虽然锦衣玉食,但却没有半点自由。我的一生,都被父皇和母后安排得明明白白。将来嫁给谁,生几个孩子,都不由我做主。可是你不一样,你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
苏瑶听了这番话,心中不禁五味杂陈。她握住萧雪怡的手,认真地说:"殿下,您说的这些,微臣都懂。可是,您要知道,无论是公主还是侍女,在这后宫里,都不过是身不由己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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