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晨眼神死死盯着一直不出手的雌虫,咬牙冲了过去,冲过其他雌虫的阻拦立马就要到对方的近前。
一声极为无奈和复杂的叹息响起,谢嘉晨觉得是自已听错了。
但是突然一道白光出现在谢嘉晨的视线中,整个世界都好像开始凝固,时间变得极其的缓慢了起来。
谢嘉晨看清楚了,那是一片羽毛,雪白的,柔软弯曲的,像是被风轻轻带到自已身边的一样。
但是谢嘉晨在缓慢的时间中,呼吸变得沉重,眼神直直的盯着那片羽毛。
看着那片羽毛慢慢捋直了,像是变成了一把锋刃的匕首一样,突破时间的禁锢朝着谢嘉晨而来。
那一瞬间时间回归正常,只见谢嘉晨才刚冲到近前,就好像被什么击中像一颗流弹一样飞了出去。
谢嘉晨被重重砸进墙里,四肢都被嵌在墙体内,特殊的合金建材被砸毁弯折起来。
看似轻柔的羽毛如飞刃般,捅进了谢嘉晨的胸口,但是却恰好在即将刺破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
谢嘉晨感觉自已的后背在发热,后背的是虫纹也是禁锢,而在羽毛触碰到自已的一瞬间。
所有的能力供给都中断了,随着血液渗出的还有那浓厚的雄虫素。
其他雌虫似乎被雄虫素刺激到了,显得非常痛苦的捂住了头。
唯一还没有虫化的雌虫缓缓落在地面上,墨镜遮挡了对方的眼睛,但是谢嘉晨现在却能知道,底下肯定是一双只有眼白没有瞳孔的眼睛。
“该死的,掉毛鸡!”
谢嘉晨艰难的把自已从墙缝里抠了出来,对着对面缓慢走来的雌虫竖起了中指。
对面的雌虫停住脚步,语气显得很平淡:“道歉。”
“想的美啊,真不怕那天自已的毛掉光吗?哈哈哈哈哈哈。”
“道歉。”
谢嘉晨沉默了一下,用着挑衅的表情看着他:“有本事就打死我,秃鸡。”
对方微微动了嘴唇但是依旧还是平淡的口吻:“道歉。”
谢嘉晨将胸口的羽毛拔了下来,刚气呵呵的丢出去,但是羽毛没落地就慢悠悠的飘起来,缓缓回到了对面雌虫的身边。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谢嘉晨觉得眼前有些发黑,雄虫的体质在此刻让谢嘉晨觉得棘手极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谢嘉晨捂住脸笑了起来,但是艰难的呼吸让笑声显得有些勉强。
“我还以为你要和我玩智谋呢,结果到头来还是打算打服我。呵,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道歉。”
谢嘉晨死死盯着对面的雌虫,对于对方冷淡的语调像是耗空了情绪。
那是平淡如水一样的语调,冰冷的话语从谢嘉晨的喉咙里迸发出来:“我的傲慢既是我的自我,要我低头,也不会是向着你!”
在一瞬间谢嘉晨一把扯过刚刚被自已砸出来的电路线,黑夜与圣光同时出现。
谢嘉晨用最后的力量断掉了周围所有的照明系统,雪白的羽毛如落雪一般飘散在满天。
虽然谢嘉晨尽量避开了,但是对方羽毛的数量太多了,神圣与杀戮并肩,死亡似乎在那一刻变成了救赎,当然要是承受的不是自已就更好了。
锋利的羽毛割开了谢嘉晨的血肉,短暂的光线消失只为谢嘉晨争取到了一瞬间的机会。
下一秒亮如白昼,而谢嘉晨的位置上,只留下了那些嵌进墙体的羽毛和那满地的鲜血。
那只雌虫显得有些沉默,最后什么也没说,就看见在场的所有还活着的雌虫开始挣扎,最后连同自已一起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黑暗降临,光芒缓缓退去,那一声叹息却轻柔了不少。
谢嘉晨重重的砸在维达家的客厅上,降落的位置不怎么好,落下来的时候还磕在茶几上。
将整个茶几砸的稀碎,破碎的碎屑飞溅的到处都是。
谢嘉晨捂住伤口,感觉呼吸变得很是困难,即便这个时候还忍不住调侃一句:“我就说家园系统的传送很方便吧。”
世界意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谢嘉晨了,浑身上下被伤的没有一块好皮,还有心情笑。
69書吧
谢嘉晨在重新调动体内的力量,但是显然那只掉毛鸡加固了封印,现在谢嘉晨只能抠抠嗖嗖的拣点力量恢复身体。
谢嘉晨大口喘着粗气,用着最后一点力量把原先编辑好的信息,发给了巴洛。
无论今天晚上的宴会到底会不会出事,谢嘉晨都觉得雄保会亲自去一趟比较合适。
至于理由,无非就是虫皇可能看中了宁修的基因,想要来个联姻之类的。关键在于谢嘉晨附带上了宁修和罗格的匹配度,虽然没有那么精确但是只要让巴洛看出个苗头就行了。
真不真实他难道还不会自已去查的吗。
处理了宁修的事,谢嘉晨就卸了力的靠在沙发边,周围一地狼藉也没心思去管了。
在黑暗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嘉晨才收到了宁修安全离开八暮宫的消息。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身上的伤口却又崩开了。
汩汩的鲜血从衣服中渗透出来,谢嘉晨轻轻嘶了声。
眼前有些发黑的谢嘉晨,在漆黑与失温中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
“哎,小家伙,帮个忙。”
世界意识有些愣,在面板上迟疑的显示出:什么?
“挖出我的心脏,要不然我们根本赢不了那个秃鸡。”
世界意识:啊?
谢嘉晨没什么力气和世界意识解释什么,只是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世界意识的运算逻辑总算是卡住了,祂完全不清楚,为什么谢嘉晨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样恐怖的话。
问题在于世界意识的观测数据显示,谢嘉晨大概率还不是开玩笑。
虫皇最后的宴会散场的时候,大家都显得心思各异,看了一出好戏但是却又不能到处嚷嚷的憋屈。
阮年心事重重的跟在自已雄父的身后,希拉姆则是不远不近的跟着,像是远了不符合礼仪,距离近了又勉强自已的样子。
一家三口显得割裂感非常的强。
一阵奇异的微风拂过,几乎是所有的虫都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天空。
即便有些虫都一脚迈进悬浮车了,也退了出来。
所有的虫眼神有些呆滞,甚至于有个别年轻的雌虫表情管理不到位,流露出明显的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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