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兄,里面请。”林若庭还没有好完全,但是身体好了很多了,他亲自在门口迎接季礼和季文程。
“抱歉啊林兄,渊儿受伤已经休养许久了,但是未见明显好转,只能由我俩父子来了。”
“渊儿受伤了?如何受的伤?”林若庭关切问道。
“现在无碍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的,需要休养。”季礼回道,“林兄,听闻你身体也不好,为何现在不好好休养,还要叫我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林若庭带着季礼和季文程坐下,“季兄,最近齐州城不太平啊。”
“林兄说的可是那些流言蜚语?”季礼明白他是在说什么。
“正是。现在小女和季渊的名声都有损,我实在是生气啊,还打了小女一顿,这会儿还在府里禁足呢。”林若庭开始卖惨。
“这些流言蜚语的,止也止不住,他们两个也没有过多交集,等一段时间自然就过去了,你心放宽。”好在前几日季渊已经找过季礼了,也跟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这要是像你说的这样那就好了,但是我这女儿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要不是喜欢得紧,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我家这丫头啊,是喜欢上季渊了。”
季礼和季文程还对视了一眼,果然如季渊所说。
“林兄,这个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这还要听谁说,一则是城内都是这样的留言,二来我女儿也说,和季渊有缘,时不时的还见面,私下也都见面吃过饭了,这些你们都不知道吗?”林若庭故意提问。
“这….”季礼确实被搞糊涂了,这些季渊可没说过。
“看来你们做大人是不知道了,这个我可是清楚的。”
“林大人,恕在下说几句,我这堂弟最是逍遥快活,不拘小节,所以朋友也多,江湖气也重,可能,可能他也没有这个意思。”季文程看着季礼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哎,小侄说话差矣,这儿女情长的事情,是最说不准的。”林若庭摆摆手,“咱们做长辈的,最主要的就是为小辈的着想,这终身大事要是完成了,那我的心愿啊,自然是少了一半。”
“是是是。”季礼只能附和着。
“老爷,酒席已经备妥了,可以上桌吃饭了。”这时候丫鬟进来报。
林若庭点点头,转头对季礼说道:“季兄,说了这么久,咱们还是先入席,一边吃饭一边说吧。”
季礼父子自然是客随主便,“季兄,这些都是按照季兄的喜好来做的,来,动筷吃饭。”
“季兄啊,来,难得你和小侄过来,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林若庭拿着酒杯一杯下肚,两人不好意思只好也跟着喝了一杯,林若庭又主动帮着满上了。
“我这丫头啊,季兄也是见过的吧??”话题又回到了林秋吟的身上。
“见过,三小姐貌美端庄,孝心至诚,林兄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季礼夸奖着。
“林兄这是谬赞了,只是我这女儿啊,从小便被外公疼爱有加,虽说性格是有些嚣张了些,但是好歹也是宰辅的外孙女,多少人都是喜欢得紧的。”
林若庭说完之后还看看季礼的脸色,但是没有在对方的脸上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反应。
“所以季兄啊,小女和季渊的这件事,你看…”
“林兄,这渊儿的父母在京城,我弟弟弟媳是有主见的人,这季渊的事情,我这边也不好插手啊。”季礼明显就是想要推脱,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我明白我明白,只是季兄啊,小女的这番心意,也想要季兄你传达一下给季渊,也给季家父母,春节我带着全家去给岳父拜年,到时也去拜访一下,还得让季兄引荐。”
“这个倒是可以的,季渊父母在京城生意颇大,若是时间允许,自然是要见一面的。”季礼答应着。
“这孩子的婚事就是最大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希望可以尽快做决定,好让孩子们也可以心无旁骛做些旁的事,你说是吧?”林若庭说道。
“是是是。”季礼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顿饭吃得十分不是滋味。
“父亲,你真的答应那林大人渊儿和他女儿的婚事了?”吃完饭走出林家大门季文程终于忍不住了。
“我哪里有什么权利可以答应,这也只是缓兵之计。渊儿这次是摊上大麻烦了,这林大人还搬出了宰辅大人,很明显就是要逼我们就范。”
“岂有此理,这齐州城知府竟如此胆大包天了!”季文程多少还是年轻。
季礼听到之后都紧张了起来,他拦住季文程不让他继续说,四处张望一下,没有人之后心才放了下来,“这样的话以后不可再说。”
“是。”季文程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警觉了起来。
“先回去再说。”季礼赶紧上马,不一会儿只能看到马的背影了。
“伯父,堂哥,你们怎么来了?”季渊在院子里一下子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两人,“不是说去林府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进屋说。”季礼说了一声,季文程推着季渊的椅子进了房间。
“是不是威胁你们了?”季渊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
“也不算是威胁吧,说是年后要去你家拜访,说的就是你和他女儿的事情。”季礼说道。
“爹,你还说不是威胁呢,他都把宰辅是她外祖父的话都说出来了!”季文程没有像季礼一下避重就轻,在他一个江湖人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好一个林若庭!她女儿自己要来找我的,这样我就要娶他女儿,这是何道理?他当我是他平时抢来的那些女人吗?我季渊还不至于要靠着他林若庭做事。”
“快别说这样的话了,咱们家的生意,多少也是官场的生意,这官场官场,看的还不是谁的权利大,这个事情啊,必须要想个办法,可不能硬来。”
“爹,我查过了,在街上散步渊儿和林三小姐有染的,是隋家。”季文程这才想起来这个事情。
“隋家?这可就难办了。”季礼听完之后脸色更不好了。
“伯父,这是什么意思?”季渊只是知道他们好像是有婚约,但是为什么更难办了。
“隋家和林家,本来就是要订亲的,要是隋家说的这话,说明这隋老爷是怪罪了,他当年可是叱咤朝堂的人物,和当今宰辅陆琛对垒多年但仍能全身而退。我想,陆琛估计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两家联手的,这流言四起让他颜面无存,自然是要报复了。”
“爹,你说的可就是那个工于心计的隋老隋青?”季文程问道。
“自然是他,此人最爱脸面,他的孙子隋齐清也是自小读书,迟早是国之栋梁。”
“这怎么好端端我出来一趟还遇到这么多糟心事呢?”季渊心乱如麻。
“这有什么办法,谁叫我的堂弟长得英俊潇洒,这长相,我要是女的我也想嫁给你。哎,要不你直接就从了得了,再不济人家也是宰辅的外孙女,自然是有益处的。”
“堂哥,你是欺负我现在有伤在身,要不然我肯定起来和你比试比试!”
