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的时候,开幕式的节目表演还在继续,赞助商席位的贵宾们有些已经坐不住提前退场。
送完最后一位贵宾离席,今天的志愿者工作宣布结束。
夏诗拎着马甲和工作牌往休息室走,正巧手机响了。
她以为是沈佳,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结果来电显示是林黎打来的电话
“喂。”
“现在连个妈都不会喊了。”
“您还在意这个啊。”夏诗觉得好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
“你江叔叔给你安排了司机去接你,司机的电话号码已经发给你了,你要是不愿意回江家就和那司机说一声。”
“您替我谢谢江叔叔,我很愿意回去。”夏诗弯起唇角,顿了下,语气温和地继续说道,“那也是我的家。”
“你想明白了就好。”说完,林黎挂断了电话。
只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才能查到她要找的真相。夏诗放下手机,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休息室里这会儿还没什么人回来。
夏诗低头翻看着手机,正想着再给沈佳打个电话。
身后有人叫住了她。
是那个内场负责人,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
“怎么了?”夏诗转身问他。
“是这样的,夏诗同学,明天上午第一场是珍珠球比赛项目,总策划让我告诉你明早去检票处帮着检票。”
“知道了。”
夏诗将马甲和工作牌放到储物柜里后继续拨打沈佳的电话。
依旧打不通,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正当她准备和他俩的共同好友们联系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本地号码,夏诗犹豫了一下接通了。
“喂,是诗诗吗?”
“沈佳,你什么情况啊?”
“还好,万幸,我背过你电话号码。”
“我都联系你一天了。还以为你失踪了。”夏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我现在就是失踪了。”
“什么意思?”夏诗以为沈佳在和她开玩笑,下意识问道。
“我爸妈把我锁家里了,然后我从二楼跳下来来了。”
“啊??”
沈佳那边的环境感觉很嘈杂,她说话的背景声音很吵。
“不是,你没事吧?你人现在在哪儿呢?”
“没事,我现在在机场。我跟你说学校里教的火灾逃生知识我没可白学,我就拿着窗帘当绳子,顺着爬下来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你厉害死了……”
“哎,同学,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学校给志愿者安排了负责接送到地铁站的大巴车。有个女生进来看到夏诗后试探性地问了句。
“凑够人数车就可以出发了。”
夏诗对她摆了摆手,“不了,我不坐车,你去问问其他同学吧。”
“你这志愿者工作要做几天啊?”沈佳问道。
“三天左右吧……哎,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天联系不上你,你现在告诉我你在机场?怎么你要连夜去云南啊?”
“对。害,别提了,我刚从家里逃出来,我爸妈把我人强行锁在了客房。你敢信?要不是我了解他们的脾气提前把银行卡和身份证藏在了身上,我现在可没办法离开宜安市。”沈佳无奈地说道。
沈佳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父母一直希望女儿能从商界,日后好接管他们的公司。
奈何沈佳对经商不感兴趣一心只想当艺术家。
“你到底说什么了气的你爸妈把你锁屋里。”夏诗边和沈佳通话边往体育馆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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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说什么啊,就对着我爸多顶嘴了一句让他赶紧和我妈生个二胎好培养一个他满意的继承人。”
沈佳等了片刻没听到夏诗的声音,又说,“我说的这句话也没什么问题吧?”
站在台阶上,夏诗看到了路边站着的江屿白。
“喂,诗诗,不说了,我要登机了。诗诗,你挂电话吧,我接一下我妈的电话……喂,诗诗?”
“啊……好,我挂了,路途顺利,到了告诉我。”
夜色融融,灯影摇曳。
夏诗走过去。
她和江屿白四目相对。
“你没走?”夏诗率先开口。
“晚上吃饭了吗?“他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随意地问。
“没有。”夏诗不懂他要干什么,如实答道。
“想吃什么?”
“……现在?你要和我去吃饭?
“为了感谢你给我倒茶,请你吃个饭。”
这话不太正常,她故意呛了他一句,“只是给你倒杯水就请吃饭,你是钱多的烧得慌吗?”
“嗯。”
一个字让夏诗无言以对。
夏诗不知道江屿白是怎么了,索性也不想了,她晚上确实没有吃饭,江屿白这么一问,她倒是真的饿了。
她心情颇好地轻哼一声,“那我要挑个贵点的餐厅!”
这会儿不过刚刚九点半,好多星级餐厅都还没有打烊。
她拿出手机,一家家地搜着餐厅,准备挑个贵点的好好宰江屿白一顿。
“先上车。”江屿白拉着夏诗的胳膊打开副驾的车门让她坐进去。
这家好像还不错,之前听佳佳推荐过,就是要提前预约,也不知道直接去能不……”
她嘴里念念有词,没想到江屿白根本没注意听。他系好安全带,侧头看向她:“什么?”
她重复一遍:“我是说,这个餐厅要——”
话没说完,因为江屿白突然俯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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