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事情,程牧川有些心烦意乱,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熟练地点燃。
吸了一口,没想到被呛到咳嗽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咳嗽才停止,盯着手中的烟头,程牧川好看的眉头拧成了一朵花。
这才想起来,许念说吸烟对肺不好,一直强迫他戒烟。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抽过烟了。
像是赌气似的,程牧川故意深吸了几口烟,掏出手机拨号,那边过了好大一会被接通。
“子昂,出来喝一杯。”
“程大少爷,今天是周六啊,大中午的我要睡觉。”
程牧川沉默着没有说话,陈子昂妥协投降道,“行行行,我现在过去陪你。”
-
凯旋酒吧。
酒吧内中午刚开门,没什么人,只放着些舒缓的音乐。
听着有些悲伤的情歌,程牧川心情多少受点影响,只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酒。
“咋了程少?这是受了多大的情伤啊?”陈子昂一眼就看到了程牧川,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搭上他的肩膀,“不会是因为我妹吧?”
程牧川皱着眉头将他的手拿了下来,陈子昂也没太在意,嘿嘿笑了下,继续道,“应该不会吧?我妹现在对你,那可是比对我这个亲哥哥都好,我只要敢说你一句不好,她能立马跟我急。”
提到陈心语,程牧川放下杯子,一脸认真道,“她那是把我也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了。”
“得了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心语现在对你...”
看程牧川表情有些不耐烦,陈子昂顿住,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害怕他会发火,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那是因为许念?”陈子昂试探问道。
他不提还好,结果一听到这个名字,程牧川喝得更猛了。
宴会上,许念决绝的眼神,有些刺痛他。
她的那些话:
“程牧川,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不开你?所以你才这样一次次肆意伤害我?”
程牧川又猛地喝了一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早就跟许念说过了,他只当心语是自己的妹妹。
没想到两人还是为了这个吵架。
看程牧川的反应,陈子昂知道自己猜对了,听说两人又闹分手了。
“我说你啊,就是庸人自扰。”陈子昂给自己的也加了一杯酒,碰了下程牧川的杯子,一饮而尽。
程牧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解地看着陈子昂。
“这酒不错,果然还得是程少出手,”陈子昂拿起酒瓶看了下,萨尔瓦多珍藏鸡尾酒,他喃喃自语道,“三百万一瓶,心语说的没错,程家果然家底厚。”
“什么?”现场放着音乐,程牧川没听清楚他嘀咕些什么。
“哦,我是说啊,你自己想想,许念哪次跟你吵完架,不是她后来又低着头来找你?”陈子昂放下酒杯,嘴角噙着坏笑。
程牧川愣住,认真回忆了下,好像他说的也没错。
恋爱这么多年,许念每次和他吵完架,不都是她来找自己。
记得今年四月份,许念生日那天。
他正陪着许念过生日时,心语突然打电话来,说家里没有人,自己痛经的厉害。
“不许去,实在不行我帮她叫个救护车,比联系你管用。”许念僵着面孔道。
他硬着头皮陪许念唱完生日歌,还是怕心语会出事,和许念说要先带心语去趟医院,然后马上就回来。
许念刚开始沉默没说话,后来只是盯着他说,他敢去就别再来找她。
他还是去了,也确实没去找她。
那之后两人冷战了一段时间,他只当许念在无理取闹,所以心里也憋着气没理她。
她当时不也一样说的决绝,但最后主动说话求和好的那个人,不还是许念。
现在,只怕也是一样。
想到这里,程牧川眉头舒展了些。
陈子昂盯着他冷笑了下,下一秒坏笑道,“谁不知道她爱你爱得难以自拔。”
“高中她就开始暗恋你了吧?天天跑去篮球场看你打球,高考成绩比你高那么多,结果跟你填报了一个学校;”
“大学和你在一起后,各种讨好你的家人,你爷爷奶奶,你姑姑都被她...;”
他如数家珍地念叨着,说得程牧川心里越来越畅快。
只是家里的两个老人...程牧川眼睛闪了闪,想起病房里奶奶跟他说的话。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受得了自己男朋友这个样子。”
“你再不知道珍惜,许念早晚有一天会离开的。”
会离开吗?
程牧川脑海中再次浮现宴会那晚,许念红着的眼眶,烦躁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像是猜到程牧川忧虑的事情,陈子昂笑道,“是担心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吧?”
许念把程家两位老人收的服服帖帖,这个事情他早就知道。
陈子昂碰了下程牧川的杯子,一饮而尽,继续道,“那你更不用担心了,她性格有时候太倔强了。”
“可能仗着有老人的喜欢,行事很任性,我有些事情没跟你说,公司她压根不把我这个市场部经理看在眼里,总是自己独断专行,先斩后奏,惹了很多麻烦。”
“你呀,晾她几天就好了,治治她的脾气,到时候肯定能把你家两个老人哄得高高兴兴。”
“公司那边...她这么过分吗?”程牧川端起杯子,像是想到了什么。
说什么离了他能活,她从一毕业就在程氏上班,一路当上了主管。
不然她去哪里能做到这个职位。
陈子昂摆摆手,好似毫不在意,“那都是小事,我有时候让让她就好了。”
“你别喝那么多,心语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怪我咯,她对你呀,真是好的没话说。”陈子昂状似无意吐槽道,顺势抽走程牧川手中的酒杯,目光偷偷瞟向程牧川,观察着他的脸色。
“子昂,你知道的,我对心语现在只是妹妹。”
程牧川不想提这件事情,他现在只是拿心语当妹妹疼爱。
“行行行,你也别烦恼了,周一许念总要来上班的,她现在住的那套小公寓还在还着贷款吧?”
“林家也不可能给她钱,她总还是要生活下去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陈子昂深谙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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