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英勇表现，祁连山站在院子门口，全部尽收眼里。
忽然间，他就想起魏瑞虎的话。
用羊去管理羊。
刘海中就是典型，给他一点权利，他便能鞍前马后给自己办事，且不求回报。
这种人太难找了，得好好利用。
一个小时后。
轧钢厂保卫科全是人。
刘海中面向众人，趾高气扬道：“祁科长的话，你们也听见了，现在给你们两个小时，把情况说明，还有检讨书，全部写好，我一会检查。”
“老刘，检讨书怎么写？”二大妈举手发言。
“工作时，请称职务！”刘海中不悦道：“谁再发言，记得称呼我领导，检讨书很简单，为什么要去傻柱家吃饭？难道大家都没饭吃吗？吃饭也就算了，竟然不叫祁科长！你们今儿运气好，如果不是祁科长提前发现端倪，大家都完了！检讨好好写，不得低于500个字！”
“二大爷，我不会写字。”棒梗仰起稚嫩的小脸。
“叫领导！”刘海中咆哮。
“是，领导，我不会写字。”
“让你妈帮你写！”
就这样，整个大院近一百人，挤在保卫科里写检讨书。
大家都有怨气，却无处发火。
想吃肉是真的，有人下药也是真的，祁连山救了大家一命，同样是真的。
一天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很多人都摸不清头脑，就被带来写检讨。
无辜吗？
肯定不无辜！
谁让他们吃饭不叫祁连山，这就是往枪口上撞，好在祁连山不是十恶不赦的主，否则大家这时都得陪贾东旭吃饭了。
动静不小。
晚上九点，魏瑞虎骑着自行车，赶来了保卫科。
见到祁连山，先发一支烟，“连山，听说你把整个院子的人都抓了，什么事，闹这么大动静。”
“魏科长，我也不想，今儿傻柱请大家吃饭，可有人在菜里投毒，幸好我发现的及时，否则今晚的医院和太平间，估计全是人。”
祁连山面不改色。
具体什么情况，只有他自己清楚，使用恶魔果实时，他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连锁反应。
或许，这就是蝴蝶效应。
亦或许，是恶魔果实真正实力。
“报警没？”魏瑞虎压低声音。
“没有。”
“这么大的事，你想个人处理？”
“嗯。”祁连山点点头，“我是保卫科科长，住的院子被投毒，传出去影响不好，再说，没人伤亡，我让所有人写下保证书，就当小惩大诫。”
“有无辜的么？”
“没有！”祁连山掏出华子，递给魏瑞虎一支，“查不出是谁投的毒，那么所有人都得受罚，他们一个都不冤。”
“行！”
接过华子，魏瑞虎点燃，吐出烟圈后，又问道：“连山，你就不怕二次投毒？”
“不怕！”
“这么自信？”
“就这么自信！”祁连山同样点燃烟，眯起眼，自负道：“在我眼皮底下，没人可以二次作案，谁都不行。”
“好，我就喜欢你这股劲。”
“对了，还有一个事。”魏瑞虎四处张望了下，搂着祁连山肩膀，“李怀德厂长密信举报，轧钢厂内有奸细。”
“密信举报？奸细？”祁连山思考了会儿，微微皱眉，“也就是说，李副厂长有怀疑对象，就等我们拿人。”
“没错。”
“让我再猜一猜，那个人很有势力，李副厂长不想得罪，于是借刀杀人。”
“分析的全对！”魏瑞虎轻声道：“李副厂长的怀疑对象，是我们的特技工程师赵建，据他所述，赵建在工作期间，将轧钢厂的图纸泄露给国外间谍，所以想我们抓人搜身。可问题是，赵建不仅是特级工程师，还是杨厂长的亲信。倘若抓人时搜到证据还好，如果搜不到，我们以后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军旅生涯五年，让祁连山对奸细恨之入骨。
不过话说回来，凭借李怀德的片面之词，就想让保卫科去抓一个高级工程师，这也不现实。
更何况这个高级工程师还有背景。
“魏科长，你的意思呢？”
“静观其变。”魏瑞虎猛吸一口烟，“保家卫国，铲除奸细，本是保卫科分内工作，可咱们也不能给人当枪使。连山，你是聪明人，轧钢厂的水有多深，我想你应该能看出门道。李副厂长个杨厂长的争斗，不到迫不得已，咱们不要参与。至于这个高级工程师赵建，我觉得还是先观察，后采取措施。万一抓错人，或者拿不到证据，还会被反咬一口，懂吗？”
“明白。”
“天也不早了，我年纪大了，该回去睡觉了，你们大院的人，你自己处理。不过我提醒一句，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要对方不是太过分，最好还是以教育为主。”
“谢魏科长提点。”
“和我就别客气了，明儿见。”
“明儿见。”
送走魏瑞虎，祁连山靠在沙发上，盘算着此时的处境。
四合院就是一群废柴，不用搭理。
不过这轧钢厂内，确实风起云涌，李副厂长跟杨厂长暗中较劲，很多人已经开始站队。
就像后勤，还有人事，都偏向李怀德。
生产和科研，更倾向于老杨。
至于保卫科嘛，它隶属武装部，虽然不归厂区管，可也是合作单位，双方有相互监督的权限。
就像魏瑞虎说的那样，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谨慎为好，走一步算一步才是明智之举。
另一边。
刘海中已经开始阅众人的检讨书，以及情况说明。
只见他黑着脸，时不时啧嘴，时不时皱眉，就像审理案件的县令。
“易中海，不是我说你，五百个字的检讨书，写了八个错别字，你的语文老师是阎埠贵教的吗！”
“还有你，阎解成，让你写五百字的检讨书，你加上标点符号才498个，另外两个字，等我给你补？”
“娄小娥你别笑，虽然你没有错别字，字数也够了，可没有真情实感，简直就是糊弄组织和领导。”
“秦淮茹你也一样，我知道你是乡下丫头，可你也在大院熏陶了这么多年，写个检讨书，就像流水账一样，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
刘海中官瘾上来，就刹不住车，拿着检讨书，把四合院众人全都批评个遍。
自我感觉爽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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