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赛德在警署厅被局长简单的教训了几句,罚了款也就放他离开了。
到底是大皇子,而且还是第一军的军团长,也不能真罚下去,万一以后他继位了,谁能说的准会不会记仇呢。
虫皇之前因为和巴洛聊过的事情,已经疲倦了一天了,所以只是让助理确认安赛德没事就去休息了。
对方浑浑噩噩的回到虫皇宫,却发现自已好像根本就无虫倾诉,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安赛德嘴里呢喃着,像是突然失去了生活目标一样,像是一只飘荡在世界里的幽魂:“选择,原来是这样苦涩的吗?”
那些过去他所认为的黑白分明,此刻在眼前模糊不清,变成了他完全无法分辨的雾气。
然后就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只听见什么虫的一声惊呼,安赛德只觉得什么东西撞上了自已的胸膛。
等心思回归之后,才看清楚是一只雄虫撞上了自已,却被自已结实的身体撞的后倒在地。
69書吧
倒是自已下盘稳,一点事情都没有,像是根木桩一样立在原地。
那雄虫身边的亚雌夸张的叫喊着:“该死的,你这虫不长眼睛的吗?快向阁下道歉!!!”
那只亚雌觉得自已说的应该很明白了,对方绝对听清楚雄虫两字。但是预想中雌虫带着歉意的表情没有出现。
安赛德心情郁闷加上本身就是一个面瘫脸,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好像对方刚刚不是在和自已说话一样。
那只亚雌看着安赛德嗓子像是被噎住了一样,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那只被‘弹’出去的雄虫,嘴里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面容扭曲了一瞬,但是一转头又摆上温和的笑容看向安赛德。
“你没事吧?”
雄虫自认为温和的表情在安赛德的眼里十分的虚伪。
他分明是故意撞的。
安赛德像是一点也不愿意陪他们演着狗血相遇的戏码,直接在局长震惊又惶恐的表情中,再次无视禁飞令展翅离开。
雄虫见安赛德根本就不搭理他,甚至直接飞走了,气的直接对着身边的亚雌就是一巴掌。
吓得那只亚雌连忙跪下来求饶。
“低贱的军雌,竟然敢无视我!”那只雄虫像是撕下伪装,也不管其他虫的眼光,又是一脚踹在亚雌的身上:“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嘶,刚刚差点疼死我!”
果然和雄虫的相遇不是偶然,那些还未娶雌君的雄虫,像是得到了消息一样。
最近几天换着花样的去偶遇安赛德。
什么出个门就能看到温柔体贴的雄虫,轻声细语的对待其他服务虫啦。
什么遇见其他雄虫欺负虫,挺身而出的特别雄虫啦。
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突然去第一军看望自已的远房表弟,然后还一堆雌虫围着夸,您可真是特别的雄虫啊。
安赛德觉得他有理由怀疑是谢嘉晨将他可能是下任虫皇的事情,抖出去的。
那些雄虫搞得他都不敢出门,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不亚于天使出门溜达一圈,全是恶魔在后面追着递情书的。
那些雄虫几乎把电影啊,文学作品之类的各种类型的性格都给安赛德,演了个遍。
倒是星网上被‘小说照进现实’的雄虫迷得七荤八素的,纷纷哀嚎,那些好雄虫自已怎么没遇见过。
甚至是阮年这位曾经被誉为星网最想嫁的雄虫,都被他们模仿了个遍。
阮年一下遇见好几个在模仿自已的,差点以为是什么白月光和替身的戏码了。
连着好几天那些雄虫终于意识到了,安赛德,厌雄!
原本虫皇是打算早点把安赛德的雄主定下来的,但是没想到那群雄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消息。
开始纷纷搞小动作,试图让安赛德坠入爱河。
起初虫皇也觉得让雄虫去追安赛德反而比他自已去选更好,这样也更顺理成章一些。
但是完全没想到安赛德见到雄虫就跟见到脏东西一样,恨不得绕着他们走。
想到那次自已这位雌子的态度,虫皇竟然难得的犯了迷糊,不清楚安赛德抗拒雄虫的原因,是因为自已,还是他本身的缘故。
但是有些事情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一旦事情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之中,那么雄保会将会迅速行动起来。
所以某天安赛德在躲避雄虫的时候,收到了虫皇的消息,让他立刻从军部滚回来相亲。
在那一刻安赛德对弟弟的恐惧达到顶峰。
其他兄弟惹了就惹了,大不了打一架,谢嘉晨惹了,拐弯抹角的都要恶心回来。
问题在于谢嘉晨把自已的退路堵的死死的,利用那只小家伙封锁世界壁,断了自已和本体的能量供给。
上次和自已打的那一架,引着自已上套,彼此耗空力量,同等级之时,安赛德才觉察这他雌的就是个套路。
抛去力量,自已和晨有个屁的公平可言,乍一看晨吃亏,仔细一看对方嘴角都要笑裂了。
安赛德回头仔细想想,到底是自已逼着晨卸下所有外挂,还是自已被晨带着卸下自已的所有外挂?
雄虫确实弱,但是雌虫因为星痕病以及信息素的缘故,低雄虫一头也是真的。
加上前期自已还以为自已逼他太狠了,所以顺利让他度过二次蜕化,成为S级。
但凡他是个A级,上次自已都不至于被他揍的那么难看。
安赛德现在内心崩溃,他甚至都有些记不起来,最开始他是打算怎么对付晨的了。
哦,对了,其实一开始气狠了,是真的打算让晨沉迷七罪堕落算了。
谢嘉晨当时明明有机会走的,但是还是为了维达留下来,走那所谓的剧情,只为改变那些文字演化的NPC的命运。
那时候安赛德动摇了,或许在那一刻他就觉察到了,晨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恶魔,或许只是性格恶劣了些。
安赛德靠在椅子上,眼神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嘴唇动了动,但是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如果他错了的话,那么什么是对的呢?
又或者像是谢嘉晨说的那样,这些问题从来都没有标准的答案。
手腕上的光脑又发出震动,安赛德不用想都知道是虫皇的消息。他呆了几秒,然后坐起身,嘴里像是自我安慰的喃喃:“说不定没那么糟糕,只要坚持到主线结束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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