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玫瑰,常舟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最后还是被姜鹤冧拽着走的。
只见姜鹤冧一手拿着人皮鼓,一手拽着常舟弯曲的臂膀。
而云青则一脸姨母笑地跟在两人身后。
常舟终于回过了神,他将玫瑰插在袖口处。
就在他抬头时,他人傻了。
这里是哪里?
这是一座极为奢华的塔,模样有点像是佛教的舍利塔,但外观却是金碧辉煌的。
云青瑟缩在角落处,指了指站在门口处的村民。
听姜鹤冧说,在他呆滞的时候,云青找到了一个匆匆离家的村民。
姜鹤冧说半夜三更出门的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人,所以便谋合着云青一起跟踪他,还顺带把常舟拉了过来。
可眼前的一幕也属实吓了两人一跳。
毫无疑问,他们也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宏伟的建筑。
藏族多信仰佛教是没错,可哪有人会给舍利塔外面镀金的?
要是挖一块回去,那岂不是发财了?
常舟静静地看着一位村民匆匆的走入塔内。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了朗诵经文声。
三人当即决定悄悄潜入进去,不过好在此刻是深夜,视野并不显眼。
更何况塔外面也没人守着呀!
云青的身子比较瘦小,她紧紧靠在一块琉璃色小窗边,侧过头用余光瞥着内部的景象。
“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大多数人我都在跳神仪式见过,还有几个拿着金轮的老人,在早上的时候我没有看见过。”
云青缩回身子,靠在两人耳边低声说道。
“还有,我在几位像祭司的人身前看到一口红木棺材。”
“棺材?”
常舟听到云青的话显然是有些震惊了。
难不成他猜错了?塔顶处被封在石墙中的棺材并非是这面人皮鼓的主人的?
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唇紧闭,眼眸眯了起来。
只见他抬手将上衣口袋的玫瑰取了下来。
玫瑰上还沾染着新鲜的露珠,似是才被采摘下来。
他用大拇指与食指捏住玫瑰绿色的根茎,防止被生长在其根部的尖刺刺伤。
“准备硬闯,待会进去后马上在棺材附近拍向人皮鼓。”
常舟对姜鹤冧说道,旋即从口袋中取出指骨递到了姜鹤冧手中。
“我会控制住里面的所有人,但并不能争取多久,你到时候看我手势,我手一挥,你马上吹响它,它能够短暂封闭那群人的五感。”
姜鹤冧接过指骨,没多想,全听常舟的话就完了。
只见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旋即常舟又望向云青。
“你负责在外面接应我们,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人皮鼓能唤醒棺材里的人,到时候我们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那座塔里。”
时间刻不容缓,三人果断分工起来。
常舟与姜鹤冧站在大门前,而云青则躲在20米外的树下,随时准备跟着两人跑路。
常舟深吸一口气,与姜鹤冧对视了一眼。
一脚踢开大门,用手朝姜鹤冧用力一挥:“吹!”
见到两位陌生人的闯入,塔内念诵经文的声音瞬间消失,近三十名村民转而狞笑起来。
姜鹤冧第一次见到这场面,有些害怕。
条件反射地拿起指骨吹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气息瞬间充斥他的口腔,一阵悠扬的笛声从指骨中发出。
姜鹤冧险些干呕出来。
但指骨的效果出奇的好,所有狞笑着的村民瞬间静声。
姜鹤冧见状,生生把要吐出来的东西咽了回去,劲量不去感受嘴唇处的腐烂气息,飞快地跑到红木棺材前,用力拍响人皮鼓。
“咚,咚咚,咚咚咚”
人皮鼓发出阵阵沉闷声响。
常舟这也是初次见到指骨的作用,险些被其震惊到了,但事态有些紧急,容不得他马虎。
之间他将玫瑰高举,用力朝那些村民挥出。
转瞬间,五片鲜红色的花瓣凋零,变为五根极为粗壮的青绿色藤蔓从玫瑰的根部生长出来,其间还布着这狰狞的尖刺。
藤蔓如泄洪的堤坝一般将所有村民包裹,尖锐如针的棘刺深深扎入他们的肉中,腥臭的血液从那些村民体内流出。
常舟转过视线,勉强不让自己吐出来。
而此时姜鹤冧已经拍了不知道多少次人皮鼓了。
就在姜鹤冧疑惑这鼓到底有没有用时,那棺材的红木棺盖明显颤了颤。
“咚,咚咚,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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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击声与人皮鼓沉闷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那声音就宛如地狱与人间的交流,让听到的人不禁汗毛竖立。
姜鹤冧显然也是听到了棺材内发出的敲击声。
森森的冷汗划过他的额角。
常舟显然也是注意到了他那边的情况。
见棺材内有了回应,赶忙大声对姜鹤冧道:“跑!”
听到这话的姜鹤冧迅速转过身,可就在准备逃跑离开时,他的腿一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他的胆子本来就不大,在现实的时候玩个小鬼屋都能被吓得尿裤子。
更别提他刚刚还亲眼看到一只血红色的明显被剥了皮的手掌从里面探了出来。
那手掌的食指勾起,有规律的敲击着棺盖。
“咚,咚咚,咚咚咚。”
看到这,姜鹤冧更是走不动道了,瘫在地上的双腿不自觉的颤抖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得了帕金森呢!
刚要转身逃跑的常舟见到这一幕脸色沉了一下。
拿着玫瑰的右手一挥,一片花瓣掉落。
一根青绿色的藤蔓缓缓生长而出,将不远处的姜鹤冧包裹住,旋即飞快地带着他往常舟的方向生长而来。
常舟尽量控制着藤蔓的棘刺不要扎入姜鹤冧的身体,可他的面积是在太大了,再加上路途的颠簸,难免有些尖刺刺入他的皮肤中。
不过好在并不是很严重,但姜鹤冧却好像感觉到千刀万剐一般,一路都在尖叫。
宛如过年被一把杀猪刀指在脖颈出的年猪。
两人刚跑出舍利塔,指骨的作用效果就结束了。
那些村民恢复了感官,嘶吼着用尖爪与利齿攻击着正缠绕自己的藤蔓。
不一会,本就不是很坚韧的藤蔓便被撕开了一道巨口。
常舟当然是察觉到了,但他并没有多管,迅速招呼着树下的云青。
二人一藤蛹奔跑在广阔的草原上,一刻不曾停歇。
两人的脸颊上都泛着几滴晶莹的汗珠。
如果忽略他们身后如野兽般四肢奔跑着的村民的话,一定会有人以为他们在私奔呢。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葬塔之下。
常舟把姜鹤冧从藤蛹中释放了出来,不等他喘息几口,三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顶楼。
在到达顶端时,常舟明显听见了就在自己身下不到五米的地方传来了嘶吼声。
那些村民里自己只有不到两层楼的距离。
因此他果断使用了最后六片花瓣。
六根极为坚实的根茎循序将通往顶楼的楼梯占满。
见此一幕,就算是那些村民也应该会头疼一阵。
“对了胖子,你见到的那只手有没有什么特点?”
常舟拂去额头的汗珠,问姜鹤冧。
他显然是看见了姜鹤冧与那只手的对视,但距离有些遥远,常舟并没有太过详细的看清那只手的特点。
只见姜鹤冧垂眸沉思起来。
他努力回想着那只伸出棺材的手。
“那只手即使被剥了皮也看的出来很纤细,是女孩子的手没错,而且那只手的指甲盖都被拔了。”
“对了对了,它只有四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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