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军旅生涯似乎彻底改变了贝尔,原本傲气的三皇子,似乎褪去了那随心所欲的性格,变得沉稳了不少。
虫皇自从长子离世后,身体就开始每况愈下,皇位交替也被很多虫放在心里。
原本以为安赛德离世,这个位置一定会落在二皇子的手里,没想到贝尔突然开始奋发向上了起来。
有虫觉得是前面哥哥压的太狠,所以这位装模作样了这么多年。
但也有虫听说,诺拉家的雄子死后,这位就开始改变了。
究竟事实如何,所有虫都在猜测,但是却始终没有得出一个真正的答案出来。
虽然比起安赛德,贝尔逊色不少,但是高等血还流淌在他的身体里,几年的磨炼使得贝尔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到现在挤进了少将的职位。
虽然对于贝尔十年冲到少将,其实有很大的争议,毕竟贝尔的姓氏到底摆在那里。
“哎哎哎,贝尔,我和你说,又来一个。”
军部和贝尔还算玩的开的雌虫凑到跟前,在对方的耳边带着笑意说道。
贝尔脸上出现厌烦的情绪,觉得那些雄虫简直没事找事。
自从宁修和阿尔斯的故事相继被扒出来,现在星网上突然又流行起了一股,流落在外的阁下独宠我的风气。
69書吧
由于皇位交替,导致有些虫开始打上了贝尔的主意。
一年里,他至少在自已的巡航星区,捞到四五位‘走散’荒星的阁下。
一开始贝尔还会对雄保会一顿批斗,说他们这么看的虫的。
到现在听到所谓的消息,贝尔已经麻木了,甚至有这样营救雄虫的任务都推给别虫。
“没兴趣?”身边的雌虫试探的问,只是眼中一直带着看好戏的样子。
“你要是有想法,你自已去。”
贝尔白了他一眼,直接收起训练器材头也不回的走了。
好友见状耸了耸肩,但是想到听说的消息,还是觉得这次可能会更有趣一些。
黑发黑眸在星际非常稀少,目前就连黑发星网上已知的就那两位阁下。而那两位的特殊性,让此次的救援行动多了几分期待。
黑发黑眸,流落在外,这种开局,实在是让他们熟悉,而前两位都是帝国仅有的S级,这几条一符合,导致随行的雄保会都心头火热了起来。
雄保会的阵仗有些过大,这让阮年成功体验了一把,当初宁修的滋味。
怎么说呢,嗯,有一种抢了主角戏份的感觉。
阮年被雌虫簇拥着,左手搓着右手的手腕,这让眼尖的雄保会以为他的手腕受伤了。
“阁下,您没事吧?”
“没事。”
听到雄保会的工作虫关切的话语,阮年也是意识到了自已的行为,干笑了两声松开了手。
手腕上原本的羽毛印记已经消失了,只是因为有些不真实,让阮年一直摩挲着那一块区域。
在雄保会温和的询问下,总算是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位阁下并不是之前那些,故意在这片区域打算偶遇贝尔的雄虫。
真真切切没有家族,没有护卫的雄虫,至于一些生活细节的问题,被阮年简单的敷衍过去了。
雄保会有心多问一些,但是阮年就假装心口疼,让那些虫吓了一跳。
最后还是作罢,雄保会只能暗中去查了。
在终于清闲下来后,阮年才能好好的看看现在的情形,然后诧异的发现距离自已离开已经过去了十年了。
“两方的时间流逝还真是麻烦了啊。”
阮年躺在床上,有些喃喃自语。
当发现那个印记还在的时候,阮年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处理好现实世界的一切,原本他就是孤儿院长大的,除了一些朋友,就只有院里面的孩子算的上他的家人。
那些孩子和院长才是阮年唯一在乎的东西了,不知道是阿尔斯的功劳还是过去那个系统的,原本承诺的任务奖励竟然真的到账了。
这大概是阮年这辈子做过最不理智的事情了,他把所有的钱留给了院长,选择用最后一次奇迹的能力回来了。
但是现在看来还是有些晚,十年,贝尔会不会忘记自已都不知道。
如果贝尔忘记自已了呢?
