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中的教室里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的祥和之气。仿佛昨日的闹剧只是时光停留了片刻,便抹掉了人们脑海深处的记忆。
讲台上的老师滔滔不绝的说着一些枯燥乏味的知识点,唾沫星子把第一排的女生喷的体无完肤。
迫不得已。抬起纤纤玉手遮住了这猛烈的“攻势”。
数学老师讲到最深处时,十分自然的喊了声“黎时,你来解析一下这道题目的做法。”
等了片刻,无人回答,班级陷入了一阵沉默。数学老师这才抬起猫一样的小眼扫视了一下讲台下的同学。
那个位置空空如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战术性把手背到身后:“陈时与,你来回答一下。”
下课后,丁大壮一脸萎靡不振地趴在苏狗旁边。苏信哲眼都没抬一下,“担心楚辞?”他往旁边靠了靠,“今天晚上去看一下词哥吧。”
丁大壮一下脸就跟开了花了一样。
他就知道有事情找苏狗准没错!人仗义就罢了。关键是人爸爸是公安局里的,有任何消息第一个知道!
柳州市精神病院总医院内。一个脸色苍白的十七八少年眼神涣散的盯着某处,嘴角上的死皮已经起了白色的微卷。单薄的身影孤零零的靠着墙角。
瘦弱的身体紧紧蜷缩在一起。他眼下的黑眼圈和熊猫有异曲同工之妙。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中年微胖的女护工柔声说道:“10029号。马上可以下来用餐了。”
不知道是房间的灯太暗还是什么因素,女护工油腻肥胖的脸上多了几丝红晕。饱满圆润的身材往少年身旁靠了靠,递给他几片猪肉脯。
临走前还不忘含情脉脉的看了少年几眼。
楚辞苍白的脸上一脸平淡。眼神里一片灰暗。他没想到他妈真的这么狠心,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天天和一群真的精神病在一起生活。
这是日子快要崩溃了。
一个心理正常的年轻人在精神病院待多了,有时候就会成为同类了。
他轻轻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淤青。苦涩的摇了摇头,名为精神病院,实则是暴力掩盖的虚名。
精神科长是个G AY,总会想方设法的折磨别人的肉体以此来安抚自己的荒诞内心。女护长是个垂涎年轻男人肉体的色魔。
来这不知不觉已经快半月有余了。他想到这里,瞳孔里不禁微缩一下。突如其来的痛苦袭遍全身,就像是空气里无形的刺刀,深深嵌进了软弱的内心。
“黎时。我快不行了…”楚辞已经有些崩溃了。
突然窗前一阵骚动。这是精神病院的宿舍楼,一般后面只有深山,还有一层高高的防护楼。
这么晚了,该不是野猪什么的?
楚辞下意识的走到窗前,探出头去。只见几个熟悉的身影爬在树上,正在用树枝砸着窗户。楼下一般都是精神患者的病房,现在大家都在吃饭。没人在房间里。
他一眼就认出了树上拿着手电筒的某人。心脏一阵抽痛。感觉呼吸困难。
他很想问。那天的话是真心的吗?为什么要说这么决绝。
丁大壮有些后怕的抱紧大树,“啊啊啊,词哥,终于见到你了!你妈也太狠了吧。怎么可以把你关在精神病院。”
长话短说。苏信哲十分冷静的用手术笔画:“我们递给你一个绳子,待会你系在床角,跳下来。黎时在底下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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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时。
他没出国。还在等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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