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怕，呜呜。”
瞧着明晃晃的杀猪刀，棒梗脑袋一缩，躲到贾张氏身后，呜咽了起来。
宝贝孙子被吓哭，贾张氏不淡定了，脸上横肉一抽，厉声道：“祁同志，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邻里关系很重要，我孙子就想吃点肉，你干嘛吓他！”
“对，邻里关系很重要，我现在手痒，就想抽你孙子两巴掌，为了邻里关系，你肯定会满足我，对吧？”
“你混球。”贾张氏把棒梗护在身后，口中唾沫横飞，“你手痒，就去医院看病，干嘛想打我孙子？”
“对啊，你孙子想吃肉，那就去买，跑我这闹腾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贾张氏被怼楞在原地，半晌之后，才憋红脸道：“你这猪肉能给阎埠贵家，为什么就不能给我家，这是区别对待，破坏大院团结。”
“对，我就是区别对待，怎么着？”
“你……你，你。”
贾张的结结巴巴，半晌没说不出第二个字。
就在这时，二大爷拍马杀到。
在他屋里瞄了很久，就等祁连山分肉，可没想到，阎埠贵拿到肉后，就结束了。
贾张氏没讨到便宜，他想试试。
挺着大肚子，双手负后，刘海中打起官腔，“祁同志，你刚到我们院子不久，有些规矩不懂没关系，我不怪你。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不能落下。互帮互助，是我们大院的传承，谁家都有困难的时候。如今你搞了这么多肉，想必也吃不完，坏了也就坏了，不如给大家分分。以后你有困难的时候，吱一声，我想大家也会伸出援手，对不对？”
“对，对，对，二大爷说的对。”贾张氏立马附议道：“祁同志，以后你有困难，尽管吱一声，都是邻居，该帮忙的，我们绝不推辞。”
说完，伸手就想去拿肉。
“咚”地一声，杀猪刀重重落在砧板上。
祁连山脸色冰冷。
“猪肉是我的，没经过我同意，谁敢拿，那就是偷。我是军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对待小偷的一贯政策，就是剁了他的手。谁想试试，可以尽管过来！”
“为了这么一点肉，就要动刀，你在吓唬谁！”刘海中感觉二大爷身份被冒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不信可以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
这么多眼睛看着，刘海中骑虎难下，盯着猪肉，想伸手去拿，可又不敢。
神情十分滑稽。
“哼哼哼。”
忽然间，人群中有人冷哼一声，易中海顶着臃肿的脸，走了过来。
他先是看了看祁连山，又看看贾张氏和刘海中，阴阳怪气道：“我觉得祁同志说的很对，肉是他的，他愿意分就分，不愿意分大家也别惦记，毕竟他没拿我们当邻居，我劝大家也不要自作多情，别为了一点肉，跌了自己身份，老脸还要不要。”
“老易，你这唱的哪一出？”贾张氏不明所以，“你是不是被打糊涂了，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贾家嫂子，不是我帮外人说话，情况你也看到了，祁同志不把咱们当邻居，硬抢他的肉，跌不跌分？”说完贾张氏，转头又开始教育刘海中，“老刘，不是我说你，你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就馋那两块肉，万一真被人剁了手，值当吗？这样吧，我家今天刚买了一斤肉，你要是真馋，晚上带着酒过来，哥哥带你吃肉。”
“还有你，祁连山同志，我知道你有点本事，可也别太得意，这里是四合院，我易中海的地盘，想在这生活，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否则……我保证，你住不长久。”
话音落下，其他住户都竖起大拇指。
一大爷就是一大爷，说出的话，艺术成分很高。
既教育了贾张氏和刘海中，又带头孤立了祁连山，主打就是一箭双雕。
易中海对自己今天的发挥也十分满意。
点点头，事了拂衣去。
还没走上两步，一道嘲讽声，差点让他破防。
“老绝户，你教育谁呢？”祁连山皮笑肉不笑，“老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守的是国家的规矩，你一个老绝户，也配教育我，呸！”
‘老绝户’三个字，像是死穴一样，点中易中海的眉心。
年近六十却没有孩子，一直都是他的心病，晚上做梦，都会吓醒的心病。
好在四合院其他住户，都知道他忌惮这个，平时提都不敢提。
今儿倒好，那块遮羞布被当众撕下。
易中海回头，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祁连山，好像要吃人。
这阵仗，让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
“老绝户，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是老绝户。”
“对了，我们老家有这么一个说法，老绝户一般都是坏事做多了的报应。”
“你不会也是如此吧。”
“啧啧啧，绝户，真惨！”
祁连山继续杀人诛心。
下一秒，易中海眼睛一黑，直挺挺倒了下去。
“一大爷，你怎么了？醒醒！”
“不好了，一大爷晕了过去，快来人，送医院。”
“医院，快一点。”
众人手忙脚乱把易中海扶了起来。
其中有一个年轻小伙儿，仗着手脚利落，将他背在身上，和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后，快速向医院跑去。
从始至终，祁连山都没多看一眼。
等林恩恩把盐买回来时，原本热闹的四合院，变得冷冷清清。
见识了祁连山的手段，没人再想着分肉，还是回家吃萝卜咸菜比较香。
“祁叔，盐买回来了，十袋。”
“会腌肉吗？”
“不会。”小丫头摇摇头，“不过我可以学。”
“我只教一遍。”
祁连山把这两天要吃的肉留下，其他的野猪肉，全部均匀地抹上食盐，然后撒上一把花椒，最后将肉放进了缸里，再压上一块大石头。
等起卤后，拿出来晾干即可。
“学会了吗？”
“会了。”
“很好，以后家里有多余的猪肉，你就按照这种方式腌制就行。”
“明白。”
小丫头又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中院，小声嘀咕道：“祁叔，我刚听说一大爷去了医院，怎么回事？”
“你心疼了？”祁连山皱眉。
“没有，只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祁连山点燃一支烟，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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