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拜托,我真没你说得那么危险,我就是来找人的。”
罗萨被软禁在一个很有东洲风格的房子里,因为不想和对方起冲突,罗萨并没有擅自离开,反而十分配合。
“很难说哦,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和天灾使徒产生了共鸣,在你解释清楚这件事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杜若在房间里拌着香灰,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罗萨有些无奈,早知道东洲人这么谨慎,当时就不该出这个风头。
他不对付天灾使徒,说不定这个杜若还有别的办法对付它,也免得现在这么多麻烦。
“禁闭者跟狂厄的造物产生共鸣很正常吧?何必这样怀疑我呢,明显我也是帮了忙不是?”
“哦,罗先生,可能你是误会了。”杜若微笑着,像只狡黠的狐狸,“我的意思是,你那时候看到了什么?”
“我不姓罗,罗萨是我的名字。”
罗萨也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况,自已在一个黑心船长的带领下横渡大洋来到东洲,根据白逸提供的线索有来到虞渊,正好赶上天灾使徒降临,于是出手相助,将天灾使徒打退。
至于战斗的细节,确实有很多值得琢磨的地方。
罗萨几乎是跟它一交手就被拉入了一个幻境之中,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东洲,看上去还是一片废土。
那时候的天灾还仅限于一些难以抵抗的自然灾害,一遍遍冲刷着这片曾经无比富饶的土地,人们挣扎着求生,也很快摸索出属于他们的求生之道。
可预见的灾难,是灭绝不了东洲人的。
直到狂厄也扩散到了东洲。
人沾染狂厄变成怪物,而怪物造成的恐惧又不断地异化其他的幸存者,很快让整个东洲都淹没在恐惧中。
如果事情的发展是这样,那东洲恐怕不会有这样规模的城市。这一切的转折点是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东洲术式,它莫名其妙地出现并稳定住人心,将东洲人民的命运硬生生拉了回来,罗萨完全无法理解他们是怎么突然就有了这种对抗狂厄的力量。
也难怪东洲和狄斯的异方晶贸易一直不温不火的。
这些事情对于东洲人应该不是秘密,于是罗萨就将幻境中看到的景象描述给了杜若。
杜若听到罗萨的描述后思考了一会儿,没感觉出他讲的东西有啥用。
“就只看到了这些吗?”
“对啊,而且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我回过神来差点让那个天灾使徒弄死。”
“看来留你也没有什么用。”
不知道是不是杜若故意这样说的,罗萨立刻就警觉起来。
察觉到气氛有些紧张,杜若又笑了一声,纤长的手指轻掩着嘴,一副得逞的样子。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没有从天灾那里获得什么危险的信息,那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
“我可以带你逛逛虞渊,刚好现在天灾已经击退,也方便你看看这里真实的样子。”
这一来一回让罗萨有些摸不着头脑,杜若的态度让他琢磨不清,心里越发没底,总觉得这个女人在算计自已。
但是半夏很久之前就说过,东洲人都是很热情的,罗萨也就没有太多的抵触,让她带着自已在虞渊参观了一圈。
反正以罗萨的实力,万一杜若整出什么幺蛾子,他也不会被轻易困住。
与此同时,虞渊和晴川的交通线上,半夏和林松节已经跟着运输队清理了八个前哨站。
“张演,你确定咱们是来送货的?”
“不然呢?”
“不至于扫荡得这么干净吧?咱是运输队,又不是清理部队。”
“能者多劳嘛,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后续部队也会方便一些。”
张演说着,甩出一张咒符,将堵在门口的死役给炸了个干净。
“好一个能者多劳,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到虞渊都要两天一夜了。”
“以前不是吗?”半夏听到林松节的吐槽,在一边悄声问道。
“以前只要一天一夜。”
“哦。”
“行了,差不多了,下一站。”
张演示意队员们回到车上,林松节也领着半夏上车,到了车上二话不说,眯上眼睛就要开睡。
“节哥,咋了,这就不行了?”张演看林松节一副疲态,不怀好意地笑了出来。
“你*文明东洲*,这就不是运输队的活,你掺和啥?”
林松节靠在半夏肩膀上,此时并不是在抱怨,而是不解。
这种行为突出一个费力不讨好,就算真让他全清干净了,也不会有人会感谢他的付出。
但这个世道就是需要有人不计回报的付出,没有这些人,在这漫漫长夜里,人类寸步难行。
张演的确是个合格的DPCB成员。
这一路虽然时间不长,但好歹是一起共事,半夏很快和车队的成员们熟络起来,把林松节一个人扔车上出去清理前哨站。
半夏开始觉得林松节懒,但后面张演也替她这个哥哥解释,其实遇到那些张演都处理不掉的死役时,基本上都是林松节收的场。
路途过半,当天午夜天气不错,星空之下的夜晚还算有点能见度,但保险起见,张演还是往天上打了一颗照明弹,才让队员们进去清理下一个前哨站。
“不对劲。”
刚下车,半夏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将她的意识引导至前哨站里的一个隐秘的角落,她当即选择跟张演说明情况。
张演的观点和半夏相同,半夏既然是禁闭者,对狂厄的感应能力应该强于常人,所以这个前哨站里确实有可能藏着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外面的队员们处理着那些战斗力一般都死役,半夏和张演两人进了前哨站,一直走到半夏刚刚被指引的地方,才看到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坏了,跑。”
张演看清那家伙的样貌之后,拉起半夏的手就开始往回跑,但这无疑也惊动了那个沉睡的家伙,它苏醒过来,很快被二人吸引了注意力,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朝两人追了过去。
“*文明东洲*,尝尝这个!”
张演掏出一张符,念着咒语往身后一扔,一道火光将整个前哨站照亮,但还是没能挡住那只怪物。
到了开阔地带,其他队员看两人逃得有些狼狈,马上凑过来想帮忙,结果被张演一嗓子骂到了一边。
“上*文明东洲*一边去,你们搞不定它,那玩意是天灾使徒!”
听到动静的林松节也从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刚好看见那天灾使徒的长相。
“牛身猪耳,四只角,是你没错了,诸怀。”
“节哥!”
“来了来了,天行经纬,量断四方,阵起!”
半夏看到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发光图案,上面刻着古老的东洲咒语,在漫天星辰的映衬下散发着奇异的光华,心中满是震撼。
这就是林松节的实力吗?
“我*文明东洲*,别愣着啊,张演,给我掠阵!半夏,你也是,你的天水剑呢!”
“等等,这时候你不是应该把它就地解决了吗?”
半夏不解地看向林松节,似乎实际情况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扯啥呢,一起上,光我一个能干得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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