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是不说实话,那就只能大刑伺候了!”崔妈妈说道。
“夫人,夫人,红叶说的都是真的啊。”红叶紧张了,这怎么还变成她偷了银票了?
“夫人,老奴觉得红叶是不会承认的了,老奴觉得还是搜院子最稳妥。”崔妈妈丝毫都不给红叶机会去解释,好像就是要急于定罪。
“崔妈妈,您怎么可以这样呢?明明奴婢去的时候您也在啊,您怎么…”红叶的话还没有说完,崔妈妈直接就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来,“老奴和夫人说话,哪里还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份儿?”
红叶瞬间眼神就绝望了,好像知道了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一样的,只是跪在原地摸着自己的脸颊,泪水一颗一颗往下掉。
雪泥扯了扯红叶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说话了,红叶也知道了现在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份儿,只能委屈巴巴吞下这口气。
“这西阁院毕竟是娴姨娘的院子,这院子里出了这么两个操心的,是该要好好查一查了,你说呢娴姨娘?”陆倩兰就是要娴灵一个态度,免得到时候林若庭面前还要卖惨。
“夫人说得是。”娴灵肯定是要顺着陆倩兰的话往下说。
“也不是非要搜你的院子,这要是有办法让这两个人开口把事情都交代了,那也是皆大欢喜的,何须费这么大的周章。”陆倩兰看出来娴灵是不愿意的,提出来让她想办法让雪泥和红叶认罪,那这肯定就好玩了。
“是呀姨娘,咱们还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好一些,这天儿也不早了,早些解决这些叛徒,咱们这府里才能更和谐些,你说是不是?”林秋吟也跟着附和道。
“这,夫人和三小姐刚刚也都在,这两个丫头也说自己没有做过,既然是因为这个账房先生告发的,要不咱们先找找个账房先生前来对质,您看如何?”娴灵的思路很清晰。
红叶心里显得更加激动了些,没想到自己一心向着夫人,但是没想到夫人一点机会都不给,还要娴姨娘出面帮忙说话,等一下账房先生来的时候她要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陷害自己,明明自己去拿钱的时候他态度很好的,为什么一下子就转性了。
娴灵完全没有掉到他们母女二人的坑里去,她们两个分明就是想要借娴灵的手来查这个事情。
“既然娴姨娘都这么说了,那就叫那个账房先生来一趟,大家当面对质,也免得以后翻起旧账,还要说是夫人独断专行,那我以后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陆倩兰完全不怕,好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样的。
雪泥想想今天的事情,再想想上次红叶轻易拿来的银票,这才懂了陆倩兰和林秋吟估计是要置她们于死地了,同时也是敲打娴灵。刚好现在老爷出门的时间过来,怕是早就有人报信了。
雪泥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边的绿叶,她面无表情,但是在接触到雪泥的目光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慌了神,很怕一下子就被雪泥看穿了。
“崔妈妈,你把账房先生叫进来吧!”陆倩兰说道。
不一会儿,账房先生就跪在了底下,红叶还高兴着自己肯定有救了。雪泥则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陆倩兰就是有备而来的,这库房和内院的距离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到,唯一的解释就是,陆倩兰是直接带着账房先生来的。
“夫人,叫小人来有何事需要帮忙的?”账房先生跪下之后问道。
“娴姨娘,既然是你说的要找找账房先生问问情况,那就由你来进行吧。”陆倩兰倒是知道怎么拿捏,把自己摘出来了,这可不是她逼问的。
“是,夫人。”娴灵知道肯定会有这个动作,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敢问先生当如何称呼?”娴灵正襟危坐,淡淡问道。
“娴姨娘安好,鄙人是林府的账房先生王天保,姨娘有话尽管问,鄙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天保的态度倒是非常诚恳。
“原来是王先生。那王先生,请您认认,这底下两人,谁是找了你又偷钱的那个呢?”说完雪泥和红叶同时转头看了看王天保。
“姨娘,那天是有个姑娘叫红叶的来找我,问我要一百两银子,我说必须要当家主母的授权才可以,否则的话一个小丫鬟怎么可以支领这么大一笔钱,没想到这个姑娘突然之间就抓狂了,还一直辱骂鄙人,鄙人实在忍不了,就把她轰走了。”王天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你胡说!姨娘不是这样的,女婢那天去的时候他很爽快就给了一百两银子给我,说是夫人已经吩咐过了,直接取走便是了,根本就没有争吵!”红叶哭着看了一眼陆倩兰和林秋吟,见她们两人面无表情,显然就是不想要澄清这个事实了,只好向娴灵求助。
娴灵拍了拍她,示意她安静下来,没想到红叶这次还真的听话了。
“放肆,你是在说夫人故意冤枉你吗?”崔妈妈一脸正气出声。
“奴婢不敢说夫人冤枉奴婢,但是奴婢去账房那钱的时候,夫人也是跟奴婢说了直接去取用的,奴婢才去的!”红叶哭得更凶了。
“你这个姑娘,你怎么可能胡乱冤枉人呢?”账房先生都表现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这林府的当家主母是老夫人,就算是夫人的吃穿用度,钱财取用那都是要经过老夫人的允许的,你这么说,岂不是还冤枉了鄙人和夫人欺上瞒下了?”王天保一套说辞天衣无缝。
“红叶,夫人大度不追究你胡乱攀扯,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污蔑我母亲!翠蝶,掌嘴二十,看谁还老师敢目无尊卑,满嘴谎话!”林秋吟怒骂道。
“是。”翠蝶应声,然后走到了红叶的面前,开始一个一下耳光扇着。因为过于用力翠蝶的脸都开始变得有些狰狞,红叶的惨叫声一下子就回荡在整个林府里。
等到翠蝶停手的时候,红叶的两边脸颊都印满了血丝,红叶的双手颤抖着都不敢去碰,碰一下就痛。甚至于现在呼吸都是非常痛的。
雪泥看着红叶快要倒下的身子,赶紧用手撑住了她的后背,这才定住了。绿叶在一旁看着也触目惊心,心想着得罪这母女的下场真的不死也得少层皮。
“王天保,你还有何时要说的?”陆倩兰看着红叶,心里暗爽得很,但是还是要继续审出来问题,否则的话还怎么清理掉西阁院的人。
“夫人,鄙人只希望能赶紧追回那消失的银子,否则,小人就算是有五六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呀!”作为一个账房,遗失主家银子,这要是传到外面去,自己的名声就全臭了。
“行了,我自会给你一个解释,给老夫人一个交代。”陆倩兰出声道。“既然已经都知道了红叶确实拿了钱,不管是怎么来的钱,只要把钱交回来,我们还可以从轻发落。娴姨娘你说呢?”陆倩兰还是把烫手山芋丢回来了。
“夫人说的是。”娴灵只能乖乖点头。“红叶,那一百两银子,究竟去了何处?”
