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要紧张,在下只是想要知道姑娘的名字。”季渊说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雪泥怎么感觉这个古代人有点轻浮,古代人不是应该很含蓄的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目的,古代人哪有这么追着人家问名字的?”
“姑娘不说也罢,不过你说对你有目的,倒是不至于。”雪泥这都忘记了自己脸上还是很多斑斑点点,而且虽然白了一些但是还是比别人要黑,果真还是需要时间来搞定。
“懒得理你。”雪泥瞪了一眼季渊,果然上下几千年,最重要的还是看脸。
“雪泥,雪泥,”就这个空档就一直听到刘妈妈扯着嗓门在喊,季渊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一下子就跑没影儿了。“雪泥,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又偷懒呢?厨房那么多活儿你天天不见人影,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
雪泥看着气势汹汹的刘妈妈,赶紧加快了脚步,但是还是止不住刘妈妈一直在背后骂,还好她年纪小跑得快。
“雪泥?有意思。”季渊躲在身后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说道。
林府家宴。
“季兄,今日恕我招待不周,母亲寿辰人多,今晚便只有我俩了,可以一醉方休。”说完林若庭就把手里的酒喝了下去,季渊自然也跟着喝。
“若庭兄客气了,”季礼说道。
“季先生送的头面,母亲收到之后十分喜欢,加上今天办寿辰人多热闹,人看着精神气也好了很多,还多吃了呢。”林夫人说道。
因为是家宴,除了林老夫人,林氏夫妇和三个儿女都在场。
“三小姐孝顺,这八仙人屏风至少都要做好几个月,还安排了戏曲,林兄这是养了个好女儿啊。”人人都喜欢听场面话,林若庭也不例外,自然是开心的。连带着林秋吟也十分开心。
“伯父,林伯父,小侄来晚了。”这个时候季渊走了进来,“见过林夫人,两位公子,三小姐。”季渊一一见礼。
“来,请入座。”林若庭笑着指了下季礼旁边的位置,季渊也顺势坐下。
“小侄来迟,先自罚三杯,还请林伯父莫怪罪。”说完三杯酒就下肚了。
林若庭很满意,这个小子还是懂些礼数的。饭间无非都是如何合作的事情,季渊本也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林秋吟的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季渊这边。今天在寿辰上并没有看到季渊,或者说没有注意到有季渊。
自第一眼看到季渊,林秋吟就被迷住了,季渊外表很俊朗,席间又表现得体,文质彬彬谈吐不凡,而且笑起来宛如春风般和沐,想了想自己的脸都不自觉红了起来。陆倩兰注意到了林秋吟的小动作,心知肚明,但是还是时不时拍拍林秋吟,示意她要端住。
季渊自然也感受到了时不时传来的目光,但是他倒是不在意,只是诧异,之前就听说这林家三小姐嚣张跋扈,今日倒是没见着,估计有外人在还是施展不出来吧。
酒过几巡之后,季礼和林若庭都有些微醺了,季渊和小路这才带着季礼从林府出来,陆倩兰派了小厮送林若庭回去歇息,自己则把女儿留下来了。
“吟儿,席上如此无礼,竟然一直i偷偷看外男。”陆倩兰看着林秋吟吃饭的时候的表现,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娘,女儿知错了。”林秋吟虽然是嚣张跋扈惯了,但是在爹娘面前,该认错时就认错。
“那你跟娘说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季渊了?”陆倩兰语气缓和了不少。
“娘~”林秋吟撒娇叫了一句,陆倩兰就什么都明白了。
“好好好,不问了。”林家一家子都是吃林秋吟撒娇这一套,“那今日宴席上的,你没有看上的?那隋家的齐清,你爹可是非常中意他,有意将你许配给他。”
“娘,他一个书呆子,生活不得无聊死了。”林秋吟确实也觉得隋齐清是还不错的,但是自己洒脱惯了,他们家都是读书的,什么之乎者也,什么仁义礼智信肯定都是奉为圣贤,那嫁去这样的人家,哪里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娘知你是自由惯了,但是受些约束也好,隋家即使现在没落,可隋齐清可是隋家的未来,隋老太爷倾注于一生的心血,多少文武百官都看好他,将来肯定是一国栋梁之才。”陆倩兰说的这些都是林若庭告诉她的。虽然她是支持女儿自由恋爱的,但是还是要看林若庭的意思。
