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霞的眼皮先是跳动了两下,呼吸也随之加重,身体也开始颤抖。
“有效果!”
曹遗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自己的治疗方法是对的。
一旁的武梅和邓庆也是将这细微的一幕收进眼底,表情各不相同。
心如死灰的武梅喊道:“妈……妈你听到我说话吗?醒醒啊!!”
邓庆则是转过头去,心想多半是死后的肌肉痉挛现象。
曹遗风继续往银针中注入神农灵力,又过了两三分钟之后,黄霞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眼皮也缓缓张开露出了浑浊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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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转动,入目看到的就是满脸焦急的武梅和正在给自己施针的曹遗风。
她嘴唇微动:“小风?是你吗?”
这声音很小,而且咬字也不是很清楚,像是在嘴里含了一块棉花一样。
但这也是黄霞竭尽全力说出的话了。
“干妈,是我啊,你醒了?”曹遗风欣喜的说道。
“你这三年干嘛去了,干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黄霞枯瘦的面容也是露出一丝笑容。
曹遗风握着她的手:“干妈,都怪我,我真不知道你竟然得了这么重的病,这么晚才来看你!!”
“妈,你真的醒了,感觉怎么样?刚才你昏迷了,多亏了小风及时给你治疗!”
武梅眼泪横流,喜极而泣。
“没事,妈现在感觉很好,头脑清醒不少,连呼吸都有力气了,别担心!!”
黄霞的神智越来越清醒,打脸的却是她的女婿邓庆。
邓庆现在眉头紧锁,像是见了鬼一样,默默地将手机录像功能关闭。
本想着保留曹遗风的罪证,谁承想却成了记录曹遗风神医手段的珍贵影像。
黄霞也看到邓庆,但头却扭到了一边,一脸的厌恶。
她每次看到邓庆都对武梅有深深地愧疚。
当初要不是自己得病需要钱,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忍辱嫁给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赌鬼?
最气人的是,邓庆在结婚前信誓旦旦的保证结婚后会治好岳母的病。
但这两年却一拖再拖,曾经也去市里医院检查过几次,医生都建议在医院住院治疗。
但邓庆每次都以各种借口否决,才让黄霞的病拖得越来越严重。
“干妈,放心吧,心情宽松点。你的病我能治,以后我每天都来给你做一次针灸,回去再配点草药,你按时服用,用不了半个月就能正常下地了!”
曹遗风信心十足的说道。
万事开头难,有了今天的初次尝试成功的经验,他对黄霞的病信心十足。
黄霞抬手摸了摸曹遗风的面颊,眼中含泪的说道:“行,干妈信你,你要不嫌弃干妈,干妈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了!”
“小风,谢谢你,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武梅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直接抱住了曹遗风,完全不管邓庆还在身边。
这些年他一直将希望寄托在邓庆身上,但邓庆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心碎失望,现在曹遗风的出现,就如同绝望的生命中照射进来一道温暖的阳光,让她仿佛重获新生。
“曹家小子,算你有本事!”
邓庆冷哼一声,转头出了房间,略有些破旧的房门被摔得嘎吱作响。
武梅叹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小风,你别介意,这邓庆就这臭脾气,姐姐替他向你道歉了!”
曹遗风摇了摇头:“没事,武梅姐,为了你和干妈我也不可能跟他斤斤计较!”
但床上的黄霞却伸出手,将武梅和曹遗风的手放在一块。
曹遗风和武梅都是一愣。
黄霞却说:“小梅,你准备准备跟那邓庆赶紧离婚,当初你们结婚妈就一百个不同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更加证实了邓庆不是一个能托付一辈子的人。
依我之见,你和小风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妈说了一辈子的媒,不会看走眼的。在小风小时候妈就看出来,这绝对是个好男人!”
武梅和曹遗风对视一眼,都是羞涩的低下脑袋。
曹遗风摇了摇头:“干妈,别这么说,我给你治病真的不是为了这个啊……”
武梅叹了口气,也是开口道:“妈,你别管了,怎么说邓庆这几年也为你的病鞍前马后了不少,我不可能做那种卸磨杀驴的事。
我知道邓庆身上坏毛病不少,但我还是想再看看,要是他真的还是这么不靠谱,我再考虑和他离婚吧。
再说了,小风可是我弟弟啊……怎么能……”
黄霞苦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妈不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曹遗风将针撤掉之后,和黄霞告别,带着武梅准备去自己诊所配点草药。
刚出门,曹遗风看到邓庆正在不远处打电话,脸上有忧愁有讨喜。
“叶总,行行行,我跟我老婆说说,到时候回复你。不过话说好了,要是事成了,我那欠款……好嘞好嘞,你等信吧,包在我身上!!”
邓庆和电话那头聊的太入迷,以至于都没看到武梅和曹遗风已经走了出来。
回过头看到两人的时候,邓庆都吓了一跳。
武梅从电话那头听到个一知半解,问道:“老邓,那个叶总又催债呢?”
邓庆无奈点点头:“是啊!”
武梅皱着眉又问:“那刚才通话怎么还有我的事呢?”
邓庆表情迟钝了一下,看了看曹遗风,说道:“没事没事,等我们晚上再说吧,你这是要去干嘛?”
“我去跟小风配点药,回来给妈煮一下,你赶紧把母牛给小风送到他们家去,这一次小风可是帮咱大忙了!”
武梅没好气说道。
出奇的是,这一次邓庆并没有耍性子,而是很是遵从说道:“好的老婆,我听你的!”
邓庆和曹遗风都是有些意外,这邓庆怎么和之前不一样了呢?
不过在武梅和曹遗风并肩走出牛厂的时候,邓庆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损无比,一双拳头握的紧紧的。
在回诊所的路上,曹遗风忍不住好奇,问道:“武梅姐,刚才和邓庆打电话的那个叶总是谁啊?”
提到这个话题,武梅又是满脸惆怅:“你应该也听说了,邓庆这老东西有赌博的坏毛病,这叶总就是市里放高利贷的一个社会人。
邓庆两个月前刚卖了一批牛就拿着钱去市里赌了,把卖牛的钱全输了不说,还欠了这个叶总三十多万高利贷。
因为这个事,我可不少和他吵架,一个礼拜前,这个叶总还带着人来家里边要账呢,邓庆临时抵押给他二十头牛,人家才走!”
曹遗风就是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给黄霞配了几副药之后,把武梅送出诊所时,她叮嘱道:“武梅姐,你慢点走,要是遇到什么事你就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姐知道了,你赶紧忙吧,诊所还挺多的病人等你看病呢!”
看着武梅离开的背影,曹遗风总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种直觉是他在修行《太上感应篇》之后拥有的,算是一种预知能力,一向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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