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雨下的格外的大,出去走上一遭便会淋的透透,然通往金銮殿的路上文武百官匆匆而来。狂风骤雨呼啸而来,豆大的雨珠打落在每一位前来的大臣脸上、官袍上。湿漉漉的众人不明所以的站在金銮殿内,深夜召集若不是有紧急事断然不会的,因而偌大的殿堂无一人敢发出声响,静静等待皇上的到来。
半晌,身着明黄色龙袍,腰间围着镶嵌的玉石缎带,头戴冠冕。深邃的眼眸俯瞰百官,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之威令人颤栗。萧衍落座后,文武百官行叩拜之礼。萧衍好似没听到似的,也不让百官起身。静静地转动的扳指不知思虑着什么。百官虽疑虑但无人敢进言,都是叱咤官场多年,此情此景今日之事怕是不会善了。
忽而一声响动,惊动了上位者。一位身着绯色衣袍的大臣慌忙向前颤抖磕头道:“陛下恕罪,臣来的匆忙想必是未系好,不慎腰带玉佩滑落惊扰圣山。”说着又是一通磕头态度极虔诚。
萧衍眉头微皱冷笑道:“来的匆忙?这是怪朕通知的太晚没给你足够准备的时间,还是未让爱卿平身心生不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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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臣听后浑身打颤惊慌道:“臣未有此等意思,是臣的过错,殿前失仪罪该万死。”
萧衍冷哼“是罪该万死。来人,中书侍郎夏子城殿前失仪脱去官服,赏脊丈五十后打入刑部大牢,不得有误。”
夏子城连忙请求“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臣知道错了。”在一声一声求饶中被禁卫军拖向殿外。众大臣见此情绪紧张到极致,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只想着灾祸别降临在自已头上。
“怎么没人敢说话,平日里一个个不是挺能说的吗?这朝堂之人无一人与之交好,竟无人替其求情?夏老将军朕记着这夏子城和你同宗啊,怎么同宗小辈你也不念及同宗情谊为之求情。?”
被突然点名的夏老将军甚是惶恐,在得知夏向晚被禁于永乐宫他便知夏家此次怕是要遭劫难。夏家三代为将手握重兵稍有不慎便会遭到猜忌,此事虽自已还未有眉目但大概是与夏季有干系。“回禀陛下,夏子城虽与吾算是同宗之侄但其殿前失仪确为大不敬,陛下罚他礼法所至。”
萧衍轻蔑道:“夏老将军倒是会说的,朕今日收到密报有人私铸兵器火枪,你们说说能做此事的会是谁?要不就夏老将军说说吧,你说这满朝文武谁有此狼子野心?”
跪在地上的夏老将军额头直冒冷汗这问题答与不答都必然会得罪人,但是陛下问话又不可不答,于是乎硬着头皮诚惶诚恐道:“回禀陛下,老臣愚钝不知。”
萧衍盛怒,一碗茶水摔出恰好砸到太尉沈自三的头上,乌纱帽随即掉落茶汤洒落一脸,额头鲜血直流,却丝毫不敢有所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性命不保。就算如此萧衍连看都不曾瞧上一眼。冷眼凝视众人,直到军机处首领阮一前来禀报。
“属下参见皇上。属下奉命查询私铸之事已有些眉目前来禀告陛下。”
“起来回话。”
“是”说着便将手中的两个木盒递呈道:“陛下这紫色纹路木盒是我此次前去调查,查找到的贤妃与容亲王往来的密信,梨花木盒是夏子城秘密联系金朝买马,售卖我国重要兵器图纸的证据,还有与贼人往来的重要书信,但这人是谁尚未查到。”说罢在龙椅旁边的太监连忙奉上。
在听道此话后夏戚容知道今夜是回不去了。众大臣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句就提及自已的名字。
翻看一番,萧衍轻笑:“真是好样的,好日子果然不能过太久,不然容易忘本。现容亲王何在?”
“回禀陛下,容亲王现已带入宫中在外候着。”
“让他进来。”
“宣容亲王进殿。”
只见身着月白锦缎衣袍,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玉石的玉带。没有过多彰显富贵的装饰简单的挽发好似独立于世俗之外,优雅超凡。进入殿内萧恒神态淡然自若,他与贤妃有情但从未僭越所谓的书信也不过是年少时期的来往。对于皇位他更是从未有过心思,因而坦然道:“参见皇上,不知陛下深夜命人将皇帝带来所为何事?”
“你倒是淡定?”萧衍笑道。说着拿起信件“朕倒是不知你与贤妃倒是年少便相识。”
“年少偶然间遇到,这些也都是过去之事,贤妃被定为后妃后我们便再无交集。”
“哦。是吗?可朕知晓情况并非如此呢,说是你串通贤妃拉拢夏家意图谋反。”说着便将信件摔在地上。
帝王一怒,尸横遍野。更别说谋反这等大逆不道的大罪。萧恒连忙跪地抱拳道:“臣从未觊觎皇位,更不会与贤妃私通做出如此谋逆之事。此事定有蹊跷还请陛下明察。”
萧衍冷笑道:“你这意思这军机处调查有误,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说你觉得朕故意为之。”
“臣不敢,但臣弟确没做过之事断然不会承认,无论陛下如何思量。”今夜注定回不去,此刻再多辩白也是无用,萧恒知道定是有人陷害但此刻的他没有任何办法替自已洗脱嫌疑,即使如此那便等候发落之后在想办法。
“好好好,朕的皇帝倒是愈发的有骨气了。来人,容亲王殿前失言赐五十大板,押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萧恒漠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起身甩开侍卫的手道:“本王会走。”
夏戚容头皮发麻还没等其说些什么,只听:“阮一接旨,夏家意欲容亲王私通此等大逆不道行为罪该万死。诛其九族而不能抵朕之恨,念夏老将军军功赫赫为大晋曾立下汗马功劳特赦其九族在朝为官者革职,抄家流放北地。夏子城通敌卖国十恶不赦,于明日午时处于绞刑,其家族至亲关押后于午时问斩,不得有误。”
夏俊峰从震惊中惊醒连忙上前道:“陛下,冤枉啊,夏家世代忠诚绝无二心还请陛下明鉴。”不等其在此说话禁军架起离去。
又是一阵沉默,此刻的百万害怕极了。天渐渐微亮但萧衍未有让百官回家之意。手撑龙椅眼微闭不知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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