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过来!给哥哥笑一个!”李游蹲在天台的地板上,冲狗招手。
徐若彤放下拍照的手机,气得跺了跺脚,“李游,你干什么?没看见我正给狗拍照呢吗?!”
说完转头看向邹烨,“叶子!赶紧把你家李游拽走!”
邹烨正在给花浇水,回头看了李游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恬拿了一堆吃的从阁楼出来,看见蹲在地上的人,抬脚踢了一下,“大老远跑我这逗猫来了?”
李游猛地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瞪着陈恬,“草!我新买的裤子,你再给我踢脏了!”
陈恬一笑,“不是新买的我还不踢呢!”说完,朝烧烤架那边走去。
雒新宇正在准备烧烤用的东西。
“真嚣张!”李游屁颠屁颠跟过去,“新宇,你看你把这位爷都惯成什么样了?”
雒新宇笑了笑,没说话。
陈恬斜了他一眼,“要么干活,要么闭嘴!”
李游咂了咂嘴,“太凶!新宇和你谈恋爱,简直是在拯救世界!”
“你他妈...”
没等陈恬脚伸出去,李游就朝邹烨那边跑去。
“草!这是小学生五一放假了?这货会不会玩刺客?!”刘佳强正坐在椅子上玩游戏。
“有病!”陈欢瞪了他一眼,“天天训练没够是吧?要不要我和队长说给你加练?!”
“谁?谁要加练?”宋志远扛了一箱啤酒上来,“哪位队员自觉性那么高,放假的日子还在想着比赛。”
坐在对面的殷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指了指刘佳强。
陈恬坐在雒新宇旁边,戴上一次性手套,和雒新宇一起穿剩下的肉串。
“臣哥他们快到了吗?”雒新宇问。
“嗯,”陈恬点了点头,“我刚才给臣哥打电话了,他去接赵哥他们了。”
“好。”
两人穿着,陈恬忽然碰了下雒新宇的胳膊,“哎,你看狗,真是一点都不认生啊!”
雒新宇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地板上,徐若彤和殷哲正在给狗摆造型,还搭配了一些道具,狗十分配合,偶尔撒撒娇,蹭蹭掌心,发出“喵喵”的叫声。
“以前看不出来,狗还是一只社牛猫啊,不像我似的。”陈恬说。
“你社恐吗?”雒新宇问。
陈恬想了想,“不算社恐吧,因为除了和李游在一起待着,我都是自已一个人,就是懒得往人多的地方凑,”他笑了笑,“我这算社懒症吧?”
雒新宇抬手捏了捏陈恬的手指。
陈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这位年轻人,咱们俩手上戴着手套,还黏糊糊的,就别捏来捏去了吧。”
雒新宇肩膀颤了颤,老老实实缩回了手。
最近天气升温厉害,白天很热,临近傍晚,海风吹过来,倒也凉爽。
胳膊偶尔蹭过雒新宇的,鼻子里能嗅到雒新宇的味道,李游就在不远处给他的花浇水,耳朵里不断爬进其他人的嬉笑声。
陈恬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当初自已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抱着自生自灭的想法,想看看被抛弃的人究竟能有多烂。
可是偏偏他这样的人,得到了上天的眷顾,遇到了雒新宇,互相走进对方的心里,被视为珍宝般对待。
还交到了那么多朋友。
陈恬偶尔会想,自已配不配?
陈恬回了神,抬手捏了捏雒新宇的手指。
雒新宇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开始回捏。
两人你捏我,我捏你,捏得不亦乐乎。
不远处躲在花叶后面偷看的李游,拿着喷壶,咂了咂嘴,“真腻乎!草,爱情真可怕!昔日的狂躁一哥,打架小能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啧啧...”
没等他感慨完,屁股被人踢了一脚,他猛地转头,“老子新买的...”话说了一半,看清人,李游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叶子啊,你踢我干嘛?怎么着,你鞋脏了?”
邹烨把一个水桶塞到他的怀里,“叫你怎么没听见,走,跟我接水去。”
李游嘿嘿一笑,“得嘞!”
“臣哥,虽然你一向审美在线,品味独特,但是,你不觉得我们今天穿的有点过于夸张了吗?”夏岚坐在后排,看着正在开车的宽臣。
“有什么夸张的,”宽臣通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真正的时尚就是要贴近自然。”
夏岚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哪是贴近啊,我们几个往那一站,就是活生生的树啊,瞧瞧这绿色,还不是一般的树能比得了的。”
坐在副驾的赵镇泽闻言笑了笑,他转过头,“行了,你就听他的吧,以后演出多了,他可是咱们乐队的服装赞助商,小心以后得自已买衣服穿。”
宽臣笑了笑,“学学你们队长,多识时务。”
夏岚叹了口气,“恋爱中被拿捏的男人真可怕!”
车子在楼下停住,几人刚下车,天台上就有人冲他们摆手。
“哇!太帅了吧!”殷哲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是呀是呀!太酷了!一会我要多拍几张照片!”徐若彤挨着她喊。
夏岚站在后备箱旁,突然停下搬乐器的手,从兜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优雅地对着天台上的人打招呼。
宽臣斜了她一眼,“嚯!还有这装备呢!”
夏岚保持着微笑,从嘴角挤出几个字,“那当然,时尚这块必须得跟上臣哥的步伐!”
香料沾了油,掉在炭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真香啊!”宽臣和赵镇泽拿着啤酒,走到烧烤架旁。
雒新宇手上的动作未停,笑着看了两人一眼,“马上就能吃了!”
