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早作为一个当事人才反应过来,视觉比感觉敏感,“哎呀!”
“很疼吗?”她这么一喊,野俸敛更加紧张了。
感觉慢慢反应过来,其实不疼,花早刚才那一声叫喊只是视觉觉得自己是疼的。
“不疼。”
两人皆是不约而同想到了上次,花早来找野俸敛蹭饭。
饭后野俸敛陪她散步,当时她穿着拖鞋,白净的脚后跟露出来。
“等等,”野俸敛突然严肃起来,花早一愣跟着停下来,“怎么了?”
野俸敛已经蹲下来,抬眼看她,“疼吗?什么时候弄的?”
花早看到野俸敛的睫毛一颤,接着看到了自己的脚后跟平白无故地多了一道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当即给她吓得蹦了起来,“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好疼啊啊啊!”
野俸敛目光一紧, 连忙拽住她的胳膊,强势拉到自己怀里,“别动。”
结果他的手才轻轻碰到那伤口,“伤口”就掉了。
花早:……?!
“嗯?!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学了魔法?”
“是红辣椒皮……”野俸敛目露无奈,是自己过于紧张了,都没仔细看清,估计是吃饭的时候不小心黏上了。
花早“额”得一声不说话了。
“所以你的疼痛感哪来的?”野俸敛好笑地问她。
“疼痛文学隔空传给我的?”
花早不确定地回答。
脑袋就挨了一敲,头顶只剩野俸敛闷闷的笑声。
可这次不一样,花早是真的伤到了,但是真的不疼。
野俸敛没花早那么心大,借了纸巾小心地给她处理伤口,侍者拿来了几个伤口贴。
他看了一眼,挑了几个带卡通图案的给花早小心地贴了上去。
虽然有点小题大做,但是谁不喜欢被仔细照顾的感觉?
花早笑嘻嘻地把胳膊搭在野俸敛肩膀上,“呀呀呀,谁家的总裁这么贤惠呀~”
尽会哄人,野俸敛无声地勾起嘴角,“好好站着或者坐着,别乱蹦乱跳的。”
比起花早这点小伤,李月悦倒在玻璃碎片中,为了见野俸敛一面,她特意借了舍友一身短袖短裤,既能体现学生的清纯感,也能借着外露皮肤显出一点妩媚。
可如今作用反了,大片的皮肤血肉模糊,流下的酒水中能带着红色,耳边一片唏嘘声,难以直视。
赤啦啦的痛感侵袭着李月悦的神经,泪水不受控制地连着线一般掉下来。
抽泣声因为故意压抑着而显得楚楚可怜。
李月悦不敢放声哭嚎,太丢人,她不想给野俸敛留下那么丑的一面。
野俸敛蹙眉。
他想到了上次花早倒在血泊中,当时不知道是谁的血,因为是她的,旁人都以为他是淡定地下了车。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当时的心跳有多剧烈,几乎要撞得他满脑袋只能听见心跳。
小心翼翼地碰到人,他才感觉真实,女孩没有哭闹,没有懵逼的状态,他安慰自应该没受什么伤。
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没什么大伤口,可手臂上的那些擦伤还是刺痛了野俸敛的双眼。
也是因为那次意外的车祸,野俸敛再也不敢留花早一个人。
要什么脸面,装什么。
花早真碰到了一点,他就受不了,还不如紧紧看在手里。
这样才安心。
只有时刻看着,才会觉得满足。
想法越来越贪婪,野俸敛甘愿下坠。
泪眼婆娑间,李月悦小心翼翼地看了野俸敛一眼,见他正襟危坐的模样以为是担心自己。
心中一喜,打算再演一步。
不料,一声尖锐的女声嘲讽道,“装什么,真那么疼,你现在不应该爬一边去吗,还在那坐着,咋滴,目标对象还没动作,所以你还得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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