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佳,皮卡的性能也比破丰田好了很多,楼健一口气开到老街。进入老街后,楼健仿佛是回到了国内,到处都是华夏文字,灯红酒绿,显得很繁华。为了不引起注意,楼健打开了皮卡的大灯。
大概是最近老街比较平安,楼健虽然是开着带有弹孔的皮卡,却也没有引起特别的注意,或许皮卡上的军队标志是一道护身符,楼健并没有遇到被拦截盘问的事情。
一路无事,楼健驱车到“彩南茶厂”。这个茶厂离老街中心区域比较远,只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点照着茶厂的大门。
楼健下车后敲了敲铁皮大门,大门上的小窗户被打开了,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孩子,你找谁?”
“我叫星,家里人让我来找‘大飞哥’。”
“我们这里没有‘大飞哥’。”苍老的声音道。
“老人家,家里让我来找大飞哥,预定一批普洱茶。”楼健回忆着暗语,“生普19,熟普49。”
“嘎吱”大铁门打开了。
“生普要什么牌子?熟普又要什么牌子?”铁门后一个长发男子忽然出来问道。
“彩南生普,长城熟普。”楼健对答道。
“彩南生普有,熟普只有香江。”
“香江熟普的话,要97。”
“你进来吧。”长发男子给楼健让了一个身位,楼健闪身而进。
进门之后,一把枪口对准了楼健,楼健举起了双手,“东西呢?”长发男子问道。
楼健朝自己胸口努了努嘴,长发男子伸手向楼健怀里摸去。
这时楼健一个招“空手夺白刃”直接把长发男子手里的手枪给卸了下来,又一招擒拿手,把长发男子的手反过背后,用枪指住了他的脑袋。
“孩子,这里可容不得你撒野。”边上苍老的声音淡淡道,说完,边上涌出十来个人,个个手持AK,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楼健。
“孩子,把东西交给我。不然我担心枪会走火。”老人慢慢说道。
楼健把长发男子顶在前面,用手枪抵住他的后脑勺,伸手在怀里摸出来一只打火机,抛给老者。老者伸手接过,随手交给边上的一个年轻人,示意他去验证。
双方僵持了几分钟后,年轻人跑回来,俯身在老者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老者挥了挥手,围住楼健的枪手退进了黑暗中。
老者向楼健伸出手,“我就是大飞。”
楼健略显惊讶,很明显,他是把手里的长发男子当成了大飞。他把手里的男人向前一推,另外一只手单手把手里的“大黑星”拆成了零件,甩在一边。长发男子向老者鞠了一躬,也消失在黑暗中。
“老爷子,您好。”楼健伸出手和老者握了一下,他对隐蔽战线的同志都抱着极高的崇敬,何况对面的老者,一看就是一个资格极老的特工。
“你随我来。”老者对楼健摇摇手,“老狼,把星的车去处理一下。”边走边对着一个黑暗的角落说了一声。
在一间小屋子里,看样子有点像国内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工厂办公室,老者在一张古老的办公桌面前坐下,指着对面的一张长凳,让楼健坐下说话。
“你的资料,家里已经跟我说了,你现在需要办的事情,就是把那几个园区里我们的卧底手里的证据带出来。”老者慢慢地说道。“这个任务看似很简单,但是不要掉以轻心,因为里面的卧底来源复杂,有警察部里的,有军情系统的,有安全部门的,甚至还有很多地方警队的。你需要甄别哪些是真的卧底。”
楼健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这些园区明面上都是掸国的人在操控,但据我所知其实国内很多的势力都有所参与。”老者继续说道,“这些情报很难被在底层的卧底给拿到,现在家里需要这些情报。有些人啊,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了!”
