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身体一半热一半冷,头也晕的厉害。她忍不住缩着身体朝着热源靠近。
“别乱动。”江屿白紧了紧抱着夏诗的手臂阻止她在他怀里乱扭的动作。
怀里的人把脸埋在他胸前手里攥着他的衣领老实了下来。
司机老吴看见江屿白抱着夏诗出来忙去开后座车门。
“小姐喝这么多该难受了,要不要先坐车里醒醒酒再走。”老吴扶着车门站在旁边让江屿白把夏诗放进了后座上。
江屿白看了眼夏诗。靠在车座后背的人歪着脑袋睡得很死,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收回视线,江屿白淡淡的说,“不用。”
“好。”老吴点点头然后又去车的另一边给江屿白开车门。
江屿白往里挨着夏诗坐下还没来得及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夏诗就仿佛发现了抱枕般手脚并用抱住了江屿白。
江屿白勾了勾唇角,单手解开纽扣后伸开胳膊将人揽在了怀里。
老吴不小心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忙慌乱的移开了眼。
“吴叔,你在江家多少年了?”身后的江屿白随意的问道,淡然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今年是第二十个年头了,少爷。”老吴小心谨慎地答道。
“该看什么不该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应该清楚。”
“是的,少爷,我都明白。”
车子很快驶入江家别墅。
“难受…唔…水……好渴。”夏诗醉得睁不开眼,嗓子很疼口干舌燥。
一阵天旋地转,夏诗晕的更厉害了。
江屿白抱着她进门。
家里只有刘妈和几个佣人在,江堇年和林黎去邻市参加慈善活动,一星期之后才能回来。
刘妈看到江屿白抱着夏诗很是吃惊。江家少爷向来厌烦林黎,对夏诗这个妹妹也很是冷淡,两人平日连话都不说。今天竟然有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刘妈觉得匪夷所思。
“小姐这是怎么了?”刘妈知道不能胡乱猜测主人家的事,想了想只是犹豫着开口关心起夏诗的身体。
“喝醉了,去准备碗醒酒汤一会儿送上去。”江屿白没有停下脚步抱着人往楼上走。
“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做。”刘妈没敢多问转身去了厨房。
在听到刘妈的声音时夏诗几乎是立马清醒了。
头依旧很晕,但是心很慌乱。
“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做什么亏心事了。”江屿白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嘲讽的说。
夏诗的耳朵贴着江屿白的胸膛勾着唇角笑了笑,满脸都是醉酒的潮红,她一字一字地慢慢说着,“哥哥的心跳居然这么平稳,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什么?”
江屿白一脚踢开未关严的房门走进去将夏诗放到床上。
夏诗捏着被角看着站在床前的江屿白,从浓密的剑眉到英挺的鼻子,最后将视线落在了那张性感薄情的唇上。
顿了顿,夏诗移开眼,又看着那双清冷狭长的眼眸,她嫣红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柔声道:“当然是怕我和你的苟且事被发现啊!哥哥,难道你就不怕吗?”
江屿白看着夏诗哼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夏诗,你现在怕了,有种你当初别来招惹我啊!”
说完,江屿白俯下身子吻上了那张柔软红润的唇。
浅尝辄止,温柔缱眷。
“渴,想喝水。”夏诗在江屿白起身前开口道。
“醒酒汤马上好,一会儿喝那个。”江屿白脱掉西装外套,单手解开领扣抽出领带看都没看床上的夏诗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混蛋。”夏诗看着江屿白离开的背影狠狠地骂了句。
夏诗小时候吃席因为贪饮葡萄酒喝醉过,那时候夏松青边笑她是个贪吃鬼边给她煮醒酒汤。那汤虽是酸甜口但是喝起来有些辣嗓子,所以夏诗并不喜欢,当着父亲的面喝了一口后趁着他离开立马就把醒酒汤倒进了洗手池里。
夏诗想到父亲就眼眶发酸,她吸吸鼻子喃喃道:“要是您还在就好了,您煮的醒酒汤我一定都喝光。”
喝酒的时候有多爽,醉酒的时候就有多难受。
嗓子火辣辣的疼,头沉身子发软,夏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努力坐起身,光着脚下床。
桌子上的水杯里一滴水都没有。
晕乎乎的挪到门边,夏诗准备下楼找水喝。
刚打开门,看到了端着醒酒汤过来的刘妈。
“哎呦,小姐,你怎么光着脚就下床了,会着凉的。”刘妈着急地说。
“我想下去喝水,刘妈。”夏诗咳了咳嗓子吃力地说。
“我给您准备的有解酒汤还有蜂蜜水,喝这个吧,蜂蜜水能润嗓子。”
“也好。”
“我先扶你进屋吧,小姐。”
“把醒酒汤给我,我来照顾她。”江屿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房间里出来。
一身家居服,头发有些湿,额前的湿发还在往下滴水,一滴一滴的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流到修长的脖颈里。
“这不太合适吧,少爷。”刘妈看着江屿白有些犹豫。
“我是她哥,照顾她有什么不合适。”江屿白冷眼瞥着刘妈。
江屿白的话让刘妈无从反驳,“是我多嘴了,少爷莫怪。”说着刘妈将手里的托盘递给江屿白然后微弓着着身子离开了。
“你可真行!”夏诗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江屿白转身就往屋里走。头晕,脚下无力险些摔倒。
69書吧
“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江屿白沉声说。
夏诗懒得理他话中的微妙含义。
江屿白也不再说话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门后将一摇三晃的夏诗抱上了床。
“把蜂蜜水给我。”夏诗靠着枕头,一双盯着江屿白的杏眼乌黑清亮。
“你放的太远了,我够不到。”夏诗见江屿白丝毫没有去拿水的动作又说。
江屿白起身将托盘里的蜂蜜水递给她,“醒酒汤一会儿也喝了。”
“不喝。”
“随你。”
说完江屿白拉开夏诗身侧的被子躺在了她身边。
夏诗有些无语,喝完蜂蜜水嗓子舒服了很多,声音也没那么哑了,“你睡这儿干嘛?”
“照顾你啊。”江屿白疲惫的说。
“不需要,你回自己房间睡。”夏诗推了推他。
“你乖一点。”江屿白的语气慵慵懒懒,将人拉进怀里,伸手关掉了床头柜上的夜灯。
“你头发还是湿的我怎么睡啊。”夏诗想挣脱他揽着自己的胳膊,奈何越挣扎被抱的越紧。
“别乱动,睡觉。”顿了顿,江屿白又说,“你脑袋靠着我胸口,我头发湿不湿也不影响你睡觉吧。”
“江屿白,我们现在这样算是什么?”一片黑暗里,夏诗听着背后传来的呼吸声无力地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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