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君墨琰嗤笑一声,嘲讽道:
“就你这病秧子的身体,你跑得过狗吗?还是站着让它咬?”
哪怕这是他曾经夫子,如今太傅的公子,君墨琰说话依然一点不客气。
把他所有的不喜和厌恶都表现的淋漓尽致。
“二殿下不用把自已的怒气都撒在臣子身上。”
温知礼依然是温和无害的,只是低垂的垂泪眼里,有受伤的神色闪过。
“于礼不合,望殿下莫要一意孤行。”
这句话将君墨琰的怒气彻底激发,他猛的抽出置放在剑架上的宝剑,冰冷的锋芒直逼温知礼白皙病弱的面庞。
“带着你这些废话滚出去。”
温知礼不为所动,清丽的眸子低低的望着那抹冰冷。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一种风骨,但,不是违背道德伦理……”
“本殿不需要你来说教!”
69書吧
冰冷的剑芒,终是划破了那张清俊的容颜
血珠顺着冰冷的刀刃滴落在地上,绽放开了漂亮的血花。
在血花悄然绽放又凋零的瞬间,好似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碎了。
那碎裂的声音,明明应该很轻很轻,轻到人耳听不见才对。
可听到君墨琰耳中,却让他觉得震耳欲聋,沉闷的让他心脏都快炸裂开来。
他不自觉去看温知礼的表情。
那一瞬间,他感觉他的心脏也跟着温知礼的神情碎了,再也拼不起来。
温知礼睫毛低垂,晶莹的泪珠沾染上睫毛,随着低垂的睫毛滑落,再顺着病态的脸颊滚下。
他眼里的脆弱,好似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疼。”
他略微泛白的唇瓣轻轻启动,吐出了一个叫君墨琰如同针扎的字。
对,很疼,真的,很疼。
“出去!”
他扔下剑,转过身,背着手,不再看一眼温知礼。
他不明白,伤到的是温知礼,为什么他会觉得疼?
看到温知礼难得的哭泣脆弱,他为什么,也那样的难受?
温知礼,你是妖精吗?
竟有让人比你更难受的术法!
“君墨琰。”
这是从小到大以来,温知礼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却,也是那样的叫人难受。
他声音很轻,轻到能随风就散了。
“嗯。”
君墨琰不自觉回应,他怕,他不回应,他就再也不叫他了。
“呵呵。”
听到这声低沉的轻应声,温知礼突然笑了。
“君墨琰,我不会再来了。”
他没叫“二殿下”,也没自称“臣子”,他把自已放在了君墨琰等同的位置。
“但我劝诫你的话不会收回。
我还是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已的感情,莫要把感激,当做爱情。
你不爱他。”
君墨琰听着随风飘散的声音,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听着那人咳嗽的声音,听着……自已心碎的声音,握紧了拳头。
不爱吗?
这一刻,他的眼里,头一次有了些许迷茫。
如果他不爱他,那什么样的感觉才是爱?
直到温知礼走出二皇子府大门,府里的下人依然不敢大喘气。
天啊!
温大公子来了皇子府无数次,这是唯一一次带着伤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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