那自已放弃一切回来还有意义吗?
即便虫族的寿命很长,但是十年也不短了。
阮年不断的在星网上寻找关于贝尔的,关于诺拉的。诺拉家的事情很低调导致阮年没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事情。
而贝尔……
阮年的手拂过星网上贝尔身穿军装的照片,穿过虚幻的投影,手指在空中蜷缩着,最后攥成了拳。
贝尔对于新找到的雄虫,到底是不是冲着自已来的,并不关心,但是雄虫出事的地区依旧在自已的管辖区,
所以也是直接安置在自已所在的军区。
被好友拉过来的贝尔极其不耐烦的推开迪克:“你要看雄虫别带着我。”
迪克啧啧了两声还是抓着贝尔不放:“说真的,这次的阁下特别温柔,绝对是你喜欢的类型。
“放你雌的……”贝尔一句话还没说出口,整个虫却先一步愣住了,他正好对上了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阮年和阮年·诺拉的相貌几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但是唯独眼睛像的不能再像了。
眼睛是灵魂的窗户,仅仅隔着老远对上,贝尔都觉得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
迪克用手在贝尔的面前挥了挥,这才把贝尔的意识拉回来,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雄虫的背影。
贝尔什么都没说,反而垂下睫毛不断喃喃道:“只是像而已,不一样的,没虫可以替代他。”
迪克突然就看着贝尔逃一样的离开了,有些诧异贝尔突然的举动。
只有某个刻意在这片区域溜达的阮年,轻轻勾唇笑了。
阮年一直不喜欢刻意追求的攻略手段,但现在却突然觉得很有趣。
或许是因为当初他真的不喜欢罗格那款吧,当自已一个眼神让贝尔愣住,阮年难得升起了几分逗弄对方的想法。
十年过去,贝尔似乎好像还是那股孩子气的模样,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阮年不知道怎么向雄保会说自已的名字,只能胡乱编了一个诺亚。
礼仪虫为阮年简单介绍当前的状况,并安抚雄虫表示雄保会那边会尽快安排虫接他回去。
阮年轻轻勾了勾嘴角,侧过头看着礼仪虫,眼神的余光却看到了某个在角落里偷偷观察自已的虫。
“请那位雌虫过来坐坐吧,我似乎察觉到他在那边看着我很久了。”
礼仪虫听着阮年的话脸色大变,一来是有虫靠近他没发现,二来表明了这个雄虫精神力等级不低。
虽然雄虫的语气非常的温和,但是礼仪虫还是被吓的一身冷汗,连忙朝阮年说的地方赶过去。
贝尔也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躲在角落里跟着这只黑发雄虫一整天了,当阮年的视线转过来,那双熟悉的眼睛看着自已的时候。
贝尔只觉得心脏在疯狂的跳动,这已经不是单单眼神像了,气质也非常像。
即便除了眼神哪哪都不一样,可这股气质在对方身上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的违和感。
礼仪虫没拦住,贝尔又跑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向阮年复命。
“是吗?那我去找找这位吧,你知道是谁的吧。”
阮年没太大情绪,反而一直挂着浅笑,这种温和的情绪让礼仪虫悄悄松了口气。
“诺亚阁下,我如果没认出的话,似乎是第七军当前分支团的贝尔少将。”
“那么劳烦你帮我递个帖子吧,我有些想要见见这位少将。”
“好的,我会为您处理的。”
礼仪虫似乎以为这位阁下看上了贝尔,又或者对贝尔的跟踪行为产生了反感,想要和他好好聊一聊。
无论是什么,礼仪虫都很重视这次会面。
用来装点门面的植物摆了一株又一株,阮年像是有些期待的看着那些植物,听到动静眼神微微往上就落在表情不自然的贝尔身上。
贝尔不由自主的去看阮年的眼睛,又会像是被刺到不自在的偏过头,然后又像是觉得自已心虚什么,又突然大大方方的转回来。