“我只是开个玩笑啊,你别激动啊。”季文程躲开了几步,笑着说道。
“好了,这个事情没有其他好的解决办法了,我先写个书信给你父母说一声,看他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要你不想要的,你父母还是会想办法帮你的。”季礼说道。
“季渊,你不是认识林府的二公子吗?你要不要让他也想想法子帮帮你?”
“这个事情是个死局,现在是得罪了一个隋家,隋家出了这口气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林家和陆家,特别是陆琛这个老狐狸,他身居高位多年,要是知道这个事情,以他那护犊子的性格,估计我们季家要受的风波也是不少的。”季礼多少有点担心。
“伯父,我还是去找找长柏和慕寻看看啊,趁着慕寻还在齐州城,帮我想想办法也是可以的。”季渊想着长柏好歹是林家的,林家人的脾性还是知道的,慕寻是鬼点子多,没准还可以歪打正着呢。
一个时辰后,飞花楼。
“什么?你被逼婚了?”林长柏和慕寻听完之后的反应异口同声。
“两位,这个是重点吗?重点是要怎么帮我度过这个劫啊!”季渊现在身体是好了很多了,但是要不是大夫还不允许,他真的很想跳起来打他们。
“这个事情,很复杂。”林长柏悠悠就说了这么一句。
“我当然知道复杂了,不然我找你们干什么,我家就是从商的,又没有官场背景,我可不想连累全家人都受累。”季渊也知道他们真的要动手的话,自己家肯定是要受很大波折的。
“京城是天子脚下,不会真的那么刀光剑影的吧?”慕寻还想着宽慰他一下。
“京城就是没有刀光剑影,但是可以让人血肉模糊的地方。”季渊完美概括,慕寻自然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京城呆不住,要到江湖流浪。
“那你搞清楚这个三小姐是喜欢你的人,还是喜欢你的钱,还是喜欢你的颜了没有?”
“我希望她是喜欢我的脸,这样的话我找个美男去勾引他就完事了。”
“难了,她啊,喜欢上的就是宠物,死了也必须是她的,你是逃不掉的。”林长柏说道。
“长柏,我这不是叫你出来给我出主意的吗?你倒是有没有主意啊,你最了解你们那家的人了,快点救救我啊,你可不能看着好兄弟掉到火坑啊!”
“你急什么?你决定你父母会喜欢她吗?”
“我不喜欢的,我父母肯定也不喜欢!”季渊很肯定。
“那就好办了啊,你跟我一起去考功名,万一要是被公主给看上了,碍于皇家的情面,她林秋吟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强抢民男,你说对不对?”
“林长柏,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你这不是,让我跳出一个火坑之后又跳到另外一个火坑里面去吗?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啊?”季渊急了。
“哎哎哎,说啥呢,公主可没有这林秋吟这般,公主可是温柔娴静知书达理的。”慕寻反驳。
“你怎么知道?哎,慕寻,你该不会是暗恋公主吧?”季渊开始起哄。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慕寻尴尬喝了一口水,然后和林长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住了笑意。
“哎,不想了,搞得我最近都吃不好睡不好的,你这里有没有吃的,我想吃肉啊,天天喝粥,我都瘦了一大圈了。”季渊最终被自己的肚子给征服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到京城之没准你父母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婚事了,家世地位比林家要好,都时候那林家自动就退缩了,你不就解脱了。”慕寻说道。
“但愿如此吧!”季渊妥协了。
“好了好了,你想吃什么?”林长柏开口问道。
“我想吃羊肉火锅!哎林兄是不是你请客啊?”季渊说道。
“不可能,记慕兄账上。”林长柏指了指对面的慕寻。
“哎,怎么就记到我的账上了?谁想吃的谁就买单呀!”慕寻不愿意了。
“你们两个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我是个病人,满足一个病人的心愿是你们的美德知不知道,怎么还能我自己买单呢?”季渊说着还假装咳嗽了好几声。
“行,我请,你们想吃什么都行!”最终还是慕寻承担了所有。
“这才对嘛!对了长柏,雪泥怎么样了?”季渊突然提起。
“我也不知道呀,不过她回到府里就开始照顾姨娘了,估计也是没什么大事了。只要她的头发可以长出来就没事。”林长柏想着她被自己剪掉的头发,还有点心痛。
“那就好,我顶多养个十天半个月的伤也准备走了,还想着能不能见她一面呢!”
69書吧
“这是什么操作,这要是让三小姐知道了,我估计雪泥是要被撕成两半了,你一下还拒绝娶她,一下还想着见别的姑娘?”慕寻打趣。
“这两者有必然的联系嘛?”季渊才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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