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时。。”
“太阳落山时。。”
“太阳落山时。。”
阿正边走边嘴里念念有词,咀嚼着这个时间信息,总感觉这个时间设定有点问题。
阿正其实完全不知道应该往哪走,只能沿着小羊人追赶小火车的脚印前进,不过大山应该也是在这个方向,所以倒也不慌,反正就算支线任务完成不了至少还能继续做主线任务。
大太阳爬上了头顶,阿正把身上的汗衫脱下来整个盖住头,喘着粗气手脚并用缓慢前行,走一段路就必须找个沙坡的背阳处歇一会,不然实在是顶不住这烈日感觉随时会中暑。不过走着走着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应该就在一个多月前还和脖哥还有阿金在这黄土地上跋涉,那时候一直走在脖哥的影子里,都差点忘了这不毛之地有多么的炎热。
“这还真热闹啊!”要不是沙地上还有小羊人追车的痕迹阿正真成无头苍蝇了,地上的脚印很早之前就替换成了两条胎印,前面压得很深的很明显是火车驶过的痕迹,看这样子显然火车也变大了,然后是重叠在一起的四条胎印,看来本来是人追玩具车现在直接变成沙漠越野竞速了。
风沙虽然大,但是火车压过的痕迹还是无法完全掩埋,阿正感觉自已像走在一条真正的铁轨上,这条铁轨建在滚滚黄沙之中,只要你沿着这条铁轨一直走,总能赶上那辆可以送你回家的火车。
69書吧
铁轨的印迹在变得越来越淡,天空中的太阳也越降越低,阿正咀嚼了半天硬是啥也没咀嚼出来,看着天色渐渐变黑,温度开始跳楼式下降,内心多少开始忐忑了起来。
“嘿!我就知道!”很快太阳就完全落山了,印象中皎洁的明月并没有升起,周围黑咕隆咚的,但是因为太阳落山时已到却无事发生,阿正的心情一下明亮了起来,“什么太阳落山时,果然是扯淡,照他这么说这游戏晚上不就玩不了了,要是刚好黄昏时分那还开不开这把游戏了。”
好像在故意和阿正作对,阿正的心情刚明亮起来周围的环境却变得愈发黑暗了,而且感觉这黑色的色调发生了很特别的变化,看似只是将黑色的黑度加深,但是眼前的黑开始变得有些不真实,就像黑色的墨水,不断地磨不断地磨,磨得都变稠了,开始在眼前缓慢且沉重地流动起来。
“这沙子咋变这么硬了?”阿正不知道自已是不是撞进了黑暗结界里,一时间啥也看不见只能先双手抱着身子蹲下来,顺手在地上摸了一把,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除了颗颗粒粒的黄沙,原本厚实滚烫的沙地变得坚硬且冰冷,惊得阿正赶紧把手拿开,只是短短的一瞬阿正却有一种要被融为一体的感觉。
“大山?!!”阿正的直觉告诉自已应该到地方了,盲人摸象似的张开手开始在周围东摸西摸,果不其然在往左手边两米左右的地方阿正摸到了石壁,触感和刚才地面上的是完全一样,阿正能想象到自已正身处在一座石山之上。
在摸到石壁之后阿正一时间非常兴奋,有一种自已独自一人经历艰难险阻最后成功到达目的地的喜悦,不过这份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在阿正靠着石壁缓缓坐下之后很快袭来了一种无法抗拒的疲惫感,积累了一天的疲劳同时释放,直接将阿正的思绪拉入了浓重如墨的睡梦中。
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分辨不出现在的时间,抬头想找太阳但是天阴阴的,体感上稍微有点凉但不算很冷,阿正揉着脑袋站起来,由于靠着石壁睡了一晚上,阿正感觉自已的后脑都快被磨平了。
“诶?!”
