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AN型营养液已经正式发售,每日限量,比起之前的三十万支,虫皇没有稀释安抚数值,只是加了些价格,以及外加限量。
虽然让其他营养剂的制造商眼红,但是不至于直接断了对方的财路。
按照约定皇室至少在发售三个月才能对外宣布,植物的合作商是谁。
这也导致了星网上的虫,误以为功劳全是皇室做出来的,以至于皇室的口碑在星网上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有些虫一辈子可能都无法遇见雄虫,而抑制剂昂贵到普通虫根本买不起。贫富断层,导致底层的虫对于星痕污染只能选择熬着,然后等死。
他们宁可把钱攒起来用在喝酒抽烟上,也不愿意花大价钱去买一针治标不治本的抑制剂。
而AN型营养液说贵的话,他们也能买的起,安抚效果又控制在E-D级,中层虫又更倾向于去和低等阁下约会,高等虫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这款本身就是针对中低层的虫,一些虫本着营养剂自已也是要吃的,就算是买个好点的营养剂犒劳犒劳自已的想法。
当那些不接触抑制剂的虫尝试了一下后,销路就彻底打开了。
而无形之中会挽回一些死亡率,至少长期下去会大大提高中低层虫的平均寿命。
一些博主一分析,他们才知道仅仅是这样的营养剂,能挽回多少虫的生命。
皇室的声望在短时间内直线飙升。
而此刻由第五军进行发难,声讨皇室和无望恒星之间的勾联,无疑是点着了火药桶。
如果事不关已,大部分的虫都会选择观望,但是现在有虫告诉他们,皇室在用一些方法挽救底层虫的命,你现在要对付皇室就和要他们命一样。
星网上炸开了锅,像是逮着第五军就咬,俨然是疯狗一样的做派。
宁修滑动着光脑,看上面难以入目的评论,眉头就没松下来过。
“这要持续多久?”宁修像是极力压制内心的情绪,抬眼看向坐在自已对面的谢嘉晨。
对方懒懒的伸了个腰,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很快,算是前面我帮你的回报,这件事后我们两清怎么样?”
宁修揉了揉眉心,像是非常纠结的说道:“重点是他们骂的也太难听了,我怕罗格会受不了。”
“啧啧啧,这结婚了就是不一样啊。”谢嘉晨笑的不怀好意,不过也没继续兜圈子下去:“我只是逼某个犹豫不决的家伙一把。你的这件事也很好解决,后期只要爆出植物来源是第五军军团长的雄主,这个反转能呛死那些现在大放厥词的虫的。”
“有些时候,世界便是如此,无论是虫也好,还是人也好。即便所谓的拯救底层的话是否真的能实现,有虫说了,他们信了。那么他们就会自发的去保护他们所谓的救主。哪怕那些数据至少需要几年才能有明显的效果。即便他们现在看不到,只要信了,那就是真的。”
宁修抿了下唇,眼神晦暗不明,手指摩挲死藤的动作加重了几分。
“预计多久?”
谢嘉晨摆摆手,半眯起来的眼睛像是计谋即将得逞的狐狸一样:“快了,我也不怎么喜欢拖延。”
阳光勾勒出一圈一圈的彩色光晕,在一个扭转间落在了虫皇的书桌前。
无望恒星作为虫皇选择的实验场,终究还是暴露了。
69書吧
这件事和乌鸦可不能比,乌鸦的事情由于涉案家族过多,最后只能选择避重就轻的抓,法不责众……法不责众。
偏偏违反法规的还是那批制定法规的子嗣,虫族的世界就连法规都是畸形且为高等虫服务的。
但是无望恒星这件事是虫皇一只虫犯下的,那些意图转移视线的世家,也在其中加了把火。
最高法庭派虫过来扣押自已的时候,虫皇正好看完了新的数据报表,第五军的行为反而让那些虫生了反骨一样开始追捧AN型营养液来。
预购数据高的吓虫。虫皇看着那份报表不知道什么情绪的叹了口气,再抬头就已经是穿着制服的虫闯了进来。
安赛德得到消息甚至来不及赶过来,就看到虫皇没有一丝反抗的戴上了电击颈环。
四目相对的时刻,安赛德看到了虫皇眼底翻涌的情绪,他像是有无数的话对自已说,但最后还是沉默着转头被押走了。
山呼海啸一样的叫喊声让安赛德有些迷茫,八暮宫前突然出现了非常多的虫,他们手里高举着虫皇无罪的横条,大声的冲着警署虫喊着。
安赛德的脚像是钉在了原地,看着那些是非不分的虫,内心却像是被锤子敲开一个口子。
虫皇无罪吗?不,虫皇有罪,那些被抓走的雄虫全都死在了他的手里。
可虫皇的罪却带去了安赛德无法理解的善,善与恶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虫皇承认了所有的指控,甚至包括安赛德和乌鸦的那一份,他想带走他孩子所有的罪名,留下一个拥有希望的干净未来给安赛德。
安赛德作为下任虫皇,警署虫还是给了他几分面子,加上虫皇承担了所有的罪责,那么安赛德的地位也就是稳的。
在看管所见到暂时看押的虫皇时,安赛德甚至觉得自已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他。
毕竟他不是以西结,他只是一个占据他孩子身体的外来者。
“这个时候就别来了。”虫皇像是有气无力的看着安赛德,虫皇的星痕病其实很严重,他的雄主拒绝为他做安抚,又不允许其他雄虫来,摆明了就想活活拖死虫皇。
而此刻的虫皇戴着电击颈环,眼底有一片漆黑,看的出来日子过的很煎熬。
安赛德有些失魂的坐在凳子上,隔着玻璃看着落魄的虫皇,明明几天前对方还仰着高傲的头为他操办一场又一场的宴会。
“那些世家似乎非常着急想要定下我的婚事,迫不及待想要借新虫皇上位,带着自已的家族更上一层楼。”
安赛德像是叙述一个故事一样,听不清话语里面的情绪。
虫皇低下了头,像是只有最后的遗憾还没完成一样的呢喃:“我护不住你们了。”
无形的大手像是死死捏紧安赛德的心脏,一股莫名的情绪就那样涌上了心头,甚至没有任何预兆的,一滴砸在了手背上。
不,那不是我的情感。
安赛德有些诧异的摸了下自已的脸,最后脑内就只能回荡起两种声音,阮年和晨的话同时在自已的耳边响起。
安赛德甚至不清楚那些话究竟是在说给谁听的,或许是自已,又或许是,原本的大皇子。
“你觉得,他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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