“你这队员可以啊,”宽臣看向赵镇泽,“十八般武艺,样样都会。”
“那当然!”赵镇泽笑得很自豪。
“不,”正在一旁打下手的陈恬开了口,“最简单的他不会。”
“嗯?什么?”宽臣问。
赵镇泽贴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
宽臣立刻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什么呢,抽烟确实很简单,改明让陈恬教教你,不然这个梗永远都过不去了。”
赵镇泽推了他胳膊一下,“让人孩子抽什么烟!”
“什么孩子,好像你多老似的!”
“比你老!”
“是是是...”
两个人说着,往天台另一边移去,声音越来越远。
陈恬站直身子,朝雒新宇那边靠了靠,“雒新宇,你想学抽烟吗?”
雒新宇闻言转头,看着陈恬的眼睛,转而视线向下,盯着他的嘴唇,“想。”
陈恬:“......”
陈恬从不怕挑衅,他不动声色地抬起放在两人身后的手,撩开上衣,在雒新宇腰上狠狠捏了一把。
他看着雒新宇,嘴角带笑,“我说正经的呢,单纯的抽烟,你想什么呢?”
雒新宇面不改色,“我也说正经的。”
“不,你不正经!”
“看着你,我没法正经。”
“草!”
夕阳斜了一点,暖红色的光照在地板上,狗伸出舌头,仔细地舔着背上的毛。
一旁花盆中,叶子太大,垂了下来,水珠未干,顺着叶子纹路滑下来,滴在地上。
砰!
玻璃瓶碰撞在一起的声音。
“干杯!”
“干杯!”
天台地板上,正中央,巨大的餐桌,白色桌布上,摆满了东西,吃的,喝的,玩的。
啤酒带着丝凉意,滑进喉咙里,快感立刻袭遍全身。
所有人放下酒瓶,不约而同地感慨,“太爽了!”
李游拿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看向陈恬,“哎!恬儿,你这太有意思了,我们十一还来!”
陈恬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行!”
李游咂了咂嘴,“你们看见了吧,这位爷拒绝我从来都不带打草稿的!”
宋志远乐了,“那我得庆幸了,每次陈恬拒绝我起码还犹豫几秒钟。”
李游对他竖了竖大拇指,“牛逼,来,喝一个!”
“喝一个!”
宽臣看戏看得起劲,赵镇泽递过来一个草莓,他很自然地张嘴接了过来。
“真舒服,以前在这上面站着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宽臣看着陈恬和雒新宇,“不然我把这房子给你俩吧,以后时不时让我们来聚聚就行。”
陈恬笑了,“那我们可要不起,不过我们正在努力挣钱,如果几年后你要卖的话,没准咱们可以商量商量。”
“臣哥!我不用商量!”夏岚对着宽臣举起酒瓶,“你现在把这房子给我,我指定不带犹豫的,来,咱俩走一个,就算成交了!”
“走什么走!”宽臣推了赵镇泽一把,“赶紧让你队员闭麦!”
赵镇泽笑了笑,没说话。
宽臣凑到他的耳边,“不说话是吧,信不信今晚不让你上...”
赵镇泽转过头,同样低语,“没事,我让你上。”
“草!”
“行了啊!两个老男人就别在那秀恩爱了啊!”夏岚放下酒瓶,喊了一声。
这回赵镇泽不干了,“说谁老男人呢!赶紧闭麦吧你!”
夏岚对着嘴唇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69書吧
乐队的设备摆在餐桌不远处,殷哲和徐若彤早就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没吃多久,两人就协力把乐队的人推到了临时搭建的表演区域。
雒新宇抱起吉他,他穿了陈恬的一件纯白色T恤,混在一众绿色之中,倒也不违和。
地板上蜿蜒的白色灯光,如星星般点缀在脚下,拨动琴弦,无名指内侧,是心上人的名字。
抬头,视线交错,一眼万年。
赵镇泽站在麦克风前,和围坐在桌前的人一起挥手,歌声响彻整个天台。
I never thought that I was that strong
To carry on, carry on tonight
Forgiveness in your eyes with nothing to hide
All I know, it's shown me it's a beautiful world
Oh, it's a beautiful world
......
不知道唱了多久,喝了多久,雒新宇见桌子上的烤串不多了,起身朝烧烤架走过去。
陈恬紧随其后。
雒新宇将肉串一个个摆放在架子上,陈恬在他身后,倚在栏杆上,手肘随意搭在上面,看着雒新宇。
“雒新宇。”陈恬喊了他一声。
雒新宇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纸巾擦了擦手,走到他的身边,抬手捏了捏陈恬的耳垂,“怎么了?”
“我好像喝醉了。”陈恬抬眼,眸子里像蒙了一层雾,雾里闪着星光点点,眼尾浮上淡淡红色,确实有些醉了的意思。
雒新宇看得有些入神,不禁凑过去,一个吻落在陈恬的眼角,离开时,嘴角带笑,“男朋友酒量退步了啊。”
陈恬眼睫颤了颤,看着雒新宇,满心的欢喜都写在那一张脸上。
风也有些醉了,卷着两个人的声音,跑了很远。
“雒新宇,我们第一次出去玩的时候,那个蓝色的水果酒,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
“那个酒后劲确实有点大,在沙滩上,我有了醉的意思,可是你吻我的时候,我又是清醒的。”
“雒新宇。”
“嗯?”
“我好像很早就喜欢你了。”
“我也是。”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1、不舍,有点难过,但就到这吧,属于他们的夏天永远不会结束。明天开始更新番外。
2、新文,古言,清冷寡欲和尚攻&倜傥不羁公子受,先存稿,感兴趣的可以关注下作者。
3、谢谢你们看我写的故事,祝大家每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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