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别开头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泪意,才回头笑着说:“有你在,怎会腻,怎会烦。只要能并肩同行,哪怕只是苍穹,便已胜过万千美景。”
眼中的殷切情意几乎要把周子舒淹没了,他忍不住移开了视线,看向光幕:”只是苍穹哪够。京城的灯会,广府的游神,昆州的百花,大漠的辽阔,黄河的澎湃等等,余生我们一起去领略。”
温客行捂着胸口,有些疑惑自已的心里什么时候装进了一只小鹿,暖暖的,动得厉害:“好~”
〖周子舒发现台上一名乐师不对劲,示意温客行:“这琴声……”
温客行不甚在意:“且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谈话间,刀锯美人的魔术柜便被抬上了舞台中心。
温客行认真又紧张地盯着他们玩魔术。不料,一顿操作后。意外出现了。
空中传来诡异的声音:“恭祝五湖盟英雄大会召开在即。献上十颗人头聊表鬼谷心意。”魔术柜门打开十颗人头落地。观众们惊慌失策地跑开。
温客行神色不明,周子舒看向那个乐师,俨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五湖盟弟子冲进来抓住了魔术柜两旁的呆若木鸡的两人。
门口
弟子:“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千万不要慌张,这件事情我们岳阳派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有高盟主坐镇,我们一定会将恶人绳之以法,大家无需害怕。”
温:“这岳阳派在本地比官府还威风,护佑一方平安,高盟主还没坐化飞升呢,怎么说的就跟成了神仙似的。”
周:“岳阳派戒备森严,巡街不断。城中又这么多武林人士,没想到鬼谷还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温:“这下打脸打得山响。高盟主的面子可算是丢尽了。鬼谷愿意花这么大的功夫,只为挫岳阳派的威风。你信不信这只是开始。担心你那便宜徒弟?”
周:“我哪来的徒弟?”
温:“又来了,你跟我嘴硬什么?哎,咱们不妨借机去找赵敬叙叙旧,正好可以顺道瞻仰一下护佑一方的铁判官高崇。”〗
【阿絮的职业病,到哪都先观察环境】
【那乐师是秦松吧】
【老温:无所谓,看戏就行】
【真扫兴,难得的约会】
【岳阳派好威风啊】
【地头蛇做派】
【嘴硬心软的阿絮】
“扫兴!莺歌燕舞如此动人不看,只想勾心斗角,真是煞风景!”
虽然不知道约会是什么意思,但眼看两人难得如此轻松的二人世界被那肮脏的东西破坏,温客行握着扇子的手顿时蠢蠢欲动。
从看到秦松出现,周子舒便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事情也确实朝着他不愿的方向发展。
或许光幕里的周子舒能平常心看待,甚至那时担心的也只是张成岭。
但对已经知道温客行身份的周子舒来说,他此刻只觉得无比气愤:大阿温第一次的游玩被破坏了!他想看的刀锯美人也没看到!
因此在听到温客行抱怨后,周子舒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人闲就容易作妖。给他们找点事干就好,累个半死不活的,社稷就安定了。”
听出了周子舒言语中的气愤,温客行居然有些开心:阿絮在为我生气!。
他把玩着周子舒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掌,心软得像天上的云朵般。
抬眼看向心上人,眉眼间满是情意,他嘟着嘴半是抱怨,半是撒娇:“想看刀据美人,才表演了一半,那个美人怎么进去就不见了?人头是怎么放进去的?”
手指被把玩的感觉真的太奇怪了,明明只是微温,却感觉灵魂都在发烫。
他有些不自然咳了一下:“我也没探讨过这些江湖小把戏,等回了京,我们一起去看看。京城各种戏班子,数不胜数,我陪你一一看。”
“好~”温客行看出他不自在也舍不得为难他,改回十指相扣,并体贴地用袖子盖住:阿絮脸皮薄,后面的大臣太碍眼,阿絮会害羞。
周子舒果然松了一口气。
温客行想起周子舒方才的话,问:“阿絮你方才说要让他们忙起来,你是有什么想法吗,还是随口说说?”
周子舒瞄了一眼身后的大臣,密语传音了一段话给温客行。
温客行想了想,用密语回话:“他们不会同意的,素来是江湖事江湖了,他们不会甘心被朝廷约束。”
周子舒却不认同(密语):”他们底下这块土地是晖朝的,这就够了。且江湖事江湖了本就是个笑话。镜湖派是江湖门派,里面的仆役难道都是江湖人?还有那些被杀害的船家,难道也是江湖人?再看看那些药人,不都是平民吗?不过是以往朝廷睁只眼闭只眼,过于放纵,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如今也是时候收拾了。”他的视线穿过大臣们的间隙,看向五湖盟,刚好对上了高崇的眼睛。
周子舒勾了勾嘴角,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拿起酒瓶碰了碰温客行的酒瓶:“喝酒了~其他事日后再说,总能找到整治的方法。”
有些人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对得起死去的温爹温娘,才对得起消失的甄衍。不是吗?
看着岳阳派在光幕中堪比官家的表现,高崇本就有些忐忑,怕朝廷多想。
忍不住看了一眼那边,没想到竟然就对上了那周子舒的视线。
比起武功高强,但行事还算直来直往,甚至有些鲁莽的鬼主。
高崇更忌惮那手段毒辣,智多近妖,在权谋场浮沉多年的天窗首领周子舒。
他总觉得方才周子舒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思索下来,顿时有些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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