那眼神坚毅到阮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贝尔少将,请坐吧。”
声音不像。贝尔内心吐槽了一下,又是把阮年打量了个遍。
“阁下找我有事。”
贝尔的声音透着疏离,就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坐下来。
阮年见贝尔这副模样,嘴角的笑容淡了点,只是端起水壶拿出一个杯子,动作缓慢的倒了一杯,然后推到自已对面的位置。
阮年的手指雪白修长,没有之前身体的病弱,显得气质更加温润一些。
领口解开了一个扣子,正好能看到漂亮的锁骨,雪白的长衫微微遮盖自已的腺体。
空气中不知道散发着的是雄虫的信息素,还是这些过于夸张的植物气息了。
阮年仅仅几个举动,就将贝尔的目光全吸引住了,恍惚间似乎坐在自已面前的真的是自已的雄主。
贝尔被自已脑内的想法吓一跳,立马侧开脸,内心狠狠的骂了句:可恶的雄虫,肯定故意的。
我倒要看看你是谁派过来的。
太多的巧合在阮年的身上浮现,贝尔觉得肯定是谁打起了自已雄主的念头。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其他虫模仿自已的雄主,安赛德还活着的时候,贝尔出门跟活见鬼了一样,突然多了好多学阮年的雄虫。
“真的不坐吗?”
阮年又问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嘴角的笑容多了几分打趣。
贝尔瘪了瘪嘴,觉得凭什么对方坐着自已站着,自已面对自已雄主都不会站着听雄虫讲话。
成功将贝尔激到对面的座位上的阮年,笑的似乎更加开心了些。
越是相处,阮年越是觉得贝尔的性格还是自已所熟悉的样子。
“有什么想吃的吗?”
贝尔像是浑身不舒服,但又忍不住自已不去看阮年的那双眼睛,听到对方的话也是直接了当的说。
“诺亚阁下!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对面的雄虫像是感到一丝诧异,表情显露出几分迷茫:“不是你先跟踪我的吗?贝尔少将为什么反过来问我想要说什么?”
贝尔像是被戳破的羞窘又有些像是理直气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是哪个虫派来的!别以为学一学阮年,我就会对你客气。”
听着这有些咆哮式的声音,阮年反而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带着那抹笑容。
“不像吗?”
因阮年突然的一句话暴走的贝尔,刚想一把掀了桌子发火,却看到桌面上滚烫的茶水,以及那双让他根本下不去手的眼睛。
阮年就看到贝尔噌的站起来,想要掀桌子,却瞥了眼自已。然后摆出一副无能狂怒的模样,一脚踹在身边的植物盆栽上。
“我,我警告你,别再学他。”
阮年完全不为所动的浅浅抿了一口茶,然后看着贝尔夺门而出。
“怪可爱的。”
想好怎么逗贝尔的阮年这几天直接就是不遮掩了,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花的。
搞得贝尔最近走在哪里,都被其他雌虫调侃两句。
尤其是损友迪克,一看到贝尔就会大老远吹一声长长的口哨,吸引所有虫的目光看过来。
“没想到啊,你够厉害的啊,不是不感兴趣吗?”
迪克挽着贝尔的肩膀,带着调侃的啧啧了两声。
贝尔倒是眼神先落在了自已办公室桌面的花束上面,迪克也顺着贝尔的视线看过去了。
“今天早上送来的,话说这位阁下似乎真的很喜欢你啊。”
“切。”贝尔脸色很冷,但是却呆呆的看着那束花有些出神。“装模做样,早就说了别学他。”
看着自已雄主之前很喜欢的花朵,贝尔就感觉内心堵了一口气。
“你帮我送回去!”
贝尔一指桌子上的花,冷着脸对迪克说道。
“真不收?”迪克有些诧异,但是手里倒是没闲下来,伸手拿过那束鲜花:“我们这边的植物可是只特供给雄虫的,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等下。”贝尔突然夺过花:“我自已去。”
贝尔想着他一定要好好给那个家伙说清楚,他就不相信,被自已下了面子,那只雄虫还能装的下去。
等会直接把花摔他脸上,看他还怎么装!