“老人家,您吩咐吧,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楼健恭敬地回答。
“你先好好熟悉几天,慢慢混个脸熟,这件事情急不得。在老街这个地方,你一张陌生的脸是不可能得到任何消息的。”老者敲了敲墙壁,很快办公室门口传来敲门声。“进来。”三十来岁的皮肤黝黑的男子推门进来,站在老者侧面,上下打量着楼健。
“这是黄波,原来滇省边防的,退伍后就一直待在这里,现在是在一家沪市人开的赌场当安保队长,在这里有点小名气。明天开始你就是他的表哥,在国内出了事情跑到这里来投奔表弟的。记住,小楼,你在这里可以恢复楼健的身份,甚至可以告诉别人你以前警察的身份,因为这里国内的势力大到无法想象,你的一切底细都会被摸清楚。”老者的气势忽然一振。
“我以前警察的身份暴露了,岂不是对下面的行动不利?”楼健有点不解。
“不,小楼,你错了,这里对你们这些以前在国内有军警背景的人特别感兴趣,尤其是你这样在外人看来是被排挤出军警系统的人,在他们眼里,你对体制内充满了仇恨,是一个很好的策反对象,更容易对他们效忠。特别你是特警出身,他们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有能力,带着仇恨的前警察。”
“老爷子,我明白了。”楼健点了点头。
“黄波已经在这里十几年了,而且他也是你们Z省S市人,所以你们表兄弟关系非常完美。”老者笑笑道,“这么多年了,小黄你总算等到最合适的搭档了。小黄,你带小楼去休息吧。”
楼健和黄波向老者行了一个礼,在黄波的带领下,从后门走出了茶厂。
刚出门,黄波就搂上了楼健的脖子,“表哥!弟弟带你去见见世面。”
楼健被黄波的热情吓了一跳,很快他就放松下来,在黄波的眼神里,楼健看到了热情,希冀还有一丝崇拜。
“表哥,你的事情老头已经说给我听过了,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搭档,你要拿我当真的表弟。”黄波在楼健耳边说道。
楼健伸出拳头,和黄波碰了一下拳。
“走,我给你安排了接风宴,带你认识一下我手下的小弟!”说着就打开停在路边的一辆越野车,“走,喝酒去。”
老街的华丽大酒店一个巨大的包厢里,摆了五桌豪华的酒席,基本上坐满了人。黄波和楼健勾肩搭背地走进包厢,满包厢的人“波哥,波哥”地不断打招呼。黄波把楼健按到主宾位上,给楼健倒了一杯酒,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说道:“兄弟们,这是我在国内的表哥,以前是在特警队的教官,因为和领导有矛盾,被排挤了出来。我三番两次地去请他,现在总算把这尊大神请过来了。来,大家一起举杯,敬楼哥一杯!”
“敬楼哥一杯!”下面小弟举起酒杯,大声喊道。
“来来来,表哥,吃菜吃菜。”酒宴热闹地开始了。
没多久黄波手下的小弟就排队给楼健敬酒,楼健来者不拒,露了一手酒量直接惊骇了一干小弟。喝着喝着,这帮上头了的小弟就开始暴露出痞子的本性,一个个敞胸露怀,雕龙画凤,有嚷嚷着晚上要去对面赌场闹事的,有嚷嚷着砍了上次在街上撞了他的四眼仔给表哥披红的,还有要带表哥去找姑娘的,不一而足。
在闹腾中,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身后跟着四个黑西装。看见这行人,包厢里顿时鸦雀无声。
黄波看到后立马跳起来跑到这个贵妇前,堆着笑说道:“蓉姐,蓉姐,怎敢劳您大驾,我们小孩子聚一聚而已。”
被称作蓉姐的贵妇笑了笑:“难得黄总监能看得上我这个小饭店,我听说有贵客过来,不知道黄总监能否介绍介绍?”
黄波堆着笑说道:“蓉姐说笑了,只是老家来了个表哥,哪里当得起蓉姐说的贵客。”
“既然黄总监这么遮遮掩掩的,我也不好强人所难,经理呢?”一个秃头男子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黄总监的接风宴算我账上,不管花了多少。”
说完就走了出去,出门前朝主宾位上的楼健抛了一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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