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陛下,雄保会已经彻底查明,无望恒星事件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虫皇有些呆呆的看着巴洛,像是听不懂他的意思,看到巴洛隐忍的表情,虫皇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安赛德呢?”
巴洛嘴巴用力抿了下,下意识想要侧头,然后就听见虫皇又问了一遍。
“安赛德·以西结,于昨日下午三点十五分向雄保会自首,承认所有有关乌鸦的罪责都是他所谋犯,并于下午三点四十分畏罪自杀。”
巴洛看着虫皇,看着虫皇已经开始崩溃的表情继续说道:“他呈交上来的证据很全面,陛下,您无罪释放了。”
“不,不会的,我们之前才见过面,他怎么可能会自杀!”
巴洛像是早有预料的看着虫皇,然后递给虫皇一个光屏,上面是安赛德录制的视频。
一个向虫皇道歉的视频,视频的最后,在安赛德一句雌父的呼唤下,虫皇彻底的崩溃了,好几个虫拉都拉不住。
安赛德更改了整个故事线,让虫皇彻底被摘出来,但是虫皇的潜意识里面却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
谢嘉晨没再管虫皇和其他虫的破事了,现在他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虫没搞定了。
“奇迹?”
阮年很诧异的看着谢嘉晨递到他面前的羽毛,在有些迷茫的情绪中接过来,然后瞬间看到那片羽毛在自已的手腕上缠了一圈,最后变成一个羽毛形状的白色纹身。
“世界壁已经牢固了,现在你可以回家了,当然你要是选择留下也无所谓。”
谢嘉晨耸了耸肩,看着阮年一晃而过的犹豫,勾唇笑了笑。
“故事不是还没……”
“那只是一般情况,世界需要主线开出来的故事充盈这个世界,但是不巧前面有一位大方的好心虫为这个世界留下了一笔丰厚的能量。”
阮年的手指蜷缩了起来,闭上眼睛像是在内心消化着什么,最后叹了一口气看向谢嘉晨。
“我想回家。”
谢嘉晨笑了笑,并没有对阮年的选择做出任何干预,无论什么结果都是他自已的选择。
阮年看着谢嘉晨,眼中还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他甚至以为谢嘉晨会和他说些什么的,比如贝尔之类的。
但是没有,谢嘉晨就像是过来走个流程的那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预。
“确定好了的话,你的这具身体将会在三天之内死去,三天内,自已处理好一切吧。”
“好。”阮年觉得有些意外,只是一个好字,却让他的喉咙有些发涩。
谢嘉晨看着阮年有些纠结的模样,于是解释道:“原著的阮年甚至没活到虫皇落网,你现在也不过是你的灵魂在硬撑而已。”
“我不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阮年的眼前像是浮现了很多虫的脸,有希拉姆的,有加文的,还有贝尔的……
可是想到能够回家,阮年又强迫自已将那些虫的脸,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第一天阮年去见了加文,在加文那里吃了饭,还一起相处了一整个下午。
第二天阮年去见了希拉姆,絮絮叨叨和希拉姆说了很多话,甚至缠着他不让他工作,硬是让他把工作推后了。
第三天阮年和贝尔到处逛,看着贝尔高兴的像是一个小虫崽一样,只不过在傍晚的时候贝尔站在婚姻登记所有些发懵。
直到阮年向贝尔提出离婚的话,才彻底让贝尔失控了。
雄保会也对此感到困惑,但是阮年也只是冷漠的说,皇室目前风评不太好,有损诺拉家的名声。
贝尔像是完全无法接受阮年的说辞,但是雄虫提出的离婚请求,雌虫是不能质疑的。
“为什么!”贝尔被护卫拦着,完全无法相信白天的时候他们之间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
阮年只是静静的看着贝尔,一句话也没说,一如刚开始结婚的时候那样。
贝尔还想要冲上前问个明白,但是却被护卫扣押的死死的。
“贝尔,我放你自由了。”
如若我终将离去,那么也该将你的一切还给你,包括你的自由。
第四天的时候贝尔还想要找阮年要一个说法,却只得到了阮年病危的消息。
谁都想不到,明明前几天还好好好的虫,突然就病倒了,甚至来势凶猛到医院直接下达病危通知。
所有的火气似乎在这一刻消散了,脑子里只剩下他要死了的念头。
贝尔像是想明白了,但是却又觉得荒唐,但是希拉姆根本不肯让贝尔见阮年,任凭贝尔怎么在诺拉家的庄园门口叫喊,那扇门始终没有为他打开过。
那是贝尔第一次痛恨自已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姓氏,甚至连阮年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他想,只要阮年好好好的,他也可以努力去试一试,成为其他虫那样不靠姓氏,只靠自已也能让别的虫对自已和颜悦色。
只要阮年好好好的,所有的他都可以去学的。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阮年只听见滴滴声,像是在医院里,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熟悉的病房格局。
而自已的手边似乎被什么压着了,阮年侧头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小脑壳,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
那个小家伙似乎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像是本能意识的说道:“哥你喝不喝水?”
然后那个小孩突然就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醒过来的阮年。
嘴巴才刚动了一下,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臭老哥!,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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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摸了摸小孩的头,连着说了两声抱歉又好好的哄了哄,直到外面有人进来发现阮年醒了,才着急忙慌的喊护士。
阮年算了一下,他去虫族世界的这段时间内,现实世界也只过去了三四天。
还好还好,他还以为等他穿回来,都好几年了。
“院长还好吗?”阮年接过朋友递过来的水,看着对方把小家伙赶出病房,没忍住笑了。
看着小孩气鼓鼓的跑到外面去,那个男人也是叹了口气:“还好,你上次打过去的钱可是帮了大忙了,现在院长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阮年点点头,又简单的聊了聊其他的,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为了给阮年一点休息空间,男人后期又去找那个小孩了。
房间一空阮年也感觉心里空了一块,像是下意识的摸了下手腕,然后发现了那还闪着光的羽毛纹身。
“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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