贝尔内心恶狠狠的想着,但是来到雄虫的休息区,入目的却是金灿灿的阳光落在阮年的身上。
朦胧的光晕似乎给阮年开了一层滤镜,对面的雄虫眉眼带着笑正在透过窗户看着底下在忙碌的机器上。
其实自已的雄主也很喜欢晒着太阳,盯着某个方向发呆,但是更多的时候,对方眼中更多是哀伤。
现在相似的场景却是完全不同的眼神,可贝尔就是莫名奇妙的觉得好像啊。
贝尔原本想要气鼓鼓的把花摔到对方身上的念头,在看见那如画中剪影一样的画面时突然烟消云散了。
一束花突然被‘狠狠的’放在自已面前的桌面上,阮年抬起头,看到了似乎努力板着脸的贝尔。
“以后别给我送这些东西,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东西。”贝尔觉得对面雄虫的眼睛真的有魔力,看着对方带着懵懂的眼神,硬是一句狠话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干巴巴的憋出来一句:“你这只雄虫怎么不知廉耻。哪有你这样的。”
阮年对于贝尔这副模样并没有感受到冒犯,反而觉得对面的雌虫像是炸毛的猫一样。
“喜欢就追了啊,这有什么,难道我应该吸引你的注意后,又眼巴巴的等着你低下头走到我身边?”
贝尔看了阮年一眼,在对上视线的一瞬又立马移开了。
低骂了一声,还是说道:“我有雄主的,你就算是追都没结果的。”
“可是你们不是离婚了吗?”阮年本来想说不是死了吗,但是一个怕太刺激贝尔,二个好像在咒自已,所以话锋一转换了个说法。
“放屁,我那是和雄主闹了矛盾而已,等我改了,雄主一定会回来的。”
阮年所有想要挑逗的话,在看到贝尔微红的眼睛时,顿时消失了。
虫族的虫对待感情很容易一根筋,一旦决定好了,咬着牙也想要走到尽头。
阮年有些时候就和谢嘉晨一样,要么不动心,要么一旦上心后就无法抽身。
一开始确实只是和贝尔逢场作戏,也仅仅为了向阿尔斯丢去投名状,可当接触下来之后。
阮年却意识到贝尔其实对感情也很执着的,他会在意自已多看其他雌虫几眼,也会在意自已究竟喜欢什么。
有些时候阮年觉得贝尔很单纯,有些时候又因为这所谓的单纯感到头疼。
有些时候自已没事看着窗外发呆,贝尔就找个角落看着自已发呆,甚至还觉得自已隐藏的很好,也就阮年不想说他。
或许有自已过去的因素在内,阮年对于这种天真性格,有着格外的包容。
看到贝尔因为自已而如此失态,阮年反而微微垂下了眼眸。
殊不知这样的神情是贝尔看过了很多遍的,他见识过最多的时候也是看到自已的雄主这样。
真的好像啊。
贝尔觉得内心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他突然就好想好想阮年了。
想问问他,为什么突然不要自已了。
“你就,那么喜欢你的雄主吗?明明你们甚至只是逢场作戏而已。”阮年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或许是想要给自已找一个理由。
一个让自已放弃现代一切来到虫族的理由。
可当阮年抬眼看向贝尔的时候,却看到贝尔僵在了原地,死死的盯着自已。
贝尔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可能吗?
“你怎么知道我和雄主是逢场作戏?”贝尔一开始的声音还是带着颤抖的疑惑,到后面突然变得尖锐且带有攻击性了起来。
“他没告诉过任何虫,甚至连奎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
阮年一愣,为了保全贝尔的脸面,他确实没和其他虫说过,表面上永远是一对模范伴侣,只有私底下他们自已知道,平时睡觉都是分床睡的。
“我,我只是……”看着靠的越来越近的贝尔,阮年的大脑难得的短了路。
贝尔死死的看着阮年,甚至伸手去摸阮年的脸。
这个距离,只要阮年喊一声,外面的礼仪虫和护卫能瞬间冲进来。
但是阮年没说话只是安静的任贝尔抚摸着。
贝尔摸着阮年的脸,眼神却死盯着对方的眼睛,连他自已都没察觉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为什么不要我了?”
