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际镇,某废弃城堡。
“是的,从能量探测仪检测出的残存能量来看,
就在这里,
当时有两个,至少D级的能量源相互碰撞。”
“G级?不,不,那是之前弄错了。
确实是D级,已多次确认了。”
“奇怪,对,确实非常奇怪。
如此高能的相互撞击,却并没有造成此空间内任何物体破坏。”
“是的,暂时只能推论,
是其中一方收敛着自已、控制住场面同时,碾压了另一方。”
“最重要的是,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一堆,
混着食物残渣的恶魔异形消化液。”
“是的,从中提取灵魂物质,与入校时样本对比后。”
“可以确定,
初等二年级里维、特纳,
还有三年级修明,皆已遇害。”
“至于丽乃和另外一名预备生,我只能说,还是有存活希望。”
“什么怎么办?追究下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硬着头皮,向他们报‘失踪’呗。”
“还有,修城主那里,需要院长去和他沟通。
最后,带队老师怎么处理?”
“问我的意见?我反正建议安抚为主。”
“先和直接带队老师做具体沟通,如果他们存在失职再上报不迟嘛。”
“‘家族复仇’?
现在是文明时代了,请不要再沿用,
这种旧时代的威胁性词汇。”
“况且,这也不在学院能力范围内吧。”
“对了,直接带队老师,我记得卷宗上有。
我看看,哦,艾班,名字挺熟啊。
怎么?联系不上了?”
—————————————
当原浅还“沉浸”在青涩过往。
一道淡淡兰花香味,让他浑身上下为之一震。
来了!
一道腥风破开幽兰,猛烈拂过。
在腥风起时,原浅后方空间内。
以诡异状探出了一条——豹属魔物五指锋利如短刃的巨爪。
爪掌带着强烈杀意和快如电闪速度。
凶狠穿透了——原浅,一个逼真的虚像。
同一时刻。
贴在巨树廊道一侧的金色魔纹法录,应声破碎掉了。
魔物惊愕之际。
刚才上演过的耀眼白光混着扭曲空间啸叫,再次重登舞台。
它俩携手并肩。
从廊道地下镌刻的两个并联在一起的魔纹法阵,升腾直上,吞噬了一切。
魔物满心之不甘、深入骨髓之恨意。
此刻,竟像是从来没有生出过。
“嗷呜——”
魔物自本能发出一声哀啸,大脑便瞬时一片空白。
“掌控灵魂的玛雅,听从我之祈祷,以我之契约,
请回应于我,噬魂的咆哮。”
【灵魂系,3阶法术,噬魂咆哮】
随着一字一句吟唱。
原浅——真正原浅,才从背后树洞漂浮而出。
哪怕这次吟唱内容不少,他却念的快的惊人。
一把奇形怪状的自制链锤,被他从行囊掏出。
【去】!
随着原浅一字灵魂真言。
鼓荡在身的无形灵魂之力,全被链锤的锤头—— 一颗玉石般蛋卵顷刻吸取。
蛋卵锤头上,霎时涌现出,摄人心魄的诡异扭曲光源。
原浅见灵魂之力转移得差不多了,立马双掌一合,【停】!
叫出‘停’的一刻。
原浅乘上气流,朝着逐渐清醒的魔物扑身而上!
他一边于长空飞舞,一边将那蛋之链锤舞的虎虎生风。
在一圈又一圈地抡动加速后。
半空中,原浅双目圆睁。
一把将链锤狠厉砸向——魔物眉心正央!
【长!】
蛋锤砸下之际,同样伴着一声真言吟唱。
原浅双眼之中,瞬时绽放着青竹节节攀升的纹路。
半空的链锤本就不够长、离目标可说甚远。
但在灵魂真言‘长’字唱出后。
那连接蛋卵一端的锁链,居然奇迹地伸长了!
伸长的锁链,如同一条突然向前拉长一大截的手臂。
携着凶猛力道,一击重锤,锤在醒来魔物的额头正中。
“砰——”
撞击的响动,掩盖了一声水泡破裂的熹微声音 。
魔物眼内腾起的复仇火苗,刚点燃就彻底熄灭。
链锤的蛋卵锤头,那玉石般洁净的光泽。
在魔物眼神空白一刻,竟浓郁如满月?
【嗝!】——虚空中有着一道满足的饱嗝声。
那是,耳听不见的灵魂欢鸣。
魔物,幽兰杀手豹一动不动呆立在地,就像一尊石塑。
果然啊,和当年冒险者大叔说的一样:
雌豹主攻,另外较弱的公豹伺机偷袭。
呀,差点忘了!还有一只。
原浅按下心悸,转头遥望了一眼魔豹巢穴。
当他回身,再次注视着面前公豹。
它的模样,登时将原浅带回到了几天前的城堡塔楼,他不由惆怅起来。
可惜啊,没了灵魂,这样的强力本体,目前,我是一只也操纵不了啊。
只能如城堡收获的猩红魔妖,定为‘材料宠’了。
可是如果拿不到‘未来’。
我这辈子也没有,将它和别的魔物合体的机会。
呜呜~目前只有将试炼一条路走到黑啦。
原浅将行尸走肉的公豹收进封魔筒。
降到地面。
他毫不犹豫地剜出了霸主雌豹魔核。
再用魂力将这血淋淋宝贝,丢回行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原浅现在已练成,只要有合理需求,抓住的家伙都能当做材料的心境。
对树下临时的搭伙们,打好再次警戒的招呼。
他便向上浮升,准备和等候多时的攀爬者,一起进入巢穴。
可还没进入,便被扑面而来的刺鼻血液腥臭,弄得晕头转向。
待两人,在外吸足新鲜空气,做好心理准备,再入其中。
进门,便是超过预期惨烈。
闯入两人视野的,是一副只有头颅和躯干的人彘。
他,比以往任何书中记载的,更能让人不适。
现在,他两侧前臂肌肉和双腿上庞大而复杂的肌肉群,已被啃光。
乳白通透带些黄色的人体油脂,混着零散肌腱,松松垮垮坠在,参差不齐的碎肉外面。
两根被利齿咬断后、仅有短茬在外的碎裂尺骨。
从两堆——仿佛冻后再冷藏解冻的烂肉中,孤单露出。
与碎裂尺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腿仅存的两根管状股骨。
股骨完整、干净的像两副——没有一点肉的巨型廉价鸡架。
69書吧
孤零零的股骨,与人彘空洞眼神一起遥遥向上,注视着一张——
还在向下滴落浓血、不成形状的女人皮囊。
......
这里已什么都没有了,作俑者早已消失,仿佛它不曾存在。
一切,就像一个有头无尾的恐怖故事。
而这无尾的恐怖,还会一代、一代,续写下去。
下一个,会是谁呢?
是
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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