阿正刚把头低下去好像注意到了什么马上又抬了起来,仔细看着被自已靠了一晚上的大山,旁边的山体看上去通体都是黑色的花岗岩,表面有很多白色的条状纹路,岩石的缝隙之间还长着一些说不上名字的绿植,洋溢着一种顽强的生命力。
阿正努力把头仰到了一百二十度才勉强看到这座石山的山尖,很像剑龙身上的齿背,一整块插在了这里。很明显这条山路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地上都是些用各种利器锤砸过后留下的痕迹,后期也没有再打磨和修缮,能看出来用的都是些非常简单朴实的工具,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工程了。
路开辟得挺宽,开过两辆小车没啥问题,刚开始几百米路的右侧还有不少植物,这些藤蔓类的植物因为身上是一片叶子一朵花都没有,所以看上去都差不多,密密麻麻得挤在一块像一件放了很久的毛衣,把后面的空间遮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走出这段路一下就豁然开朗了,一个小院子出现在了眼前。
院子里一眼望过去有三间石屋,中间还有一口井和一个石墩子,阿正看到似乎有人家就想上前问问,刚迈出两步想想还是要谨慎一点,就先躲在干瘪的藤蔓后面露着半个头观察了起来。
没等多久从中间的石屋里真走出了一个人,从上到下都穿着白色的薄衫,整个头也用白布包了起来,手上提着一把砍柴刀,你别说这砍柴刀拿来砍这些干藤蔓真是恰到好处,只见此人走到院子中的石墩子旁,左脚踩上石墩子就开始在石墩子的边角一下一下磨起刀来,怪不得这石墩子的边边角角看起来这么平整,也不知道这是在磨刀还是在磨石墩子。
阿正看这情况好像也挺平常的,应该就是大山的原住民,磨一磨平时出行要用的刀具,从他那里肯定能知道自已所在的位置。
“您好,请问。。”阿正这么想着就大着胆子开口问了,眼前的包头男听到声音缓缓转过了头,而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小羊人?!”
接下来的阿正直接来到了校田径运动会一千米跑的塑胶跑道上,而且这次的发挥是妥妥可以上领奖台的,等跑出了快两公里阿正回头看没有人跟着才停下来,大喘着气一想到刚才的对视心跳就完全慢不下来。
“是不是不是小羊人啊?”阿正扶着山壁回想着刚才那一刻,黑得一塌糊涂的脸蛋,头上小小一截的羊角,还有眼神中的那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但是羊角还是短了点,而且五官好像还是有些不同,主要都是乌漆麻黑的乍一看真是一模一样。”阿正自言自语地在原地踱步。
“奇了怪了,我往前就走了两百米怎么现在往回跑了都两公里了还在这条路上,不是应该回到不毛之地了吗?”阿正不信邪又朝进来的方向走了一公里,越走越慌,感觉这条路在无限的延长,给人一种你走一辈子都走不到头的感觉。
要是追星在这就好了,能快速过去探个路,看看这条路到底有什么古怪,但是现在这个情况阿正可不敢继续走下去了,只能老老实实往回走,希望那个包头男和小羊人没关系吧。
还好这条回头路没什么问题,三公里之后又回到了这个小院,阿正蹑手蹑脚地准备快速通过,不过在好奇心地驱使下阿正还是转过了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此时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不过那把砍柴刀还放在石墩子上,刀刃闪着锋利的光,阿正都有点想把这刀顺跑了。
不过想归想,阿正可不敢走进院子里去,看了一眼就准备开溜,弯着身子极其谨慎地紧贴着石壁快步且轻巧地向前移动,那是一点都不敢靠近这三间石屋拼成的石墙,边走边向右瞥着保持警惕。阿正注意到前两面石墙上的石块看上去还贴合得非常平整,到了第三面却感觉像是小孩子在沙滩上玩,然后用脚步的石头随手搭出来的,垒得乱七八糟,中间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空隙,也不知道这间屋子该怎么睡觉,晚上不得被从空隙中钻进的冷风给冻得够呛。
阿正脑子里还在想着这间屋子晚上睡觉会不会冷,突然发觉这面墙的空隙处并没有都透着光,有些空隙是白色的,好像是用白色的布挡着,阿正琢磨着就这么挡着也起不到多大御寒的作用干嘛不用些水泥什么的直接封上呢?正琢磨着突然眼前闪起了一丝亮光,闪得阿正下意识眯上了眼睛,这一眯阿正突然发觉这些布挡住的空隙似乎组成了一个轮廓,看着好像一个人,一个人?!
刚想到这阿正愣了一下,想往后退结果直接就撞在了石壁上,然后还想啥,快跑!!
不过这回阿正的腿还没迈起来就被拿下了,只听“轰”的一声,整面石墙被由内而外直接撞了开来,碎石散得到处都是,虽然隔着近十米的距离不过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好像就发生在眼前,阿正对此毫无招架之力,只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然后就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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