贝尔顿时变成了阮年最熟悉不过的模样,有些委屈巴巴,说话的调调像是直白的虫崽。
此刻阳光照在两虫的身上,像是舞台中央的聚光灯,像是整个世界终于让他们成为了彼此的主角。
阮年的嘴唇抖了抖,最终也只是落下一句:“没有不要你。”
贝尔眼泪越落越多,或许是想要听到最确切的答案,一遍又一遍的问:“阮年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在改了,我真的在改了。你看啊,我,我当上少将了,我也能自已挣军功了。”
阮年去擦贝尔脸上的眼泪,贝尔却一把抓住了阮年的手,将脸贴了上去。
“你别不要我了,我什么都能学的,只要你想,我什么都可以学的。”
阮年用指腹摩挲了下贝尔的脸,然后一把抱住了贝尔。
“不用,什么都不用改,做你自已就好,贝尔,我没不要你。”
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阮年用着贝尔熟悉的语调慢慢哄着。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了,贝尔在阮年的怀抱里哭的有些崩溃,他纠结了十年,十年内他反反复复的想,到底是自已哪里做错了。
怎么突然就不要自已了。
可是现在阮年告诉他,他没有不要自已,可是为什么当初不说呢?
阮年都不知道自已哄了对方多久,直到觉得自已抱着贝尔的身体都有些麻了。
“抱了很久了。”雄虫的声音有些无奈,但是被抱着的雌虫一点自觉都没有,反而搂的更用力了。
“你是假的,我雄主想要我抱多久都可以。”
“我没说过。”
“我雄主说过。”贝尔有些耍无赖的说,而后又补上一句:“你个冒牌货。”
阮年无奈的拍了拍贝尔的后背,像是顺毛一样轻抚着:“我现在又成冒牌货了?”
“假的,我雄主可好了,还让我亲呢。”
阮年:……
打死谢嘉晨他都没说过这句话。
贝尔从阮年的怀抱里出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对方的唇瓣:“你证明一下。”
“不用了,我是冒牌货。”阮年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现在算明白了,贝尔属于给了杆子立马向上爬的那种。
“不行,我得证明一下。”
贝尔死盯着阮年的唇,他觉得肯定很好亲。
这么想了也就这么干了,阮年只觉得什么东西突然逼近,瞬间都叼住了自已的嘴唇。
先是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自已的唇瓣,然后顺势就撬开了自已的唇齿。
也不知道贝尔准备这样干想了多久,阮年只觉得什么柔软的东西在自已的口腔里面搅来搅去。
令虫脸红耳赤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要是从下往上看,还能看到贝尔压着一位阁下在亲。
阮年毫不怀疑,要不是这个房间是观景室,对方能当场扒了自已的裤子办了自已。
你们雌虫要不要这么饥渴!!!
一旦阮年有些想逃了,贝尔就开始掉小珍珠,开始诉说这十年自已是怎么过的。
他雌的,被拿捏的死死的。
晚饭的时候,阮年嘴都是肿的,看的边上礼仪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次来接阮年的并不是巴洛,反而是让阮年意想不到的虫。
当看到阮年照片的那一刻,加文就像是中了魔咒一样,不断申请前往边境去接遗失的阁下回来。
在见到阮年的那一刻,加文感觉自已的腿就那样钉在原地,即便身边的礼仪虫在呼唤自已,加文都好像听不见了。
阮年看着自已之前的雄父,微微叹了口气,主动走上前去拥抱了一下他。
“您好,加文阁下。”
加文的身体僵住,而后是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抖,用力的回抱住了阮年。
“你好,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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