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会了?”孟蕊初也是不太相信,在她印象里,玩军棋的年轻人好像并不是很多,她和陆其周的军棋都是小时候他爸教的。
“嗯,大致会了,我和你先来玩一盘吧。”江逾白神色自若。
这个菜鸟能有多厉害?让让他吧。
孟蕊初太轻敌了,江逾白根本不用她让,她很快就败下阵来。
孟蕊初的水平在陆其周之上,陆其周看到连孟蕊初都输了,想必江逾白真有两下子,就不要硬碰硬了,不然会输得很惨。
他对着江逾白说:“你和姨父两人切磋下吧,姨父可厉害了。”
“哦,那是要好好领教领教,请叔叔指点一下。”江逾白很恭敬的样子。
江逾白和孟昭明摆好棋盘,两人的较量正式开始。
孟昭明先下,江逾白随后。孟昭明刚下完没几秒,江逾白准确而又不假思索地判断出了孟昭明的棋子,没几步就摸清了他的路数。
两人一交手,孟昭明就发现此人的深不可测,他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开始认真起来。
最终,江逾白赢得了比赛,拿下了孟昭明的军旗。
“叔叔,承让了。”江逾白赢了以后还是很谦虚,没有嘚瑟。
孟昭明输得心服口服,对他也露出了赞赏的表情:“江同学的军棋下得真是不错,后生可畏啊。”说着,又摆开一局,说不尽兴。
两人厮杀了一下午,比下来多数是平局,也不知道后来是不是江逾白在隐藏实力,反正孟昭明玩得是很开心。
孟昭明意犹未尽,吃完饭时,还在同江逾白交流排兵布阵的心得:“江同学,你的棋下得这么好,是拜过名师的吗?”
“名师倒没有,我小时候经常跟着爷爷在外面看别人下棋,各种棋都看,时间久了,自已也会瞎研究一下。
我爷爷的棋艺也还行,家里珍藏的棋谱有很多。”江逾白说爷爷给他的影响很大。
“那有机会要和你爷爷切磋一二了。”孟昭明说到这个,眼睛都亮了。
“可以啊,我爷爷住在清市的南名岛上,叔叔去过南名岛吗?有机会去玩的话,可以找我爷爷下棋。
他现在快九十岁了,还每天和棋友下棋,经常下棋下得入迷了,饭也顾不上吃。”听得出江逾白和爷爷的关系不错。
“有机会是要去玩下。”孟昭明若有所思。
客人走后,徐碧桃对丈夫有些埋怨:“小江这孩子上次来妈就相中了,我看着人也不错,不是那种浮夸的小孩子,都不知道你之前在反对些什么。”
“日久见人心,话也不能说得太早。我们就小蕊一个女儿,给她多把把关总没错的。”孟昭明还在嘴硬。
“再说,我老同事庄庭君的儿子博文不也挺好,知根知底的,再有一年医科大学就毕业了,现在已经在实习了。要谈朋友也可以考虑考虑博文啊。”
“怪不得女儿平时说你老古板,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想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啊?孩子的事情让她自已做主,再说博文的年纪比小蕊大太多了吧。”徐碧桃并不同意丈夫的观点。
“你也不想想,小蕊要是和博文有戏的话,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以前小蕊和博文两个人还小,我们大人也没往那方面想,现在长大了可以给他们培养一下感情。年纪大不是问题。”孟昭明不死心,还想挖墙角。
“我和你当年不也是自由恋爱?我们这么多年不也过得挺好?
亲戚当时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你怎么不去谈?怎么?你后悔了?还是你当时在偷偷谈两个?”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有谈两个,我哪敢。亲戚给我介绍的我见都没见过。”孟昭明急忙否认。
“那你是什么意思?还是想让小蕊脚踏两条船?老孟啊,父母对子女干涉太多,你就以为是好的吗?会适得其反的。
你说从小到大,小蕊被我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什么事都是我们帮她安排好的。
现在她大了,应该要有自已的判断,有些事要自已拿主意了,我们不能大包大揽一辈子。”
“那个江逾白不是我们林城人,到时候她如果跟着这小子跑了,离家这么远我不放心。”孟昭明实在说不出反对的理由了,只有这一个。
“你自已也老出差,那去别的城市干嘛?你也待在我们本地别出去好了。”这个反对的理由在徐碧桃看来可笑至极,根本就站不住脚。
“还有前几天,知道女儿谈恋爱了你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我告诉你,谈恋爱怎么了,以后女儿还要结婚的呢。你这种心态要早点调整一下。”
“哦。”孟昭明不吭声了。
“你说你嘴巴里说着不同意,真的看见人家来了,倒也是客客气气的。我看你们今天下午聊下棋聊得很投机,晚饭也在聊。
搞不懂你在纠结什么,小江这孩子这么优秀,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反正不能那么快结婚的。”孟昭明亮出自已的底牌,对下棋下得过瘾的事情选择性不提。
“没说现在结婚。说你古板真是古板,他们现在刚开始交往,两个人合适不合适要相处了才知道,还要在日积月累中磨合。
大学校园的恋情虽然未必都能走到婚姻这一步,但能体验到其中的酸甜苦辣也是很难能可贵的。
如果他们感情好真的能走下去的话,以后要经历很多实际问题,这些都是他们必须要面对和解决的。”徐碧桃很少长篇大论,今天也是有感而发。
“老婆,你教训得是。”孟昭明听了徐碧桃的话,佩服至极,“我实在是心服口服。”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孟昭明吟诗一句,“好吧,我承认是我眼界浅了。好好好,小孩子的事情随他们去,我跟着我老婆的指挥就行了。”
孟昭明讨好地帮徐碧桃捶背,“我前阵子也是心里急嘛,我怕我们女儿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孟昭明,你信不信,我们家这朵‘鲜花’的脾气还只有这头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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