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家园回来时，已经下午五点。
人是铁，饭是钢，忙碌了一天，祁连山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刘海中觉得机会来了，立刻表现道：“祁科长，晚上要不去我家，正好家里蒸了咸肉，还有些香肠。”
“不用！”祁连山侧过头，意味深长道：“刘胖胖，经过组织多次对你的考验，觉得你有发展潜质，小组长的事也别急，最多来年三月份就能定下来。”
“谢祁科长。”
“不用谢，这都是你应得的。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官帽不是那么好戴的，真若犯了事，我可不会保你。”
“祁科长请放心。”刘海中脸上横肉颤抖，“只要我当了小组长，一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就在两人谈话间，碰了一鼻子灰的易中海和贾张氏，也从派出所回来了。
不出祁连山所料。
当看到茅台和华子时，刘得水还是喜笑颜开，像是得到了过年福利。
可听说他们是来捞棒梗时，刘得水立刻翻脸，烟和酒都没要，还把两人给撵了回来。
一路走，两人是一路抱怨。
易中海赖贾张氏做事没谱，非要让棒梗去偷祁连山家的东西。
贾张氏则是骂易中海无能，买了东西，竟然都送不出去。
就这样，在两人的相互埋怨中，回到了四合院。
又一次见到祁连山，贾张氏怒了，龇牙咧嘴就想给自己大孙子讨公道。
见状，易中海连忙拦了下来。
接着尴尬地笑了笑，“祁科长，晚上好！”
“好个屁！”祁连山才不惯着这对禽兽，径直走了过去，“易中海，你别拦着老虔婆，我倒想看看，她能拿我怎么样？”
“怎么样？”贾张氏像是疯了一样，叫嚣道：“祁连山，棒梗不就偷了你家一点挂炮和零食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非得把棒梗送进去？”
“不，把棒梗送进去不是赶尽杀绝！”祁连山眯着眼，“你想知道什么是赶尽杀绝吗？那我告诉你，现在的棒梗待在最差的班房！班房内都是四九城最变态的小混混，我想想……此时的棒梗应该吓尿裤子了！”
“别急，还有，你知道刘得水为什么不接受你们送礼吗？因为……我打过招呼了！”
“老虔婆，实话告诉你。这次棒梗进了班房和少管所，不死也得掉层皮！”
说完，祁连山露出招牌式笑容。
那一口白牙，阴森无比。
“祁连山，你不得好死！”贾张氏彻底崩溃了，头发炸起，开始咒骂：“人在做，天在看，你给我等着，今晚儿老贾和东旭就回来找你，你等着他们审判吧！”
祁连山指着贾家的大门，又笑了，“忘了告诉你，你家门被我拆了，就连贾东旭的遗像也躺在地上睡觉呢！”
“我艹，你……”
贾张氏的粗话才说了一半，祁连山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抽了下去。
清脆的耳光声，在四合院回荡。
捂着脸，贾张氏满眼不可思议。
“老易，他打我，你就看着吗？”打不过祁连山，贾张氏开始对易中海撒气。
易中海嘴巴张张合合，最终没有说半个字。
他是真害怕祁连山，打心里害怕。
见易中海装死，贾张氏再次爆发，“易中海，你个废物！男人果然靠不住！祁连山你给我等着，等老贾和东旭今晚还魂，有你好受的！”
祁连山眯起了眼。
随后冰冷道：“贾张氏，大庭广众之下，你宣扬封建迷信，倡导牛鬼蛇神，污蔑公职人员……现在，我以保卫科科长的身份，要带你回去训诫。”
“呸，来啊，别人怕你，我贾张氏可不怕你，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能奈我何？”
“是吗！”祁连山转头看向刘海中，“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是，祁科长！”
对于这种事，刘海中十分热衷，二话不说，用皮带捆住了贾张氏的双手。
“祁科长，疑犯已被控制，请指示。”
“指示什么，直接交给保卫科。”
“是，祁科长。”
即将踏入小组长行列的刘海中似乎魔怔了，押着贾张氏，就向保卫科出发。
动静很大。
驻足看戏的人很多，不过想上来说两句的，一个没有。
“刘海中，你疯了，咱们几十年的邻居，你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把我押到保卫科？”
“是你疯了！”刘海中不为所动，“贾家嫂子，不是我说你，平时宣扬封建迷信没人和你计较，可如今你倒好，竟然以这种方式咒骂祁科长，我也只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别为难我！”
“老易，救我！”
易中海沉默不语。
刘海中加大手上力道，继续押着贾张氏往外走。
众人默默让出了一条路。
这一刻，祁连山才将真正的狠辣，演绎得淋漓尽致。
短短三天时间。
阎解成，棒梗，贾张氏……四合院内已经有三人被他押走。
谁也不知道下一位是谁。
“阎解成投机倒把，棒梗盗窃，贾张氏宣扬封建迷信，咒骂公职人员……他们是罪有应得。”
“别的我不敢保证，反正今年的年夜饭，他们肯定是在牢里吃了。”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都想清楚在做，如果想不清楚，可以过来问我。”
“话就说到这，大家自己品味。”
多说无益，又看了众人一眼，祁连山向后院走去。
后院中，林恩恩已经在等他吃饭。
“祁叔，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今晚的小丫头兴致不高，一直在用筷子，捯饬着碗里的饭菜。
“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小丫头琥珀色的眸子明暗交杂，“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犯了错误，你会不会把我也抓起来？”
“你猜？”
“会！”
“再猜？”
“不会！”
祁连山点点头，放下筷子，难得认真道：“恩恩，你和四合院的那些人不同，不对……你和所有人都不同！你是我半个女儿，咱们是一家人，不要自掉身价，懂吗？”
“知道了。”
心结被解开，小丫头脸上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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