雪泥现在终于才明白!原来她们的目标是自己!但是雪泥根本什么都不会,而且也不漂亮根本威胁不到她们的地位,为什么要针对她?
红叶一个激灵,原来她们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雪泥!如果自己老老实实说了银子在雪泥那里,那自己估计都不需要受这么多的罪!
红叶看了一眼雪泥和娴灵,刚刚大夫人不惜翻脸也要把银票的事情压在她的身上,也只有雪泥和娴灵帮着她说话,现在自己又被打成了一个肿猪脸,那就干脆不说话算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崔妈妈得到了陆倩兰的一个眼神,立马施压。
红叶还是在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说,但是雪泥和娴灵的眼神都没有一点逼迫她的意思,这让红叶更加反感崔妈妈的行为,所以她还是摇了摇头,用尽力气说了句,“没有。”
“看来你敬酒不吃专吃罚酒!”崔妈妈好像又要用什么刑罚处罚她了。
“夫人,奴婢斗胆,红叶已经肿成这样了,怕是十天半个月都没有办法说话了,倒不如,直接去搜房间,来得更快些。”绿叶突然间的开口,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她,但是她说完话就开始低着头,一副谦卑的姿态。
“夫人,老奴觉得有些道理。”崔妈妈回头跟陆倩兰说道,本来她们的本意就是一定要搜家,那肯定是要人赃俱获,这才不会被人怀疑。
“娴姨娘觉得如何呢?”陆倩兰还是把问题丢给她。
“既然如此,那便搜房吧,那就劳烦崔妈妈走一趟了!”娴灵何等聪明,要是娴灵派自己的人去,肯定还要被说一通故意没找到,或者护着自己的丫鬟而被说一通。
“这可不太好吧姨娘,老奴是夫人院里的人,怕是被人知道了是要说闲话的。”崔妈妈欲拒还迎。
“崔妈妈多虑了,崔妈妈是府里的老人了,说的话做的事自然是府里的人都信服的,自然是要请妈妈做个见证人,夫人,您觉得如此安排可好?”娴灵抛这个问题给陆倩兰的时候就知道她肯定会答应的,毕竟她就是一定要完成搜房的任务,这个故事线才能真的完整。
“夫人,绿叶上次听红叶姐姐说,那银票,已经给了雪泥姐姐了,怕是要把雪泥姐姐的房间也收拾一下最好。”绿叶明显就是来拆台的,看样子,是打算彻底和西阁院的众人撕破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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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为何你刚刚不说?”陆倩兰还假装很惊讶。
“夫人恕罪,奴婢人微言轻,怕说了没人听,现在雪泥和红叶都被抓了,奴婢不愿意整个西阁院因为她们两个陷入困境危机之中,所以特意禀告!”绿叶的一套说辞也完全挑不出毛病,这简直就是为西阁院量身定制的诓骗手段。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搜了!”林秋吟说道,这个是她们最想要看到的结果。
崔妈妈领了命令,就开始进了红叶和雪泥的房间。红叶一脸担忧看着雪泥。这钱肯定在雪泥这里啊,她是亲自教到她手上的。
但是雪泥给了红叶一个放心的眼神,因为她早就把银子转移了,在西阁院你最算是找破天也不能能找得出来。
崔妈妈带着几个人一进到雪泥的房间就开始放肆搜,甚至搜得都比红叶的干净,连被子和枕头都给剪开了,生怕里面有一些夹层什么的自己错过了搜查。
但是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出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就好像是狗窝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以前的样子了,非常简单粗暴。
“夫人,并未找到银票。”崔妈妈说神色慌张进来并且在陆倩兰的耳朵旁说道。
陆倩兰一脸不可置信,但是还是很快恢复了神色。“红叶,你还是不说这钱去了哪里吗?”陆倩兰开始对红叶施压了,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那她这一天也就白忙了。
红叶还是哭着摇头,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自己的钱也是给了雪泥的,但是现在两个地方都找不到,那她就更不知道了。
“绿叶,你刚刚说红叶的钱给了雪泥?”陆倩兰见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开始转移。
“是,夫人,而且,奴婢还亲耳听到,雪泥跟红叶承认了,是她破坏了三小姐的玫瑰花,用来制成玫瑰水,给了娴姨娘使用。”看来绿叶是准备彻底倒戈了。
“什么?!”林秋吟一下子爆跳了起来,原本她以为她母亲只是叫她一起来撑腰的,没想到原来还有自己的事情,而且还是自己被破坏的那片玫瑰花!
“你再说一遍,是谁,是谁弄坏的?”林秋吟显得有些激动。
“回三小姐,此事是雪泥一人所为,奴婢亲耳听到的!”绿叶非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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