“娘,你跟爹说说,我不想嫁隋家,再说了,我时常被说嚣张跋扈,怕是隋家也不敢要我。”林秋吟如果今天没有见到季渊,心里还是在摇摆的,但是今天见到了。
“所以,你打算想要这个季渊了?”陆倩兰问道。
“娘!女儿现在都只知道他的名字,其余一概不知,方才也只见一面,怎么就,怎么就好像非他不可了?”林秋吟有点害羞了,毕竟是女儿家,提到儿女之事还是有点害羞的。
“好好好,待我去问问你父亲之后,再帮你做决定。”陆倩兰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女儿,林若庭虽然只有一个庶出的二公子,府上也只有一个妾室,那还是他不敢跟宰相府公然作对的不敢抬妾室,这家里还有16个通房呢,天天在家对付这些小妖精,还要防着他们的肚子。之前自己看上林若庭也是因为他相貌好,出声不错,谁知道嫁进来了才知道此人虽面容好读书高,却也喜欢酒色美人,但是没办法也得忍了。如今女儿也准备要嫁人了,自己自然是要先调查一番,免得让自己的女儿将来受委屈。
“老爷,老爷您醒醒,”两个小厮架着林若庭,但是林若庭还是走得踉踉跄跄的,“小心啊老爷,这里有台阶。”
“季兄,季兄,来,再继续喝,我还能喝。”林若庭现在跟一滩烂泥一样,死死挂在两个小厮身上,嘴里还不停叨叨着要继续喝。
“老爷,老爷,夫人应该听不到了。”往前走了两百多米的时候,身边的小厮小声提醒这林若庭。林若庭这才像是完全清醒了一般,自己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这个时候又可以自己大摇大摆走了。
这是林若庭的惯用伎俩,每次都是假装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就奔向通房的房间,偶尔也是需要出去寻求一点刺激的。刚开始陆倩兰还吃醋,但是他不抬妾室,陆倩兰也就没有说什么了,反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林若庭也知道每次之后陆倩兰都会替他料理后面的事情,这么久了宠幸这些通房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他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也选择性不理睬,夫妻两个倒是很有默契。
“走这边,走这边,我不去夫人房里。”说着林若庭就想着去林通房那边,但是不一会儿又顿住了脚步,“上次带进府的那个小娘子,在哪个方向?”林若庭问道。
“老爷,她关在西阁院呢,您说离夫人那院子远。”小厮回道。
“夫人没发现?”林若庭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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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了解,夫人还没发现。”
“你看,多少还是老爷我聪明吧,这都几天了夫人还没发现。”林若庭有点洋洋得意了。
“还是老爷高明。”小厮也拍马屁。
“上次进府还寻死觅活的,现在如何了?”
“老爷,这两天丫鬟来报,已经开始在屋里读书写字了,倒是也没有寻死觅活的,估计也是知道您是林大人,这可是老爷赏的福气,这福气来了,岂有不享的道理?”小厮这马屁是拍到天上去了。
“走,去西阁院。”林若庭思考了一下,还是大步朝着西阁院去了。
“老爷怎么不在房内?”这边陆倩兰跟女儿谈完话之后回到房间,发现林若庭还没有回房内休息,就问了旁边的丫鬟。
“夫人,老爷还没有回来。”丫鬟回道。
“这个老色皮,又不知道躲到哪个小妖精的床上去了。”陆倩兰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个是林若庭的惯用伎俩,但是她也满不在乎,反正自己是正室,这么多年压着那些通房,底下也只有一个妾室。除了这管家之前暂时还不在自己手上,在这林府她也算是呼风唤雨了,这些个通房也都无所出,根本就不足为据。
“小芳,替我拆妆。”陆倩兰吩咐梳发的丫鬟拆了她的钗环妆容,想了想,偶尔给那个老色皮放个假也是可以的,更显得她这个夫人大度。
第二日起床之后,陆倩兰就得到一个消息,林若庭抬了个妾室,娴姨娘,现在林若庭和娴姨娘正在往陆倩兰住的兰苑走过来,说是来给主母敬茶,陆倩兰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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